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漲新姿勢

  見他笑得暢快,青柳忍不住道:「連我這圍觀的人都被嚇了一跳,他身處其中,情況危急,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也是人之常情,你別取笑人家了。」

  林湛忙住嘴,可是想想又覺得委屈,道:「媳婦兒你不知道,我不是笑他要尿褲子,我是笑他膽小。你看望江樓那格局,樓下比樓上寬闊,他就算真的從三樓掉下去,也只會落在二樓地板上,最多把屁股摔腫了。他卻叫得跟殺豬一樣,聲音又尖又利,哪裡像個男人?」

  青柳聽了心中一動,想起之前那聲驚叫,確實尖得不似男子,忙又追問,「你剛才說,他打了耳洞?」

  林湛點了點頭。

  青柳若有所思,一會兒又抬頭來對他道:「或許那名書生,確實不是男子。」

  林湛瞪大了眼,「女的?那她在那裡幹什麼?」

  青柳道:「她必定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女才子,不然怎麼能夠那麼多書生談詩論畫?」

  林湛撇撇嘴,看了眼他媳婦兒,到底沒說什麼。其實在他看來,女子讀書當然可以,但是一名女子孤身和一群男人湊在一塊,他就不敢苟同了。

  他道:「女的就女的吧,難怪叫得那麼慘。不管她了,媳婦兒,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青柳點了點頭,「我沒事,都因為我,連累你也看不成龍舟。」

  林湛心道看不成才好,他才不想媳婦兒盯著別的男人看呢。不過嘴上卻說:「沒事,媳婦兒你最重要。」

  青柳面上微燙,垂著頭沒說話。

  林湛看著她露出來的一段白皙的頸子,心裡就跟被馬啃了一樣,騷動難安,一雙摟著媳婦兒的手也不太安分地遊動起來。

  青柳按住他的大掌,紅著臉道:「別摸了……」

  林湛反手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媳婦兒,那你摸摸我。」

  青柳跟被燙了似的,忙縮回去,整個人坐在他腿上蜷成一團,就怕他又來拉她的手。

  「媳婦兒——」林湛拖長了音調喚她。

  青柳心頭一陣輕顫,聲如蚊吶,「你是不是忍不住了?可是我、我現在還不行……」

  林湛倒不是不能忍,反正想要了,多翻幾個跟斗就是了,他就想逗逗他媳婦兒,若能因此得點好處最好,得不到什麼好處的話,光逗媳婦兒就夠他玩的了。

  他把青柳往自己腿根抱,用半硬半軟的東西蹭她。

  青柳嚇得動都不敢動,只把自己蜷得更緊。

  林湛嘿嘿一笑,做勢要掰開她的腿。

  青柳連忙夾緊,心慌意亂地抬頭看他,見他臉上帶著壞笑,立刻明白是在逗自己,頓時羞惱地捶了他一下。

  林湛裝模作樣啊了一聲,捂著胸口往後面倒:「媳婦兒,我的心都被你砸碎了。」

  青柳噗嗤一聲笑了,忙又板著臉,輕斥:「沒臉沒皮的。」

  林湛摟著她一陣搓揉,「要臉皮幹什麼?又不能吃,又不能睡。」

  青柳給他揉得呀呀直叫。

  林湛嬉鬧一陣,突然又緊緊抱住她,將臉埋在她頸邊,粗粗的喘氣。

  青柳底下給他那一根硌得難受,紅著臉回抱他,雙手在他背上輕撫著。

  林湛覺得自己簡直是冰火兩重天,懷裡是媳婦兒軟軟的身子,背上是媳婦兒柔柔的小手,鼻息間全是媳婦兒暖暖的體香,連底下一柱擎天都準備好了,只等一聲令下開始幹活,可偏偏媳婦兒這會能看能摸就是不能幹,憋死人呀。

  他心裡哀嘆,卻沒說出來,怕媳婦兒聽了為難,只是盤算著該想想什麼法子才好。他可不信別的男人真的能忍住十個月不跟媳婦兒睡覺,能忍的都不是男人,肯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方法,既能解解饞,又不會傷了媳婦兒的,他得好好留意留意。

