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還有幾個老對手並未曾被他坑進來,但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除非能夠再度有著突破,否則也會油燈枯竭,或者會退而求其次,選擇奪舍重生。記住本站域名
他當初是自知無法再度突破,所以才選擇以聖血石涅槃重生。
奪舍對於他們這個境界層次來說,也只是沒辦法的辦法。
一旦奪舍之後,就算成功,那等於自斷了前路,永遠無法再進一步,遲早一樣會油燈枯竭。
到了他們這一步,很多人哪怕是知道就要快油燈枯竭了,也會選擇看看有沒有繼續前行一步的機會。
超脫才是他們修行的目的
選擇奪舍對他們來說,也是下下之策。
「老夫姓閻,名不負,當初在這三海六陸之上也曾揚名。」
老者告知了陳狂名號,臉上神情很是感嘆。
想他之名,當初也曾名震三海六陸,但如今卻落得如此境地,已經要油燈枯竭,還被這一個青年陰了一次。
這要是傳了出去,怕是當初的那些老對手都會笑著從墓中掀棺爬出來吧。
「聖境,雖然只斬了一屍三蟲,倒是也算是不錯了,在星雲門做個供奉之位吧,我給你留幾分面子,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陳狂望著閻不負,道:「相信我,你以後不會後悔今日的選擇,當我有朝一日站在這世間之巔,帝臨八荒,身邊也會有你一個位置,錯過了今天,以後我身邊的位置,你也只能夠仰望」
供奉,這是一個很特殊的位置,等於坐鎮星雲門,雖然也算是一個虛職,但理論上除了山門之主外,能夠號令山門。
說的簡單點,有的戰道天才會有長輩為其安排護道之人,為其護道,直到崛起於世。
供奉,那等於也是一個宗門的護道人。
宗門供其坐鎮山門,若是宗門遇上大危機,就會請供奉出手。
閻不負目視著陳狂,眸光忍不住波瀾,站在這世間之巔,帝臨八荒,這是何等的口氣
這要是平常,這樣的一番話,他只會當做是狂妄無知,或者當三歲孩童的童言。
但眼前這個青年太詭異了,就他所看到的一幕幕可怕的景象,就如今這青年一道神魂站在他的面前,卻自有著一種潛龍在淵睥睨世間的氣質,讓他又不得不為之心驚膽戰。
「少爺」
「門主」
虛無空間內,郭秀,冷漪凝,藍玥婷,沐思思,冷傲霜,趙安,第九摘月等盡數被禁錮。
眾人周身空間扭曲,這種禁錮,根本不是她們所能夠掙脫的。
她們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道神魂光芒進入了陳狂眉心,也能夠猜測到陳狂正在被奪舍。
奪舍,等於死亡
眾人掙扎,全力而為,可無濟於事。
大家一個個面紅耳赤,眸光含著淚。
對郭秀而言,當初她同意成為少爺的侍女丫鬟,是好奇,也是來自皇室的壓力,更是為了報恩。
但從少爺大婚當日整個玄瀾府的震動開始,她才知道自己做對了選擇。
而這段時間跟著在少爺身邊,她的所見,她所經歷的,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她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
雖然她身份是侍女丫鬟,可少爺從未曾真正的將他當做丫鬟看待過。
這位少爺霸道狂妄,目空一切,跋扈囂張,可郭秀知道自家的少爺從來不會仗勢欺人,人敬一尺,少爺必還一丈。
冷漪凝淚眼模糊,若不是在少爺,她現在就是某個人的玩物,是少爺給了她一切,是少爺給了她新生,對外人霸道狂妄的少爺,對她卻是格外的好,甚至她心中從未曾當這是自己的少爺,更是當自己的親人,當自己的一個個哥哥。
「門主」
冷傲霜,沐思思,第九摘月,趙安等也淚流滿面。
這一段時間在星雲門中,她們重獲新生,脫胎換骨,破繭成蝶,重新看到了自己的希望,若是可以選擇,她們寧願被奪舍的是自己。
東方紫凌眸光很複雜,雖然挺討厭這傢伙的,可卻心中從來沒有恨過這傢伙。
哪怕是這傢伙絲毫不給她面子。
東方紫凌回想著自從遇到這個狂妄的傢伙,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幕幕畫面。
原來不知不覺中,這狂妄自負的傢伙居然已經在他腦海中留下了痕跡。
「陳狂,你千萬不要死啊。」
百里梵音嬌喊著,全力爆發,可卻也無濟於事。
突然,這片虛無空間一顫。
虛空波動,眾人身上的禁錮消失,眼前景象變幻,而後間回到了原本寬闊的石室中。
陳狂盤膝而坐,爬出石室的骷髏老者乾巴巴如是魚鷹的身架依然站在石室中,雙眸緊閉,身上沒有任何氣息。
「少爺」
「門主」
禁錮消失,郭秀,冷漪凝,第九摘月,冷傲霜等第一時間沖了過去,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什麼。
第九摘月探手摸向了陳狂的臉龐。
「摘月,你做什麼」
郭秀攔住了第九摘月,不敢妄動,怕出現什麼意外變故。
「我想看看門主還有沒有氣息」
第九摘月很著急,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甚至都沒有聽說過,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救門主。
「陳狂,你千萬不要被奪舍啊,大不了我那些掠奪來的戰道資源我不要了,都給你好了,反正你星雲門也不富裕,就當我送你的好了」
百里梵音開口,急的花顏失色,但手足無措。
聽著百里梵音的話,眾人都有些無端疑惑。
但此刻大家的心思也都迫切的關注在陳狂身上,也沒有多想什麼。
就在此時,盤膝而坐的陳狂眼皮抖了抖,微閉的雙眸徐徐睜開。
眾人又驚又喜,也同時警惕,下意識退後一步。
一雙雙美眸和趙安努力睜開的小眼睛,皆是齊齊盯著陳狂,都希望自己能夠看出點什麼來。
「少爺,是你嗎」
郭秀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奪舍之後少爺就不是少爺了,所以她現在想知道這到底是少爺,還是那可怕的老者。
望著眼前一張張擔憂的臉龐,陳狂一笑,道:「當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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