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的話,讓於碩頓時就呼吸就急促了起來。
要知道,林家當時請的律師可是楊子富啊,皖州地界,誰人不知楊子富的大名,可就是這樣一個常勝將軍,結果卻在和天怡醫藥的官司中吃了人生第一次敗仗。
念及於此,於碩忍不住輕聲嘆道:「南宮少爺,不是我說喪氣話,我承認國內有比楊子富更厲害的律師,而你也能請到,但是我感覺這起官司並不僅僅靠知名律師就能贏得,畢竟上次的官司過後,大眾都知道藥方確實是屬於天怡醫藥!」
面對於碩的擔憂,南宮雲只是不屑的撇撇嘴,「放心吧,本少爺請的可是燕京最大的律師團隊之一……」
翌日,楚天正在睡夢中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他。
「天哥,藥廠被封了!」電話一接通,裡面就傳來了郭先雲陰沉的聲音。
若不是楚天早有交代,不能再動用統帥部的力量,他恨不得立馬就帶人滅了南宮家和於碩那群人。
可楚天的意思是,既然選擇了隱瞞身份,那就儘量不要動用官方力量,這樣會讓有心人察覺。
楚天聞言,頓時睡意全無,他沉吟了片刻後,便輕聲吩咐道:「你先去藥廠處理,我去找一趟覃紀勇。」
楚天簡單洗漱了一番後,便風風火火來到了皖州干休所。
此時,覃紀勇所在的小院裡,四名老友和他相對而坐。
「覃老哥,你這病是怎麼好起來的,這也太神奇了吧?」一名高大男子粗聲粗氣問道。
其餘三名男子聞言,連忙擺出了一副傾聽狀。
覃紀勇見狀,卻是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你這老傢伙,剛剛才康復就開始犯賤了是不?」眾人顯然並不滿意這個回答,一個個頓時笑罵了起來。
嘎吱!
就在幾人談笑風生的時候,院門忽然被打開,楚天施施然走了進來。
「至……」覃紀勇循聲一看,頓時身形一震,可不等他說出「至尊」二字,楚天便連忙打斷了他:「喲,覃域帥,家裡來客人啦?」
覃紀勇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楚天這是不想暴露身份,於是連忙笑著回道:「原來是楚神醫啊,歡迎歡迎!」
覃紀勇將楚天熱情迎進來後,便笑著對他介紹道:「楚神醫,給你介紹下,這些都是我的老戰友,老傢伙們,這就是救了我的楚神醫了!」
於是,楚天執晚輩禮紛紛打了個招呼。他知道,能和覃紀勇同桌而坐的都不是普通人,就算他身份尊貴,行一個晚輩禮也不為過。
覃紀勇嘴角一抽,看著四名老戰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不由輕咳了一聲,道:「你們這幾個老傢伙什麼意思,是不是不給我老覃的救命恩人面子?」
此話一出,一群老戰友頓時就尷尬了,不過很快就熱情的和楚天打起了招呼。
「原來你就是楚神醫啊,嘖嘖嘖,沒想到這麼年輕,真是錢江後浪推前浪啊!」
「果然一表人才啊,也不知誰家才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後生!」
「快請坐……」
看著一群老戰友故作熱情的樣子,覃紀勇差點沒氣得吐血。楚天卻是呵呵一笑,大方坐了下來。
「對了老劉,我昨晚給你的那個藥方就是出自楚神醫之手!」忽然,覃紀勇像是想起了什麼時候,開口說道。
「哦?」
一名戴著黑框眼鏡的五旬老者聞言一愣,重新審視了一眼楚天。
覃紀勇繼續笑道:「楚神醫,昨天你把藥方給我後,我就立馬給了老劉,他可是皖州藥科院的負責人,當即就安排了人開始連夜檢驗,雖然還沒出最終結果,但是對你這副藥方的評價可是很高啊!」
「其實你們沒必要這麼大費周折去研究我這藥方,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這副藥方沒有任何問題,完全可以放心的在戰域內推廣!」楚天笑著提醒道。
眾人都沒想到楚天的口氣這麼大,劉清波嚴肅問道:「楚神醫,能說說你為什麼對這副藥方這麼自信嗎?」
「因為這是我親手寫的藥方,而本人的醫術,炎國無人能比!」楚天理所當然道。
嘩!
除了覃紀勇暗自苦笑外,眾人都被楚天的話給震驚到了。
很快,一群老戰友眼裡就流露出了一抹失望。
「楚神醫,年輕人有本事是好事,可太過於自滿並非是件好事啊!」
「小伙子,你能治好老覃我確實佩服你醫術精湛,可你這口氣也太大了……」
楚天並沒有任何不喜,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覃紀勇。後者會意,連忙笑著打了個圓場,道:「你們這群老傢伙就是孤陋寡聞,總之我對楚神醫的話深信不疑,對了老劉,這個藥方你們藥科院到底要不要,現在給個準話!」
劉清波來回打量了一眼楚天和覃紀勇,他沉吟了十幾秒,才緩緩吐出一個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