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什麼人？」
最終，林兮兮還是問了出來。她知道，就算她不問，面前這個人也會用各種方法說出來。與其陪他打太極，還不如她主動一些。
「他？他是誰？」
她想快，不代表別人會配合。
老頭滄桑的臉一揚，傲嬌的不回答，反倒是反問了一句。
他是誰……
暗龍不明白這個他的意思，可是宮冥知道。自始至終，林兮兮都沒有瞞過他這件事。
而他，甚至比林兮兮知道的還好再多些。
比如，上次那顆珠子……
他拉過林兮兮的手，借著寬大的衣袖，輕輕的撫著她的手背，告訴她，沒事，這個人，就算不是友，也絕非敵。
不是他眼睛毒看人准，而是他了解一個為愛付出的男人。
他看了看身邊的林兮兮，心裡暗暗的說了一聲幸好。
幸好他出現的及時，幸好，她屬於他。
對於老頭的不配合，林兮兮只是笑了一下，「既然你不記得了，那就當我什麼都沒問。我們走吧，那毒蜂山，我們闖定了。」
林兮兮先跨出一步，拉著宮冥就要往外走。本來他們就沒指望過什麼人，只要這裡不是什麼潛在的危險，那他們何必在這浪費時間？
林兮兮心裡想的理所當然，只是她忽略了自己現在的心煩意亂。
她急著離開不是怕浪費時間，而是下意識的逃避，不想老頭說出答案。
那個人，她都決定要把他劃出去了，她不想再跟他有什麼交集。若是有，她寧願他們是站在對立面。否則，她心裡會有疙瘩，會不知道怎麼面對。
林兮兮的任何決定，宮冥都會無條件的同意。所以，當林兮兮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他的腳也抬了起來，跟上林兮兮，用自己的後背擋在林兮兮的身後。
大開的後背也在無聲的告訴身後的人，我沒把你放在眼裡。
「等等。」
見林兮兮真的要走，老頭一下子急了，就連聲音，都尖細了不少，與他這張臉頗為不相符。
「還有事？」
林兮兮站住，轉身，眼帶輕蔑。動作隨意的就像是隨口一問。可是她心裡明白，她的內心，遠不如她表現出來的那般雲淡風輕。
「他讓我把這個給你。」
老頭原地沒動，只是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
林兮兮沒有說話，也沒有暗示暗龍去接，所以暗龍還在原地，不過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幹。從他進來看見老頭現身到現在，他的腦子裡就一直有一個疑問。
這個老頭這一會也沒少說話，可是他怎麼就一次也沒見老頭張嘴呢？要說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也許是他錯過了也不一定。
可是現在呢？這麼多次了，他還是沒有看到老頭張嘴。
「先回答我，你們是什麼關係。」
林兮兮只是看了一眼瓷瓶，就移開了視線。相對於瓷瓶里的東西，她更好奇這個老者與宮冥的關係。
「我只是他的僕人，確切的說，一個受他恩惠頗多的僕人。所以你放心，我絕無害你之心。」
老頭看似是替自己解釋，可是卻句句不離那個他。
他真正想要維護的，是那個他，而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