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誠石勇聞聲一驚,這人什麼時候來的?他們竟然沒一點感覺。林兮兮看到暗甲從暗處現了身形,手裡一枚令牌,對趙誠石勇說到:「兩位可要看清楚。」
一枚烏金令牌,上面什麼都沒有。令牌不大,也沒有什麼特色,卻讓趙誠石勇臉色一遍,啪嗒兩聲佩刀落地,二人屈身便要去拜。
暗甲連忙收回令牌,身子一側,「兩位不必多禮,現在可信了?」
「一切聽恩公吩咐。」二人慾拜的身形被暗甲用內力緩住,只好立起身形,抱拳答到。
林兮兮看的雲裡霧裡,看了看令牌,看了看趙誠二人,又看了看暗甲。恩公?原來呂昗有恩於這兩個人,那就好辦了。她舒了口氣,終於不用證明她是父親的女兒了。世界簡直美好。
趙誠說完雙手撿起手套,與石勇二人鄭重的面向林兮兮,單刀抵地,單膝跪倒請罪。林兮兮可沒有暗甲的內力,攔都攔不住,只一手攙住一個,想讓他們起來,可是倆人執意跪拜。
「小姐,蒼天有眼,您終於醒了,屬下等無能,這些年讓小姐受苦了。」趙誠心裡難過,語氣哽咽。
林兮兮趁機扶起二人,暗甲再次隱了身形。
林兮兮問起二人為何會跟阮丹在一起,又受人威脅,趙誠都一一回答,言語恭敬。林兮兮知道,這份恭敬不是對她,而是因為她的父親,林忠,那個拋家舍女,一走十幾年的男人。
原來這二人是她父親舊部,當年她父親匆忙離京,只來得及安排他倆留下來,一是為了暗中照看幫助她,二是為了查皇上突然遣走她父親的真正原因。而讓林兮兮奇怪的是她父親並沒有讓他們去查她母親的死因。
據初九說當時奶娘一直陪著她母親,當時她母親身體一直很好,生產完也沒有異常,可沒過半天就突然離世,很是蹊蹺。連奶娘都看得出來這件事的不同尋常,她不相信她父親看不出。依她父親對母親的感情,不查絕對不正常,而且趙誠肯定的說當年她父親就只留下他二人,並沒有其他人了。難道……
因為要暗查,他們一直無法光明正大的照顧她,只好做些小生意,趁機以超低價半買半送給福嬸。這時林兮兮才明白這些年在幾乎沒有收入的情況下奶娘是怎麼把她拉扯大的。
原本相安無事,可前段時間他們突然得到一點當年的線索,剛剛著手查就被人追殺,他們東躲西藏了半個來月,不得已甚至還躲入了匪窩。終於避開了追殺,卻又偏巧趕上夫人忌日。他倆不顧山規私自下山去祭拜,回來正好被二當家阮丹發現,那人平時就是個酒囊飯袋,又極其好色,才有了剛剛那一出。
看來這二人還不知道將軍府發生了什麼,不知道奶娘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她已經不是她了。
「那兩位叔叔以後如何打算?」要是沒有他們,林兮兮都不知道餓死多少年了,這一聲叔叔,他們當得起。
可這倆人嚇得連忙告罪,他們只是下人,如何擔得起小姐的一聲叔叔。若說以後得打算,他倆還真不知道,要不是因為要照看林兮兮,他倆早去邊關找將軍去了。這些年他們所查不多,實在有愧於將軍的囑託。
「兩位叔叔不必如此,倘若沒有你們的暗中照看,我也活不到現在。若是兩位叔叔沒有打算,不如跟我回去吧。或者另做安排都可以。」林兮兮的店鋪最近都會陸續開業,正愁人手,況且這二人又是可信之人。
「回小姐,屬下誓死保護小姐。」趙誠石勇對看一眼,一致決定留下,繼續履行自己的任務,照看小姐。只是他們突然化暗為明,會不會給小姐帶來麻煩?
林兮兮告訴他們說他們不必去將軍府,她另有安排。
三人邊走邊聊,終於在正午時分回到陳叔的住處,跟陳叔陳嬸以及醫老道別後又在暗甲暗乙的引領下回到新宅。趙誠石勇還沒從震驚中醒過神來,他們的小姐,現在不但不傻,還會醫術,還馬上要開幾家商鋪,真的是太好了。
可眾人的喜悅還沒多久,就被等在新宅的暗風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