  兩人回到薛府,讓人熬了安神的湯,青柳喝過就躺下午睡。

  林湛見她睡熟了,囑咐珠兒在屋外侯著,自己出了府去。

  午後青柳醒來,林湛還沒回來,薛家眾人也還未歸府。

  她覺得身上有點懶,胸口也有些憋悶,提不起勁練字,就歪在榻子上,拿了朵珠花慢慢做著。

  珠兒坐在她腳邊的踏板上,看著她手上的珠花,不無羨慕道:「少奶奶,您的手可真巧,這一朵朵花兒,做得比真的還真。」

  青柳笑道:「那是你沒見過更好的,我剛學沒多久,手法又粗糙,也就你們看得起我。」

  珠兒搖著頭,認真道:「我覺得您做得比鋪子裡賣得好,緞子又鮮亮,珠子又圓滑,花樣又多,如果放在外面賣,肯定一下子就被搶光了。」

  青柳給她誇得心裡高興,拿過籃子,在裡頭翻了翻,翻出一朵淺紫色珍珠蕊的小花,遞給她,道:「你要是不嫌棄,這朵送給你好不好?」

  珠兒眼中一亮,興奮道:「真的麼?謝謝少奶奶!」

  她倒鮮少這麼活潑,可見是真心喜愛。

  青柳幫她別在發間,她立刻就蹦起來往外跑,「我去給寶兒看看!」

  這樣子,才有這個年紀的少女該有的靈動勁。

  青柳嘴上含笑看著她跑出去,轉頭來看著自己籃子裡已經做好了的珠花。

  她這幾日沒事就做做,不知不覺做了快半籃子,之前在那碼頭上買的珍珠珊瑚等也用了將近一半。

  她只埋頭做,並沒有回頭細看,眼下經過珠兒提醒,才發現自己的手藝確實長進了不少。這些珠花里,倒真有些不錯的,她自覺就算拿到鋪子裡去,那些掌柜應該也會願意收購。

  珠花的價錢比絹花好多了,一朵普通的絹花,就算是鋪子裡的,賣到三十文也就頂天了,可是珠花,隨隨便便一朵都是百文起價。若上面穿了珍貴的寶石,價錢就更不必說了。

  而她做珠花的成本,其中綢緞仍是與絹花一般,十文一朵;穿在上頭的珍珠珊瑚,是買的次品再自己加工的,平攤到每朵花上,最多也就三四十文,這麼一算,一朵珠花的成本是五十文左右,但是卻至少能賣到一百文錢,翻倍的利潤。

  當然,利潤高,一開始所需的本錢也更多,況且那些珠子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得到的,所以一般小戶人家,最多做絹花來賣,少有做珠花的。

  青柳心裡算著帳,越算越覺得這或許是一條更好的路。

  傍晚,薛家眾人盡興而歸,卻還不見林湛的蹤影。

  飯桌上,眾人講起林湛今日救人之事,薛瑜話里全是對林湛身手的敬佩。

  青柳看大夥神色,似乎大家都沒有懷疑那位書生的身份,她便也沒多說。

  只是心裡卻想著,那是名女子,今日林湛救了她,她日後會不會上門來道謝?

  相救之恩,何以回報?

  她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一些大戲,心裡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然而又忍不住想,若那女子真的來了,該怎麼辦?

  林湛從下午就一直出門,到現在沒回來,他到底去哪裡了?

  這兩人,會不會現在就遇上了?

  她想得入神,突然感覺唇上一陣刺痛,下意識用手一抹,才發現下唇被自己咬破了。

  她盯著那抹嫣紅怔怔出神。

  半晌後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怎麼就魔怔了?想東想西的,是不信任林湛,還是不信任自己?

  其實心裡早有答案。

  林湛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青柳洗漱完,倚在窗邊乘涼。

  旁邊小几上擺著個燈籠,她拿了本字帖,心不在焉地翻著。

  林湛卷著一陣風進來,青柳忙從榻上起來,「怎麼現在才回來?吃過沒有?」

  林湛搖搖頭,「不餓。」

  青柳見他雙手插在懷裡,似乎藏著什麼,便問:「手上是什麼東西呢?」

  林湛雙眼盯著他媳婦兒,精亮得發光,「書。」

  青柳心間一顫,「……什麼書?你從誰那裡拿來的?」

  林湛一直壓著的嘴角再也壓不住,一路咧到耳朵上,他幾步上前關了門窗,把他媳婦兒拉到桌邊燈下,獻寶般把懷中幾本書小心翼翼地拿出來。

  青柳定睛一看那書皮,立刻就捂了臉躲開,「你什麼時候把這種、這種書帶過來了?快收起來!」

  林湛一把抱住她不讓她跑,「這不是家裡的,是我新買的,和那些不一樣,媳婦兒,咱們一起看看吧。」

  青柳又羞又惱,「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些不正經的東西,你快放開,我不看。」

  林湛將臉埋在她頸間,一陣亂嗅,「媳婦兒,我找了一下午才找到的,飯都沒吃呢,你陪我看看吧。」

  青柳被他蹭得心軟,又見他說得可憐,手上動作緩了下來,猶疑道:「真的不是那種書?那怎麼用……這種封皮?」

  林湛咧著大嘴笑,「真的和家裡的不一樣,媳婦兒,這是專門講有了身孕該怎麼做的,我找了好幾家店才買齊了!」

  他下午不過試探著去書店問了下,沒想到又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誰說懷孕了不能做?那口、那手、那胸、那腿……他今天口水都流了一籮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