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失去意識之後,路遙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了,感覺好像在黑暗中過了很久。Google搜索
意識也是時而清醒時而不清醒,只覺得自己似乎是貨物一樣被運輸的。
到底是什麼人?
這到底是要把她帶去哪裡?
手腳都被牢牢的綁著,沒有一點能夠鬆動的機會,眼睛也被布給蒙著,嘴上還靜靜的貼著膠布。
四肢鬆軟無力,大概是被他們注射了什麼藥物的緣故。
連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路遙都沒有任何的感覺。
只感覺無盡的黑暗,而且這黑暗無比的漫長。
腦子一路昏昏沉沉……
終於又聽見外面有些動靜,身體許久未動彈,感覺都已經失去了對肢體的控制能力。
外面似乎有人在說話。
「人給你帶到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跟著他下去拿吧。」
但是緊跟著,聽到的卻不是腳步聲,而是一道槍聲。
這難道不是禁槍的地方嗎?若是華國的話,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出現槍?
然後聽見一個人倒地的聲音。
估計是那個人被滅口了。
意識難得的清醒,路遙不動聲色地聽著外面的動靜,偽裝成自己還是在暈著的模樣。
「這是醒著還是暈著?」
路遙一瞬間緊張了起來。
這聲音他從來沒有聽過,認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
這人想必就是這裡的掌權者,聲音中透露著一股威嚴,年紀聽起來大概也至少有四五十歲。
「醒著還是暈著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不知道他們到底會怎樣「試」,路遙只得是集中全部的精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砰!!!」
只感覺到右耳邊有炸開的聲音,緊緊就貼著她的耳朵。
那個人……
在她的耳邊開了一槍。
而這僅僅是為了試探她到底是醒著還是暈著。
這手段真是變態!
好在早有心理準備,路遙愣是一動沒動,半點身體反應都沒有。
完全就是一副暈死過去的模樣。
只是……
剛剛的槍聲就在耳旁,幾乎都能感受到火藥發熱的溫度。
她的右耳……
聽不見了。
整個世界都好像只剩下了耳鳴。
震耳欲聾。
也許……
這隻耳朵,再也聽不見聲音了。
耳鳴還在繼續,路遙竭力用另一隻耳朵去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聽得很是艱難。
「應該是真暈。」
「要怎麼處理?」
「肯定是不能留活口的,若是留下她,我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處理乾淨,不留痕跡,要乾淨的,好像這個世界上她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些聲音都像是遠處飄過來的一樣,路遙已經分辨不出哪句話是誰說的,似乎有兩三個人,大概就是那人和他的幾個手下。
「之前研發的藥品,那部分廢了的隨便注射,回頭扔了處理掉。」
「你說的是那些控制的?那些失敗品注射可是輕則失憶,重則暴斃死人的。」
「不就是要殺了她嗎?反正那些失敗品留著也是浪費,都給她注射了,劑量管夠,直接升天。」
後面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也許是沒人說話了。
路遙感到自己像是被拖垃圾一樣,拖到一個什麼地方,那個拖她的人可謂是粗暴至極,一路上磕碰刮蹭,無人在意。
畢竟……
她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用那隻還能正常聽聲音的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
現在好像只剩下那人一個人,相比剛才來說,更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
只是……
也只是相比來說。
現在的問題是,她身上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力氣,意識也是時而清醒時而渙散。
也許一開始被注射暈倒的劑量就是很大的,所以按理來說她這個時候應該還是暈著的。
只是可能她身體素質較常人更好一些,所以意識才甦醒了過來,但是身體還並未甦醒。
更何況,大概這些人也是知道她有些什麼本事,所以綁著她的東西都是非常的牢固。
她還是沒辦法逃。
頭一回這麼的有心無力……
腦海中還在努力讓自己意識清醒的思考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就猝不及防的感覺到手臂被扎了一針。
感受得到冰涼的藥物被注射進體內,肌肉有種腫脹的痛感。
路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不該認命,只是好像逐漸失去了對自己大腦最後的掌控權……
漸漸失去了意識……
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
——
痛……
感覺渾身痛得就像是被抽筋扒骨了一般,路遙心想自己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
睜開眼,周圍一片荒蕪。
而她所在的四周,竟然到處都是屍體……
這是……亂葬崗?
頭疼的厲害,幾乎要疼的割裂開來似的,路遙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她難道……
剛剛不是還在和皇軍對峙嗎?
難道是她輸了?所以就被扔到亂葬崗來了?
好像是被什麼仇家給暗算了,直接被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但是總感覺事情好像不對勁,好像她忘記了很多事情。
忘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不過有一件事能確定,有人想要她死。
越是努力去想,卻壓根想不起來,反而越想頭越痛。
身體也好像變得羸弱不堪,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地方到底是哪兒?為什麼周圍這些人都奇奇怪怪?但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奇怪。
勉強撐著地站起身來,越過地上那些七零八落的屍體,路遙艱難的往外面走去。
這是在一處山崖,有一個天然的坑,那所有死去的人就都被草率的丟在那。
難怪身體那麼痛,竟然是直接被高空拋下來的。
隔著五六米的距離。
好在是下面還有一些屍體,多少緩衝了一下下墜落地的速度,不然她怕是頭蓋骨都該裂開了。
聽著耳邊的風聲,路遙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的右耳失聰了……
雖然一時半會兒搞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有一件事情是知道的。
她要活下去。
她有著強烈的求生欲望。
明明身體已經痛的不行,但是這股信念一直支持著路遙。
絕不能輕易認輸,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要好好活下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覺身體的水分都已經要消失殆盡,嘴巴乾的幾乎裂開。
好歹終於是看見一個人。
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漢。
觀察了一下那個人的眼神,有打量和忌憚,但是沒有驚嚇。
不是仇人。
「救救我……」
是救命稻草。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