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知叫什麼

  青柳聽了心裡又是一顫,本立刻就要拒絕,可一想,這若又是書上說的,自己拒絕了,懷不上孩子怎麼辦?

  她羞答答地看了林湛一眼,又是害臊又是煩惱,掩著胸口,低聲問:「就碰一下就好了麼?」

  林湛怎麼可能會說是?他已經從他媳婦兒的話中聽出來,她這樣問,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很快就好了,很快……」他嘴裡胡亂應著,用力咽了咽口水,緩緩伸出手,堅定地覆上去。

  接觸到的一瞬間,兩人都震了震。

  青柳是又驚又羞,林湛則嘆於那綿軟細膩的手感,果然比媳婦兒別的地方更軟!

  他好像回想起小時候,那會兒頑皮,有一天和小鳥兒去廚房,拿了麵粉和老爹的酒玩。麵粉糰子又綿軟又彈膩,若用力抓緊,還會從指縫裡溢出去,流得一隻手掌都是。

  現在的感覺比那會兒還要奇妙,他仿佛得了個新奇的玩意,兩隻手一起湊上去,抓抓攏攏揉捏不停。

  青柳驚呼一聲,滿面通紅地推開他,胡亂扯過被子掩住身子,身體還微微顫著,「你別玩了,是不是……這樣就可以了?」

  林湛手上落空,心裡升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渴望。就好像那會兒玩得正起勁,卻被他爹發現糟蹋了他的酒,於是兩人都被抓起來,挨了一頓板子。他雖然被揍得屁股痛,最痛心的卻是還未玩夠,就被勒令不能玩了。

  那會兒他打不過老爹,不能反抗。但是現在對著柔柔弱弱的媳婦兒,他一點也不想停下來。

  他突然推了青柳一把。

  青柳整個人仰倒在鬆軟的被褥上,懵懵地看著他,「你、你……」

  林湛覆上來,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俯身看她,聲音啞得幾乎聽不見,「還沒好,才剛開始。」

  他居高臨下的姿勢,給了青柳極大的壓迫,而她自己上身還沒穿上衣服,這讓她更多了些危機感。

  此刻的林湛很危險。

  她又有了這樣的感覺,上一次這麼覺得,是在武館裡林湛咬她的時候,那會兒他就兇狠得仿佛要吃了她。

  眼下他看上去比上一次還要危險,青柳甚至能看見他眼裡通紅的血絲,以及暗沉沉望不到底的眼仁。

  她慌了,現在也不顧得是不是書上說的了,她只想讓林湛讓開,然後遠遠地逃開。

  青柳推拒著林湛的胸膛,語調發顫道:「你別這樣……放開我吧……」

  林湛一隻手握住她的兩個手腕,壓到頭頂,整個人慢慢地低下去。

  青柳心跳如擂鼓,胸口劇烈起伏,身體扭動著想要掙開,卻如螞蟻撼樹,根本動不得絲毫,她心慌得快要哭出來,「別、別這樣……」

  林湛不作聲,低下頭,鼻尖湊過去輕輕嗅了嗅,媳婦兒的身體上有一股香香的,暖暖的味道。

  好似一團甜甜的棉花,又像小時候他娘的懷抱。

  可惜自從他記事起,每次被老爹看見賴在他娘懷裡,過後都要被收拾一頓。

  小氣的爹,有什麼了不起。他現在也有自己的媳婦兒了,他的媳婦兒比娘還香,比娘還甜。

  就是不知道嘗起來是不是也那麼美妙。

  他想著想著,忍不住嘗了一口,沒控制好力道,留下一個牙印。

  青柳驚得上身幾乎跳了起來,如一條案板上的魚,又落了回去,徒勞地拍打著尾巴。

  她嗚嗚地哭起來,覺得自己被林湛騙了。書上肯定不是這樣說的,定是林湛又想了新花樣來捉弄哄騙她。

  就她傻,還偏偏信了他。

  這個壞蛋,他的心思整日就花在怎麼欺負她上頭了。

  林湛仿佛終於搶到一根骨頭的大狗,狂亂又毫無章法地啃齧舔食,手腳並用,將媳婦兒牢牢禁錮在自己身下。

  他聽到青柳的哭聲,清醒了一下,喘著粗氣湊過去,舌頭舔過他媳婦兒的嘴唇、鼻尖、眼角,將淚珠子一顆顆都舔乾淨。

  青柳抽噎著搖頭躲避,卻怎麼也避不開。

  林湛鬆開壓住她雙手的手掌,一隻手還戀戀不捨地揉捏著,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盯著她微微張開的紅唇看了看,一口堵上去,在那張小嘴中胡攪蠻纏。

  「唔……」

  看媳婦兒哭不出來,林湛這才滿意,大掌緩緩下移。

  青柳掙得滿臉通紅,突然察覺異樣,全身一僵,又劇烈地掙紮起來,雙手在林湛身上胡亂拍打著。

  林湛若無所覺,只讓她打,手指卻堅定地挑開裙帶。

  青柳突然停止了掙扎,雙手垂在身側,愣愣地望著床帳,任眼淚從眼角垂落。

  林湛察覺到不對,狠狠咬了下舌尖,強迫自己停下,從他媳婦兒身上抬起身,伸出指頭擦拭她眼角的淚,啞聲道:「怎麼又哭了?」

  青柳看他一眼,緩緩將身子蜷起來,團成一團,抽泣出聲。

  林湛握了握拳頭,又咬了自己一口,強壓下心頭狂暴的**,伸手將青柳整個抱來懷中,按下她的掙扎,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啄著。他記得小時候,小鳥兒哭個不停,娘就是這樣哄他的。

