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站太久了,我先扶您去馬車上休息一下,等老夫人和這位古人敘完話,您也該回府做檢查了。老夫人要去廟裡,您不能送太遠了,萬一提前生產,路上會有危險。王爺,命軌自作主張,還請王爺和老夫人恕罪,不過站太久確實危險。」
一向不怎麼說話的命軌一下子說了好大一段話。一會看向林兮兮,一會又朝宮冥使了個眼色。
「啊,對對對,你看我真是糊塗了,兮兒你快回車上,稍作休息一下就回去吧,娘自己去沒事的,乖,快回去。」
宮母不是遲鈍之人,命軌稍微一提她心裡就明白了,也許那個珠子對兮兒有用處。
她的話音剛落,宮冥就已經扶著林兮兮,準備回馬車,不過他沒忘了吩咐墨瀾,「墨瀾,我娘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王爺放心,老夫人每一根頭髮,屬下都會拿命去護。」
墨瀾手中的劍一收,雙手抱拳,臉上的鄭重不管是誰看到,都會覺得只要是他答應的,就一定會做到。
馬車上,命軌再也不再費力掩飾自己的表情,她抓住林兮兮的手,笑的燦如明月。
「天上掉餡餅了,天上掉餡餅了。」
「什麼意思?」
宮冥擰著眉頭,不解的看著命軌。天上掉餡餅的事,他是從來都不信的,而且事關兮兒,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你的意思是,這顆珠子能降低我生產時候的危險?」
林兮兮問的有點不敢置信,要是真的如此,那還真是天上掉餡餅了。只不過這個餡餅,太過巧合了一點。難道,昨晚的夢,只是讓她來這裡,碰到這顆珠子?
「不,不是降低危險。」要不是顧及到聲音太大,外面的人會聽到,命軌早就扯開嗓子大笑一會了。
可是即便不敢出聲,她臉上的笑也是一發不可收拾。
看著笑的無聲卻癲狂的命軌,宮冥和林兮兮心裡都默默的吐了個槽。
這還哪像個從靈山下來的仙女般的命軌,哪像軌族的當家——命軌?分明就是個有糖吃的小孩子。
「不是降低危險?那你為什麼笑成這樣?」
宮冥眼睛眯了眯,命軌毫不懷疑,要是她不好好解釋,她估計會成為史上第一個被掐死的命軌。
林兮兮的心裡有了個猜測,可是沒敢說出來,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不怕自己承受不住,而是怕宮冥會難過。在她懷孕的日子裡,他過的有多煎熬,她心裡太清楚了。一方面不想失去她,另一方面也不想失去自己的孩子。
這種糾結無比無法取捨的情緒一直在纏著他,讓他白天老是走神,也是經常失眠。
「別緊張,我說不會降低危險,而是……」
她賣了個關子,停了下來。
「是……什麼?」
林兮兮拉過宮冥的手,像是等待著宣判一樣。而她也發現了,宮冥一向乾燥粗厲的手掌,此刻竟然汗濕到這種程度。
「這個珠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是還魂珠了。它與攝魂玉同出一處,做成兩個不同的東西,卻有著同一個字。」
「魂。」宮冥和林兮兮同時開口,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
「沒錯。如果我沒看錯,這個珠子,不僅能幫王妃降低危險,而是能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