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虞走到木桶邊，拿出幾個瓶子，將裡面的東西倒了進去，冰冷的水瞬間開始沸騰。
「一會兒泡進去，能堅持多久堅持多久。」皇甫虞說。
夜小小看著不停冒泡地水，抽了抽嘴角：「你想把我煮熟吃了？」
皇甫虞瞪了她一眼：「我不吃人肉。就算吃，你的肉也太柴了，不好吃。」
「你喜歡那些細皮嫩肉的？」夜小小看看自己蠟黃的皮膚，嗯，確實看起來就讓人沒胃口。
皇甫虞無語：「這是西龍宮核心弟子才能享受到的待遇，藥浴淬體。這個是我改善過後的藥方，還無人用過。所以，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
「你是藥師，你改善過的，肯定比以前的效果好十倍。」夜小小應道。
皇甫虞看著她：「從來沒有人知道我會藥。」
即便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侍衛也不知道。而她，卻如此平淡又篤定地說了出來。
仿佛，她對他，非常的了解。
昨晚那個想法，在心中更加強烈了。
「嘿嘿，我也是順口說的。你能改善藥方，肯定是藥師嘛。」夜小小笑笑，「再說了，你要不是藥師，又怎麼能壓制春無痕的毒那麼久，撐到我救你。」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明說了，我對你的那套用簪子扎我的手法很感情興趣。」皇甫虞半開玩笑半試探的說。
「這好辦啊，等我後面有時間，教你就好了。」夜小小說，「真是看不出來，你對我的東西覬覦這麼久，也沒明說過。」
皇甫虞挑眉：「這麼容易就答應我了？你對人都這麼……熱情大方？」
「才不是咧，我可是很摳的，怎麼可能隨便就給別人。」夜小小瞪他，「要不是看著是你，別人就是拿重金求我也不干。」
難道又是因為那個所謂的恩情？
「再說了，也算回報吧。」夜小小說，「我聞出來了這裡面的一些藥材，都是很貴重的。你給我弄這個藥浴，成本不低吧？我怎麼能白占你便宜。」
還挺識貨。
「因為還沒用過，所以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我需要在這裡守著。你進去吧。」說罷，他轉過身去。
夜小小也不扭捏，將衣服拖得只剩下肚兜底褲，跨到了桶里坐下，水面上漂浮的藥材正好將她的身體都藏在了水底。
剛才看著水在沸騰，可是進去後發現溫度並沒有像開水那般滾燙。
看來是不會被煮熟了吃了。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她就感覺皮膚發疼。
她以前聽說過藥浴淬體，可以迅速提升身體的強度，但是過程往往都很難過。而且她還感覺到似乎有靈力在往她身體裡鑽，只要能熬下來，不僅身體強度會得到提升，就是靈力也會得到提升。
所以，雖然身體很疼，她還是咬牙堅持。
不就是身體上的痛苦麼，比起千百年來關在玉佩里永無天日的心裡折磨，這算什麼？
皇甫虞轉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閉著眼睛咬牙堅持的模樣。
那慘白的小臉，突然讓他的心升起一抹陌生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