  他抱著青柳微微搖了搖,又問:「為什麼哭?」

  青柳深吸了一口氣,期間抽噎了好幾下,她用濕噠噠的眼睛瞪著林湛,控訴道:「你又欺負我。」

  林湛忙搖頭,「沒有。」

  青柳道:「書上肯定沒說要這樣做,你是不是騙我?」

  林湛道:「媳婦兒,我沒騙你,別的夫妻也是這麼做的。」

  青柳搖頭,「我不信,這麼、這麼……羞恥的事,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湛又在她額頭上啄了一下,道:「不羞恥,一點也不羞恥。媳婦兒,你的身體太美了,讓我好好看看好不好?」

  青柳連連搖頭,這才想起自己還裸著,忙用手一上一下護住了,「你、你自己也有,幹什麼非要看我的?」

  林湛立刻道:「我的給你看。」

  青柳忙道:「不要,我不看。」

  林湛卻不管,放下他媳婦兒,跪坐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剝了乾淨。

  青柳呀地低呼一聲,顧不得遮著身子了,忙用手捂了眼。可是剛剛匆匆一瞥,到底讓她看見了一些不該看的……

  天吶,她覺得自己快著火了。

  林湛毫無羞恥,又厚著臉皮湊上來,腆著臉道:「這下好了,你看了我的,我也可以看你的了。」

  說著就去拉開他媳婦兒護在身上的手。

  青柳緊閉著眼睛只是搖頭,眼皮劇烈顫動,但是手被他拉開時,卻沒有像剛才那樣掙扎,只是全身似被蒸熟了一般,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漫著一層緋紅。

  林湛終於能把他媳婦兒完完整整收入眼中。

  無暇瑩白的肌膚染上緋紅,無一處不好,無一處不美。

  他似看入了迷,情不自禁低下頭,用舌尖一點點臨摹。

  青柳又被嚇得瞪大了眼,眼睜睜看著林湛親上來,才驚呼起來,「你別這樣,髒死了……」

  林湛低下去在她臉上舔了一口,雙唇抿抿,是有點咸。他又去親他媳婦兒的嘴,含糊道:「沒關係。」

  他自己今天在地里跑了一上午,流了一身汗,比他媳婦兒還髒還咸呢。

  青柳欲哭無淚,剛才就不該退讓,這個人慣會蹬鼻子上臉的!

  那熱乎乎的舌頭在她臉上舔來舔去,就跟一條惱人的大狗一樣。

  她忍耐了一會兒,又去推林湛:「好了沒有?」

  她到現在都還以為,只給他看看親親就好了,就會有孩子了。卻沒發現林湛雙眼越來越紅,喘息越來越重。

  突然,身體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青柳一下瞪大了眼,疼得眼淚撲簌簌直往下掉,雙手不住拍打林湛:「你快放開,你這個壞蛋!又欺負我,又騙我……」哭得苦極了。

  林湛忍了一下,見媳婦兒始終哭個不停,終於忍不住,埋頭動作起來。

  晚飯時間,林湛穿了衣服坐在床邊,青柳裹著被子背對他,青絲散在腦後,發隙間可以看見雪白的脊背,還有上頭密麻分布的紅痕。

  林湛輕輕推了推她,「媳婦兒,我把飯給你端來好不好?」

  青柳沒動靜。

  林湛撓撓頭,他知道他媳婦兒沒睡,這是在生他的氣呢。他現在回頭來想想,下午的確把媳婦兒欺負得狠了些,翻來覆去弄了好幾遍,可是他就是把持不住啊。

  媳婦兒嬌滴滴的身子就躺在那兒,身上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跡,眼中淚汪汪的,他要是忍住了,他就是聖人了。

  現在想想那滋味,他都有些騷動,怕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忙站起來,道:「我去給你端飯。」說著急忙忙往外沖。

  他走後,青柳才動了動,轉過頭來,臉上都是幹掉的淚痕。

  她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可是身下發痛,腰間四肢又酸軟,根本無力動彈,只得又躺了回去。

  她望著床頂,心中酸苦。

  原以為林湛只是愛捉弄人,不算大事,沒想到他竟還這麼惡劣,想得出這種法子來欺負她,以後該怎麼辦?

  她滿心迷茫,又不能和別人訴苦,薛氏對她夠好了,不能讓她煩惱,也不能和娘說,省得她擔心。

  想想以後的日子,林湛不知會欺負她到什麼程度,她越發地苦從中來。

  過了沒多久,林湛沒回來,倒是薛氏來了。

  她一見青柳滿臉憔悴傷心,便嚇了一跳,忙上前道:「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湛兒欺負你了?都跟娘說,娘給你做主。」

  青柳心中正酸苦,被她一問,好像找到了能給她撐腰的人,立刻就委屈得不行,眼淚漣漣,「娘,他、他……他打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