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你真漂亮。」
楊茵走向呂飛雪,拉著呂飛雪的手,笑著說道。
對於呂飛雪來說,戰族是非常陌生的,呂飛雪來到這裡,必然會有著很強的戒備。
而女人之間,是比較好交流的,楊茵主動上前,希望可以消除呂飛雪心中的戒備。
「阿姨,你才漂亮呢。」
呂飛雪深吸一口氣,然後笑著說道。
戰飛握了握拳頭,按捺下心中的思緒,看向呂飛雪,說道:「你可能是我戰族之人,而想要確定你是不是戰族之人很簡單,我這就帶你過去。」
在確定呂飛雪是不是被林二狗搶走的小女孩之前,先確認一下呂飛雪是不是戰族的人。
如果確定了呂飛雪是戰族之人,那麼是不是曾經那個被林二狗抱走的小女孩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跟在戰飛的身後,呂飛雪心中很是複雜。
她不希望自己是被林二狗抱走的那個小女孩。
那樣的話,林二狗就是她的殺母仇人。
但是,林二狗又是林無涯的父親,以後她要怎麼面對林無涯?
只是,現在的自覺卻是告訴她,她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小女孩兒。
否則的話,她怎麼會這麼巧的出現在林無涯身邊?
一路上, 呂飛雪的思緒很亂,想到了很多,以至於她現在已經不敢去追尋真相了。
很快,在戰飛的帶領之下,來到了一棟古老的閣樓前。
來到這裡之後,不管是戰飛,還是戰飛龍的臉上都露出了極為凝重的神色。
戰飛看向呂飛雪,沉聲說道:「接下來,你跟著我走,注意觀察我的腳步,不可走錯一步,否則的話,將會萬劫不復。」
聽到戰飛這麼說,呂飛雪心中頓時為之一凜。
顯然,在這個古老的閣樓外面,有著陣法的存在。
對於陣法,呂飛雪雖然了解的不多,但也明白陣法的恐怖之處,根本非人力可以匹敵的。
「我知道了!」
呂飛雪沉聲點了點頭。
接下來,戰飛首先走在前面,然後戰飛虎緊跟著戰飛,隨後才是呂飛雪跟在兩人身後。
這樣一來,呂飛雪可以看兩次兩人的步伐,以確保萬無一失。
幾分鐘之後,呂飛雪眼前的畫面頓時就變了。
他發現自己已經進入到了一個閣樓中。
這個閣樓中,無比的空曠,除了在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個雕像之外,整個閣樓之中,再無一物。
正中心位置處的雕像是一名手持戰戟的男人,雕像足有十米高,鬚髮皆張,穿著獸皮衣服,肌肉虬結。
這是戰族的始祖雕像。
戰族的始祖曾經也是炎黃時代蚩尤麾下的一名戰將,曾經為蚩尤立下過赫赫戰功。
雖然這只是一尊雕像,但是站在雕像下面,呂飛雪卻是有一種十分渺小的感覺。
僅僅一尊雕像,就令呂飛雪產生了一種頂禮膜拜的感覺,忍不住想要跪伏下來。
來到這裡之後,戰飛和戰飛龍都虔誠的跪在地上,然後行參拜大禮。
呂飛雪粉拳緊緊的握著,雖然她的心中有著強烈的想要跪伏下來的感覺,但是她卻強忍著沒有這麼做。
雖然她來到了戰族,但並不代表她和戰族之間的關係就緩和了,雙方仍然是一個敵對的關係。
她怎麼可能給敵人下跪?
戰飛和戰飛龍行參拜大禮之後,將目光轉向呂飛雪,兩人眉頭都皺了皺。
身為戰族之人,體內流淌著戰族的血脈,來到這裡之後,在血脈之力的驅使之下,哪怕是戰尊級別的武者, 也會忍不住跪下來。
這是血脈之力的作用,也是對始祖的尊重。
然而,呂飛雪來到這裡之後,依然站在那裡,難道說她並不是戰族的人?
兩人有些不解。
行跪拜大禮之後,兩人再次站了起來。
戰飛看向呂飛雪,沉聲說道:「這尊雕像,是我戰族的先祖雕像,在神話時代,我戰族先祖是蚩尤大帝麾下的得力大將,深受蚩尤大帝器重。」
在說到這些話的時候,戰飛顯得相當的驕傲。
然而,呂飛雪卻是沒有什麼感覺。
再吹牛逼又能怎麼樣?
最後蚩尤還不是戰敗了?
戰飛吹了一會牛逼之後,說道:「先祖雕像,無數年來受盡族人的頂禮膜拜,已經產生了一些變化。」
「現在它可以吸收族人的血液!」
「如果是我戰族之人,那麼血液滴在先祖雕像上,就會被先祖雕像所吸收。」
「如果不是戰族之人,那麼血液在接近先祖雕像的時候,就會產生一股力量,將血液彈射開。」
「所以,想要判斷你是不是我戰族的族人,這個方法,非常的簡單。」
說完,戰飛將一把匕首遞給呂飛雪。
聽完戰飛的敘述之後,呂飛雪點了點頭,她走上前,接過匕首,直接割破自己的手指,然後讓血液滑落。
這一刻,不管是呂飛雪,還是戰飛、戰飛龍都變得非常的緊張,整顆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
「滴答!」
「滴答!」
血液沒有絲毫阻礙的滴落在雕像的腳掌上。
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滲入到了雕像之中。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呂飛雪,就是戰族的人。
戰飛和戰飛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興奮之色。
呂飛雪這個擁有著不敗戰體的女孩,果然就是戰族的人。
然而,呂飛雪的面色,卻是在瞬間,一片煞白。
她心中不好的預感應驗了。
她竟然真的是戰族的人。
那麼,她幾乎可以肯定她就是那個被林二狗抱走的女孩兒。
按照戰飛龍所說,她的母親是在她被林二狗抱走之後,因為承受不住打擊而喝藥自殺的。
雖然她的母親是自殺,但林二狗卻是促成了她母親自殺的直接兇手。
這樣的結果,是她難以接受的。
「呂飛雪,你的確是我們戰族的人。」
戰飛龍笑著說道,「現在,你終於回家了,我們戰族,張開雙手歡迎你的歸來。」
戰飛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而在那笑容里,卻有著一絲莫名之意。
然而,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呂飛雪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甚至於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