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還是你的哥哥,不管怎麼說都斷不掉你們之間的親情,這也是很正常的,何況大家也都不可能會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你知道我是為何猜到這件事情是他所為嗎?」
墨北冥輕搖了搖頭道:「我猜不到,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那這還不簡單,就是仵作說的,仵作說他是皇帝派來特意給太后檢查屍體的,也就是說明皇帝和仵作是認識的。
由此看來,這極有可能是皇帝想要買通仵作做的假證了。
只是在仵作被拆穿後,皇帝的暴怒殺意,又直接出賣了他。
這麼大的轉變和反差,無非都是證明了他是在做賊心虛罷了。」
葉天心條理清晰的分析著這件事情,也讓墨北冥覺得她說得很沒有錯。
其實現在已經有許多的方向,都證明是他皇兄所為。
只是沒有直接的證據罷了,而且他們也不可能直接認定是他皇兄所為,不然的話,這天下恐怕就不太平了。
能夠不動用武力解決或者引起暴亂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去這麼做。
不然遭殃的只是百姓。
他伸手緊緊的抱住了葉天心道:「心兒,你說的沒錯,本王也其實一直懷疑是他做的,可是現在,那拆穿他還不是時候。」
道理葉天心都懂,「是啊,可是他一定也會想辦法繼續來對付我們的,那到時候你又要怎麼辦呢?」
不是葉天心想要說服他反擊,而是現實真的不允許他們再繼續這麼忍下去了。
墨北冥聞言,於是面色凝重的看了她一眼,「那心兒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去奪得皇位嗎?」
葉天心聽到這話,也是微微一懵,「我也不知道,倒也不是讓你去奪得皇位,只是你皇兄這樣的人,實在不應該繼續再坐在這個位置上,而且他也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
「嗯,本王明白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只要我們與皇兄為敵,皇兄的孩子們肯定也會與我們都為敵的。」
墨北冥說到這裡,也不得不嘆了一口氣,其實今天從與墨子燁交談之中,他也感覺到了這個侄子的變化了。
不管怎麼說,墨子燁與皇兄之間終究就是父子,所以立場也是很明顯的了。
當然這點葉天心也察覺到了,「那你覺得現在的太子殿下靠不靠譜?」
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不願意與墨子燁為敵?
「心兒,人始終是會變的。」
墨北冥此時也不得不對著她勸言著道,他也一直以為墨子燁也不會是一個那樣的人,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經歷,人的想法和性子都會改變。
沒有例外。
葉天心聽到這話,心裡邊也不禁有些失落了起來,「是啊,人始終都是會變的,特別是在權力的誘惑之下。」
現在的墨子燁畢竟已經身為太子身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皇帝死了,他就會繼承皇位成為一國之君。
這一點讓人看來,他就離成功只差一點點了。
所以他能不變嗎?
「好了,心兒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不然被他們發現了就不好了。」
葉天心這時懂事的點了點頭,「嗯。」
「你放心,那裡我會派人盯著他的,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就會拿到證據,到時候再想辦法把他接發。」
「好。」
兩人說完以後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間,現在的情況他們確實不宜見面太久,不然就會引起人的懷疑。
而當葉天心回到了房間內後,她又拿出了太后死去的相片看了看。
看著太厚脖子上的指印,她越發覺得這其實也是一個突破口的,只是該如何證實呢?
……
與此同時,大皇子府上。
葉天雪和墨子麒兩人也還沒有睡下,葉天雪這幾天的奔喪都顯得有些不耐煩了,竟為了偽裝成孝子孝孫媳,他們倆可是天天都去太后的棺材前哭泣。
倒是博得了一片好評,只是就讓人覺得很心累了。
「我們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這個喪禮什麼時候可以結束?」
葉天雪是不耐煩的對著墨子麒道。
墨子麒聽了她的話,你趕緊安撫著她道:「著什麼急,只要等皇祖母下葬了就好了,馬上也快了,一般都是七天。」
「哎,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瘋了,每天眼淚都擠不出來,還要在那裡乾哭,嗓子都快給我叫啞了。」
葉天雪也只有當著墨子麒的面,才敢這樣吐槽著。
墨子麒聽到她的話,也是無奈一笑,「誰不是呢?雪兒,等這幾天過了就好了,那我們前些天也不能白做呀,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葉天雪勉為其難的看了他一眼,「那好吧,對了,你父皇近來有沒有對你改觀一些?」
墨子麒一臉的欲言又止,難道這些天他的父皇也沒有來召見他,心裡也沒底,不過他讓人去打聽了,這些天父皇好像也睡得不怎麼好,幾乎每天晚上夜裡燈都是開著的,難道是因為皇祖母的事情讓他悲痛萬分,所以才這般的?
想到這兒,他都還覺得有些奇怪,「我聽人說父皇這兩天睡得不好,可能是因為太過於悲傷的緣故吧,所以他也沒有心思來管我們了。」
葉天雪聞聲,眼角流光一轉,「說的也是啊,黃忠母畢竟是你父皇的母后,現在她去世了,父皇因為是太過難過,所以才睡不著覺吧?
要不然這樣,我們趁這個時機給他送一點安神助眠的食品給他吃吃,萬一他要是緩解了症狀,豈不是會對我們另眼相看,我們也可以趁機接近他。」
墨子麒聽了這話也是讚許的點了點頭,「還是雪兒你想的周到。」
雖然現在墨子麒已經不是太子了,但是只要墨子燁一天沒有繼位,他們都還有希望。
「那好,我先下去準備一下,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去見父皇。」
「好,雪兒辛苦你了。」
「你我之間還客氣嗎?你跟我客氣就是在見外了。」
墨子麒見狀,連忙就一把將她擁拉入了懷中道:「雪兒我怎麼可能跟你見外,我們兩個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