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轉那一圈，她將自己的心態調整到最好。她去了皇甫虞的房間，看到他沉睡的容顏，伸手撫摸了一下。
鏡月世界裡不知道過去多久了，他肯定也等急了吧？
「我會努力，早點進去找你的。」
她深呼吸一下，回了書房。
這次她沒有急著動手，而是閉目養神，將符的符紋再在腦子裡仔細過了一遍，還有那些關鍵點都一一回想了，然後才拿出畫符的東西，開始著手畫起來。
第一次，毫無意外地失敗了。
夜小小淡定地換了符紙，加了符墨，再畫。
第二張，還是失敗。
換了繼續。
第六次的時候，她終於勉強成功畫出一張破禁符。
看著符力不是很穩定的符，她終於露出笑顏。
成功一次，後面畫就簡單了。
前後加起來，失敗差不多三十次。
在外人看來，這樣的失敗次數並不算多，很多人想要學會一種符，可能會經過上百次甚至好幾百次的失敗。
但是這對夜小小來說，卻是她失敗次數最多的一次。
「果然勉強去畫，就會比較累。」夜小小說。
這還不算三品符呢，如果是真正的三品符，她估計努力再多次都不會成功。
「雖然累了點，但是效果還是好的，至少等你接觸真正三品符的時候，會輕鬆許多。」老祖宗說道。
他忍不住在心裡感慨，這才過了多久啊，她就能畫偽三品符了。
雖然有她前世的基礎打底，但是那點知識對真正的符來說入門都算不上。
而她重生後，只用了三年多的時間，以剛十八歲的年紀就成了偽三品符師，這也是前無古人的了。
他將這話說了出來，實在是因為她太厲害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我畫符好像挺順利的。好像那些符就在我的腦子裡，手指尖，沒有太大的困難。」夜小小說，「老祖，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他只是一抹神識，能知道什麼？
夜小小也不失望，將注意力轉移到另外一點上，說道：「今天可是我十八歲的生日啊。在我們那個世界就算是成年了。好想跟皇甫虞一起過生日，嚶嚶嚶。」
老祖翻了個白眼：「你又不是不能去。」
「符都沒畫好，怎麼去。」夜小小癟嘴。
那只是精神力的世界，她還是想在現實世界過生日。她覺得，這樣才是最真實的。
「想過生日，想吃蛋糕，想慶祝我成年。」她說。
「得了吧，你一個千年老鬼，還想假裝才成年？」老祖宗打擊她，說出一個扎心的事實。
「我就算是千年老鬼，這身體也是才十八歲。我怎麼就不是才成年了？」夜小小瞪他。
而且因為皇甫虞給她遮掩體質，她看起來還不到十八歲呢。
「我就是才成年！」她強調了一下，突然感覺到旁邊的動靜，興奮地跑了過去，果然看到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皇甫虞，你怎麼出來了？」她驚喜地說。
皇甫虞坐起來，朝她招招手：「今天不是你生日嗎？我出來陪你過生日。成人禮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