三日後·靖王府
這幾天楚雲楓都歇在慕傾城這,實在是這個女人太會勾人,饒是楚雲楓是個男子,可也沒見過如此浪蕩的女人,雖然懷孕不能做別的,可是…別的體驗也不錯。
忙碌了一晚上的二人,在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照進寢室的時候醒來了,先醒的楚雲楓如如往常一樣,想和慕傾城先親熱一下。
轉身抱住她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眼睛倏地睜大,這個滿臉膿瘡的人是誰?難道是在做夢?閉眼在睜開還是一樣的膿瘡。
「嘔,咳咳咳…來人啊!把這個人給本世子拉下去。」楚雲楓趴在床榻邊噁心的乾嘔不止。
而慕傾城在楚雲楓的大喊大叫中醒來,她扭動著妖嬈的身軀,矯揉造作的出聲:「世子,您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楚雲楓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慕傾城?她是慕傾城,她的臉怎麼這樣了?嘔…
「你別過來,你怎麼回事,你的臉…」
慕傾城聽楚雲楓說她的臉,她心下一緊該不會是以毒攻毒的時間過了吧,最近她沉迷於男歡女愛之中,根本沒想起來她的臉還需要醫治。
慌忙的舉起手遮住臉,跑下床榻,想再去抹那個毒醫給的藥,邊走邊說,「世子,妾只是過敏了,擦上藥膏就好了」
門口的侍衛破門而入,「世子爺可是有刺客」
「無事,本世子做噩夢,吩咐人準備沐浴,回去瀾滄苑」來不及穿戴整齊,帶著他的侍衛一路飛奔回自己的院子。
沐浴完的楚雲楓還是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他非常想吐一想昨夜就是與那張臉…嘔…
而這邊的慕傾城怎麼抹藥都沒用不說,比之前的膿瘡還要多,而且狐臭味更加濃烈,她熏了好多香,沒用通通沒用。
她急的要死,讓春竹出去打探有沒有能診治,而她就自己的院子裡哪兒也不敢出去。
楚雲楓約了好友出去吃飯,到了香滿樓上了二層,秦丞相之子秦時安,禮部侍郎之子徐州逸。
二人見楚雲楓開門進來,起身迎接,秦時安調侃道:「雲楓你可算有時間出來了」
徐州逸一把摟住楚雲楓的肩膀玩笑著說:「雲楓,快過來做,與我和時安兄學學你那美嬌娘如何,竟把你迷的這三日不出門。」
不提慕傾城還好,一提她又想吐了,這幾日好友約他出去遊玩和吃飯,他都因為沉迷在溫柔鄉里沒赴約,沒想到今天早晨可是噁心死他了。
但也不好說出去讓人家笑話,只好笑著回應:「哪裡是,不過是母妃說她有了身孕,讓我多照看一下,這不是你們約我就出來了」
「就知道雲楓不是見色忘友的人,來快坐下,咱們可是好久沒有把酒言歡了」徐州逸拉著楚雲楓坐下。
秦時安也附和道:「可不是,咱們幾人自上次宮宴以後,還是第一次出來見面。」
徐州逸一臉玩味的看著他們「說到宮宴,你們覺得這次誰最出挑呀」
秦時安拿起酒杯輕酌一口:「我倒是覺得每年都是這些東西沒什麼新奇的,倒是那個慕二小姐有點意思。」
楚雲楓想起慕楠離那天的樣子,愣了好一會兒神,總感覺有哪兒不對勁,心裡莫名的有種失去了什麼的感覺。
徐州逸見楚雲楓發呆,輕推了他一下:「雲楓在想何事這麼出神」
楚雲楓想到自己居然在想慕楠離,下意識反駁「沒,沒有,我就是昨天沒睡好,有點恍惚」
「好了好了,今日我們不說別的,好好吃飯好好喝酒」秦時安看楚雲楓不在狀態也不想多說,就開口打岔。
「對對對,今日香滿樓上了新菜,快嘗嘗如何!」
吃完飯的幾人各自回府,而慕傾城今日讓春菊去跟靖王妃說了一聲身體不適,就沒有去請安。
靖王妃在前廳等著她來問安,結果等到了她派人來說身體不適今日不來了,坐在前廳的徐側妃和和幾個侍妾看著她面容微怒,不由得好笑。
徐側妃更是喝著茶陰陽怪氣的說:「這慕大小姐按說也是定遠侯府的嫡女,還在上京城有著第一才女的名號,竟然這般沒有規矩,進府不過幾日就開始偷懶不敬婆母了。」
靖王妃看著徐側妃的諷刺,氣的要死,這個賤人真是處處與她作對,偏偏今日是那慕傾城有錯在先,還真不好說出什麼來。
只得替她說話:「到底是有身子的人,還年歲小難免有照顧不好自己的地方,荷蘭你去請凌志去給她看看」
「是,王妃奴婢這就去」
荷蘭帶著凌志進了慕傾城的院子,讓春竹去稟告過來給她診脈。
「小姐,王妃讓荷蘭帶著府醫凌志過來給您診脈,就在外面候著」
