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狂還記得陳小龜也提到過,當初它甦醒之後爬出的地方應該就是九隅死地,五行神樹的老根和半截真龍之筋等寶物,也是它從甦醒的地方所得。記住本站域名
只是很多事情陳小龜也忘記了,匆匆走出了那裡,走的還是一條捷徑。
所以,對九隅死地內的情況,陳小龜似乎知道的也不是太多。
陳狂曾懷疑陳小龜會不會是某尊超級凶龜油燈枯竭之後,埋進那所謂的帝墓內最後死而復生,而後失去了一些記憶。
畢竟陳小龜也妖孽的也太糊塗,這麼久以來,陳狂也一樣看不透。
不過陳小龜很肯定自己絕不是死而復生。
「前面過了死河,就能夠到聖城了!」
葉家先祖打斷了陳狂的思緒。
迷霧逐漸散去,前方出現了一條大河。
河水澄清到清澈見底,晶瑩剔透,無風無浪,風平浪靜。
一艘孤舟已經在岸邊等候,船頭甲板上一個身披蓑衣的船夫撐杆,個頭不高,身形清瘦,目光平靜,和常人無疑。
「別小看這條死河,看起來不寬,不過八百里,可這八百里,據說就算是外界的神境修為者也無法橫渡,會被淹死。哪怕是我們和不死真屍想要過河,也無法橫渡,只能夠靠擺渡人擺渡!」
葉家先祖告知陳狂:「那是擺渡人,已經存在無數年了,聖城內的那些人都要對他客氣幾分,想要渡死河,就要對擺渡人客氣幾分,要不然擺渡人將你淹死在死河,城主也不會多管。」
「有些意思!」
陳狂打量著那條死河,清澈見底,澄明晶瑩。
這要是別人,很難相信剛剛葉家先祖那樣一番話。
神境也無法橫渡的一條河,不可想像,。
在世人眼中,神境強者縱橫天地當世,就沒有什麼地方是不能去的。
葉家先祖落地,到了孤舟前對那蓑衣船夫低頭恭敬行禮,顯得極為敬畏恭敬,道:「城主有命,奉命帶一個活人進入聖城。」
「知道了。」
擺渡人淡淡的點了點頭,平靜的目光淡淡的看了陳狂一眼,隨即如常。
陳狂也在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擺渡人。
這擺渡人看起來模樣極為年輕,不過四旬多一些的模樣,個頭不高,身上沒有任何死氣波動和常人無意。
這要是走出九隅死地,怕是不會有任何人懷疑這是九隅死地深處的屍體。
當然,這也並非是簡單的屍體了。
葉家老祖躍上了孤舟。
而陳狂正打算躍上孤舟的時候,擺渡人橫杆一點,阻擋在了陳狂身前。
「城主有命,但死河還是有著死河的規矩,活人想要上船,那就要有著資格。」
擺渡人淡淡說道,聲音很平靜。
葉家先祖很無奈的望向了陳狂,這條八百里死河,那就是擺渡人的地盤。
「怎麼個資格?」
陳狂問道。
「你身上氣血旺盛,生機勃勃,似乎年紀並不大,但已經是聖境,八百里死河,你若是能夠橫渡八丈,就算有著這個資格了!」
擺渡人撐杆,將孤舟緩慢撐到了八丈距離之外,速度不疾不徐。
但孤舟緩慢移動,八丈距離,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
陳狂一直打量著孤舟和擺渡人,不曾言語,靜靜等候著。
「可以了。」
擺渡人停船,在八丈外望著陳狂,道:「但千萬要注意,腳不可沾死河之水,否則萬劫不復!」
「那我就試試吧!」
陳狂邁步而出,腳不沾死河之水,如是閒庭信步一般,自死河之上一步一步走出。
八丈距離,轉眼而至,而後輕飄飄的落在了孤舟上。
而此刻,葉家先祖雙眸已經震愕。
曾有天屍想橫渡死河,只是三步就已經墜落在死河之內,瞬間被淹死。
別看八丈距離,在死河之上卻就是一道天塹。
死河,就連神境和不死真屍也無法橫渡。
唯有擺渡!
「一步一世界,一丈一枯榮,好個死河。」
陳狂落下孤舟,看似風輕雲淡,心中倒是也頗為動容。
這條死河的確極為異常,當第一步踏足到死河之上,眼前的景象瞬間大變,那絕非一般人能夠抗衡下來的。
那種可怕的吞噬力量,一般的聖境也無法抵禦。
葉家先祖說的絲毫不差,八百里死河,一般的神境根本別想走過去。
但這對陳狂來說,倒是問題不大。
第六重天上,陳狂所經歷過的一切難以想像,有的地方,詭異程度還要在這死河之上。
對這死河,陳狂也已經有了一些端倪。
對這九隅死地,對立面的聖城,陳狂更為好奇起來,也心中開始凝神,不敢有著絲毫大意。
這也是陳狂回來後,在這一重天上第一次不敢真正大意的地方。
望著陳狂,擺渡人平靜的目光中也有著震撼之色,但隨即歸於平靜。
「在你這個年紀不和境界,已經很驚人了,難怪城主會邀請你。很多年來,你似乎是第一個被城主邀請來聖城的人。不對,嚴格說起來,你是第二個,很多年前就有一個姓焱的,也被城主邀請進過聖城,只不過那是因為那姓焱的橫渡了死河四百里,最後才被城主邀請的。」
隨即,擺渡人開口,開始撐杆。
孤舟不大,沒有船艙。
孤舟看起來也已經極為古老,甲板也有些老化了,撐杆擺動,傳出『嘎吱』的聲音。
葉家先祖眼中的震驚之色平復,垂眉而立,靜靜的站在一側。
陳狂心中倒是愈發詫異,按照擺渡人的話,那個姓焱的,似乎就是帝裔焱家那位帝境先祖,澹臺家和鳳凰一族都曾提到過,焱家那位先祖曾進入過帝墓。
「你在此擺渡,一共多少年了?」
陳狂好奇問道。
「歲月在九隅死地,特別是在這條死河上,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時間對我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都忘記了,懶得記,實在太久了。」
擺渡人目光空明,聲音清澈,手中古老的竹竿不疾不徐的撐杆而渡。
「那一共有多少活人曾上過這條船?」
陳狂饒有興趣。
「活人……」
擺渡人微微抬頭,目光為動,時間太久了,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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