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胡說八道。」宮冥皺著眉頭,一隻手飛快的掩住林兮兮的嘴。
「唔……」嘴裡的話被突然攔住,林兮兮一下子停了下來。
她瞥了一眼宮冥緊張的臉,伸出手捧著他的臉安慰道,「我又沒說什麼,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就奇怪了,跟傳說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無名掐著手指算了又算,發現越算越亂。有些事情,貌似跟他想像的一點都不一樣。
「前輩,能跟我說說傳說中的寶藏是什麼樣的麼?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被人惦記這麼多年?還有,傳言的只有處子之身的君家嫡女才能打開的寶藏,為何我已為人婦仍然可以打開?」
林兮兮一口氣將心裡的疑問都問了出來,這也是她告訴無名她已經找到寶藏的另一個原因。
除了像宮冥說的,她沒有把無名師徒當外人之外,她還想知道這其中的隱情。
「這個……」無名有些為難。
「前輩是有什麼顧忌,不方便講?」林兮兮倒是不太意外無名的反應。秘密嘛……
「倒也不是不能說,只是現在我也不確定我所知道的跟事實有多少差距,王妃且等等,等我再算一算,再來跟王妃稟明不遲。」
無名雖然平日裡不拘小節,可唯有他說出去的這些話含糊不得。他的每一句話,都代表著軌族的名聲。若是連他自己都不信或者他自己都沒搞明白的事情,他如何能跟別人說起,尤其還是當事人。
所以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前段時間查驗的有些問題。一定是哪裡除了差錯,才會造成現在的偏頗。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前輩了。等到前輩研究明白,還請務必告知與我,是福是禍,我都要心裡有數,早做準備為好。」
「這是自然,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研究了。」無名拉著命軌,客氣一句,就退了出去,屋子裡只留下宮林二人和玄希道長。
宮冥拿眼神問玄希:你怎麼還在?
玄希感受到這一道不善的目光,冷不丁打了個哆嗦,他有些幽怨的抹了一把汗,默默的退了出去。
不過在退出去之前,他仍然說了一句話。
「你就不打算告訴小丫頭?」
不等宮冥回答,玄希就快速的消失了,甚至連門都關的嚴嚴實實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先好好休息,過幾天再說吧!」
宮冥寵溺的笑了笑,扶著林兮兮躺下,給她拉了拉身上的薄毯。
換做平時,林兮兮肯定就不問了,他覺得沒必要的,她自然會聽。可是她躺下後,老是想起玄希的那個表情,欲言又止,想說又有些顧慮,糾結的不太像是小事。
「說吧,你不說我有些不安心。」她握著宮冥的手。
「真的要聽?」
宮冥挑眉,頗有些無奈。
「要聽。」
林兮兮點頭。
「那你得先答應我兩件事。」
宮冥沉吟了一下。
「這麼嚴重?哪兩件事?」林兮兮有一種預感,宮冥要說的,絕對不會是小事。
「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你知道以後,不能太激動,也不能哭。」
「哭?我為什麼會哭?」她印象中,已經很久沒哭過了,哪怕是生孩子時候那麼痛,她都是咬著牙忍著,流汗不流淚的,彪悍的跟爺們一樣。
「第二件,不准冷落我。」
宮冥的視線落在林兮兮的雙眼上,灼灼且緊張。
宮冥越是這樣說,林兮兮就越覺得緊張。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會讓宮冥認為她會哭那麼嚴重,甚至還會冷落他。
印象中,自從二人表明心意,她就沒有冷落過他。哪怕是懷孕時候,她能做的,該做的,也是一件都沒有少做。甚至不該做的,她都費盡心思的去做。
「你放心,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明白的。再說,我對你的心意你心裡應該明白,我怎麼會因為別人或者什麼事,冷落了你?」
林兮兮看著宮冥,眼睛裡的無限情意不加任何掩飾,就那樣看著他,仿佛在告訴他,她的想法。
「兮兒,你還記得你生孩子的時候有大出血的跡象,後來被止住的事情麼?」
宮冥天不怕,地不怕,自問這世間沒有什麼能夠讓他讓步的事情,可是他發現,林兮兮的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放下武器,繳械投降。
「記得啊,當時特別兇險,幸好有無名前輩,玄希道長,命軌妹妹和百里在,要不然,我還真怕……」
一想起這個,她也是心有餘悸。這裡不比現代,產婦大出血,足以致命。
「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救了你。他也是最關鍵的那個人。」
宮冥想起那日,仍然後怕的渾身發抖。
「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