慕傾城左思右想,反正也找不到能解她這所謂毒的人,不如就讓他試試,便對春竹說:「請進來吧!」
凌志進來先行禮請安:「凌某見過慕側妃」
慕傾城笑著說:「凌大夫快快起來,有勞您了」
凌志拿出手帕墊在她手腕上,仔細聽脈,眉毛時而緊湊時而挑動,最後看著慕傾城:「慕側妃哪裡不舒服,感覺似乎是中了兩種毒,但都不是致命的毒。」
慕傾城見他也診出來中毒,還能說出來幾種,想來也是有點本事的,就摘下了面紗:「凌大夫,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未到靖王府時便這樣了,我找了毒醫開藥,本來沒事了不知道今日怎麼又這樣了,您有辦法治好我嗎?」
凌志搖頭:「慕側妃,凌某不善毒,得回去研究一下。」
「好,多謝凌大夫了,需要什麼您儘管來我這,讓春竹給您準備」
「謝慕側妃」凌志快步出了院子,向靖王妃院子走去,他得趕快把診脈的結果稟告給王妃。
荷蘭進去通報後帶著凌志進去,凌志急忙開口:「王妃娘娘,當日宮宴是誰診出慕側妃有孕的」
靖王妃聽凌志問她這個,有些茫然的說:「是胡院首,怎麼了?可是慕側妃這胎有問題」
「凌某剛才為慕側妃診脈,發現她中了兩種毒,而且她臉上長滿了膿瘡恐怖不堪,最主要的是她並未有孕啊」
聽到他說慕傾城並沒有身孕,她一拍小桌憤怒起身:「你說什麼?她沒有身孕,那為何胡太醫會診出她有孕?」
「應當是吃了什麼假孕的藥,改變了脈象」
「什麼這個該死的慕傾城,竟敢這般欺騙我靖王府,真是好的很啊!」
靖王妃氣的整個人渾身發抖,厲聲對著荷蘭說:「去把世子給我叫回來」
荷蘭知道世子今日出府了,正準備叫人出府去尋,楚雲楓就回來了。
荷蘭行禮上前:「見過世子爺,王妃叫您過去一趟」
「噢,你可知母妃喚我何事?」
「回世子爺,奴婢不知」
「好吧,本世子自己去問母妃」
楚雲楓進了屋子,看見府中的門客凌志大夫也在,上前道:「楓兒見過母妃,見過凌大夫,不知母妃喚孩兒過來有何事?」
「呵,讓凌志跟說說你納的好側妃都幹了什麼」
楚雲楓一頭霧水的看著凌志:「凌大夫怎麼回事?」
「今日慕側妃說身體不適,王妃擔心慕側妃身體,讓凌某前去診治,發現慕側妃中了兩種毒,而且她臉上長滿了膿瘡恐怖不堪。
最主要的是她並未有孕,之前在宮宴診出有孕恐怕是吃了什麼藥物改變了脈象。」
楚雲楓被驚的久久回不了神,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憤怒至極「她竟然是假孕?她怎麼敢的」
靖王妃此時已經從憤怒中清醒,淡淡的開口:「好了,凌志荷蘭此事不要讓第五個人知道,你們這先退下吧!我本王妃有事和世子說」
「奴婢,凌某告退」
「楓兒,事已至此,為了王府的臉面,這件事絕不能讓別人知道,明天就在府中宣布慕側妃小產。
過幾日尋個由頭降為妾室,一會兒你去警告她,不要再生事端,要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要她好看。」
「是,母妃孩兒知道了。」
楚雲楓整個人也是被氣的頭昏腦漲,差點就維持不住他往日的翩翩公子形象。
去了慕傾城的院子,讓侍衛一腳踢開門,他進去時慕傾城正要喝補湯。
見是他過來了趕緊帶上面紗,衝著他微微附身行禮:「妾見過世子,世子可用膳了,要不要妾…」
「慕傾城本世子真是沒想到,你這清純的外表下,居然有這麼多鬼心思,竟敢假孕騙我們靖王府,你以為你進了府里就能如何了?
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個院子裡當個有名無實的侍妾,從今往後哪裡也不許去。」
「世子,妾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妾沒有假孕啊,是胡太醫診出我有孕的」
「你少在這給我裝糊塗了,真是一句話都懶得跟你說,你真是叫我噁心」
楚雲楓說完甩袖離開,吩咐守衛:「從今往後不許她踏出院門一步,不許人探望,不許通傳她的任何事」
「世子,世子傾城沒有騙您!」
慕傾城到死的那天都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事事不順,莫名其妙都盜了珠寶首飾,莫名其妙被下了毒。
莫名其妙在宮宴暈倒被診出有孕,又莫名其妙的被楚雲楓關在這,還說她假孕,怎麼回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