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蘇沐秋的肚子上,翻來覆去的聽了好半天,蘇小萌才抬起頭,蕭戰忍著笑,開口問道:「小萌,聽出什麼了?」
「媽媽餓了。🐤💝 ❻9Ŝ卄υЖ.ℂㄖм ♤♟」
蘇小萌噘起嘴巴,指著蘇沐秋的肚子,一臉失望的說道:「媽媽的肚子一直在咕咕亂叫,把弟弟妹妹的聲音都給蓋住了,聽不見……」
噗!
蕭戰這次是真的沒能忍住,當場就笑噴了,注意到蘇沐秋咬牙切齒的表情,和含羞帶怒、兇巴巴的眼神,他這才止住了笑,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示意道:「老婆大人辛苦了,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過來。」
說完,一溜煙兒似的逃離了臥室。
五分鐘後。
蕭戰端來兩份晚餐,交給蘇沐秋,隨便吃了幾口,便起身再次離開臥室,去找苗依玫。
關於那枚血玉戒指的事,必須找苗依玫問清楚。
「姥姥,姥爺。」
旁邊的另一個臥室里,苗依玫和苗鐵山、林嫻都在,蕭戰進去以後,三個人都是拿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尤其是苗依玫,主動迎上來,把他拉到沙發前坐了下來,關心道:「戰兒,你怎麼樣?」
「沒事吧?」
「快,快坐下來歇會兒。」
蕭戰一臉的懵逼之色,反問道:「我能有什麼事?」
苗依玫在他身邊坐下,語重心長的說道:「姥姥知道,你一個大小伙子,年輕氣盛,又在監獄裡呆了整整五年,肯定是憋壞了。」
「所以……」
「呵呵。」
有些話,苗依玫似乎也有些難以啟齒,只能旁敲側擊的提醒道:「沐秋雖然以前生過孩子,可她畢竟沒有談過戀愛,你們雖然訂了婚,但是畢竟還沒有去民政局領證,有些事,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下影響……」
影響???
蕭戰越聽越是雲山霧罩,皺眉道:「姥姥,你的意思是?」
「姥姥沒別的意思。」
苗依玫笑道:「只是希望,在你和沐秋正式領證結婚之前,能稍微的克制一下自己,至少,不能大白天的在房間裡……」
後面的話,苗依玫實在是說不出口。
苗依玫也好,柳紅秀也罷,蕭戰和蘇沐秋訂婚,她們都是打心眼兒里高興,可她們的思想還是比較傳統、比較保守的。
之前那種尷尬的場面,她們可不想以後再撞見一次。
更不想被別人撞見。
以免,鬧出什麼不好聽的閒話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蕭戰心底咯噔一響,哪裡還能不明白苗依玫的意思?屁股上面仿佛著了火,騰的一下就站起了身,驚訝道:「姥姥,你也知道了?」
「我媽告訴你的???」
蕭戰很震驚!
很鬱悶!
他只不過是和蘇沐秋在臥室里做了一些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怎麼轉眼之間,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噗哧!
林嫻難得看到蕭戰如此窘迫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解釋道:「你和沐秋兩個人在房間裡呆了那麼久,鬧出的動靜那麼大,乾媽之前去給你送醒酒的藥,正巧碰見你媽接小萌放學回來。」
「所以……」
「咯咯咯咯咯……」
林嫻捂著嘴巴,笑得花枝亂顫,仿佛是在報復蕭戰之前對她的捉弄,甚至還挑起大拇指,給蕭戰點了個贊,由衷的佩服道:「將近一個半小時……」
「嘖嘖。」
「真不愧是能夠以一敵百的男人。」
→
蕭戰臉都黑了。
靠!
之前實在是興之所起,一往無前,所以有些放飛自我,只顧著和蘇沐秋雙宿雙飛,並沒有釋放暗勁去注意外面的情況!
誰曾想,一個不小心,糗大了!
瞪了林嫻一眼,蕭戰反唇相譏道:「上次在省城,姥姥好像說過,要把小姨從乾女兒改認成干孫女,然後許配給我。」
「難不成……」
「小姨真想試試我的能力?」
「如果你想的話,現在還有機會。」
蕭戰的話音剛落,林嫻的笑聲便戛然而止。
緊接著……
林嫻的臉也黑了。
又黑又紅,黑紅黑紅的。
「你!」
林嫻這樣一個剛畢業不久,涉世未深,和蘇沐秋一樣,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女孩子,開這種玩笑,哪裡是蕭戰的對手?
瞬間就被逆襲!
「乾媽,你看他!」
林嫻氣得直跺腳,只能找苗依玫告狀,然後拿了一條浴巾轉身便走:「你們聊吧,我去洗個澡。」
「洗澡?」
蕭戰盯著林嫻的背影,笑著打趣道:「小姨這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嗎?」
撲騰!
林嫻腳下一崴,險些一頭栽倒在地板上。
「流氓!」
進了浴室以後,林嫻的叫罵聲從浴室之中傳了出來。
苗依玫和苗鐵山對視一眼,看到他們兩個明目張胆的這樣胡鬧,都禁不住有些尷尬,提醒道:「戰兒,既然你有了沐秋,小嫻就和以前一樣,還是你的小姨。」
「有些玩笑,可不能隨便亂開。」
年輕人的相處方式,他們是真的看不下去,也接受不了。
「姥姥放心,我有分寸。」
蕭戰點頭一笑,隨後言歸正傳,正色道:「我過來,其實是想找姥姥和姥爺問一下,關於那枚戒指的事。」
「姥姥說,那枚戒指事關重大,非比尋常。」
「那您知道它的來歷嗎?」
「具體,都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血玉戒指之中,居然會有異樣的波動,而且,只有身懷明勁的蓋世高手才能感應的到,這就足以說明,它的來歷絕對不同凡響!
「這……」
苗依玫和苗鐵山對視一眼,紛紛搖頭道:「姥姥在宴席上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你媽當初去京城之前,反覆叮囑我的。」
「至於那枚戒指的來歷,和特殊之處,你媽沒說,我們也不知道。」
「我們只知道,那枚戒指是你爸和你媽的定情信物……」
苗依玫的答案,讓蕭戰有些失望。
同時又有些疑惑。
當初,母親苗香竹返回京城之前,既然意識到了風險極大,很可能有去無回,特意將血玉戒指交給了姥姥苗依玫,卻又為何對戒指的來歷三緘其口,隱而不說呢?
這其中,有古怪!
「不過……」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苗鐵山,似乎想到了什麼。
蕭戰心頭一動,忙問道:「不過什麼?」
苗鐵山努力回憶了一下,皺眉道:「有一次我和你爸喝酒,記得他好像提起過那枚戒指。」
「說是……」
「說是和京城林家有些關係。」
「當時我們爺倆兒喝了不少酒,他隨口一說,我隨耳一聽,也就沒有太在意,記不清了。」
京城林家???
蕭戰瞳孔猛地一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