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不用太費力,就可以聽到裡面的對話。
一個的聲音有一點尖,就聽到他說道。
「這仗沒個打了!眼看著這麼多的士兵,後勤部門的人都是吃史的嗎?」
另外的一個人,聲音比較深厚一點。
「大哥,你生什麼氣嗎?」
「我能不生氣嗎,這麼多的士兵擠在這裡,我連棉衣服都不敢往下發,還得讓他們凍著。」
「大哥,有棉衣服你就發吧,籌集物資也不歸你管,你就是一個倉庫的保管員,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啊,這一屋的棉衣服你看到了吧?」
「衣服都在這裡擺著呢,我自然是能看到,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這事不說吧,我還不生氣,越想我越生氣。」
「大哥啊,有什麼話你就說,生氣有什麼用,咱們這裡的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都是年深日久的問題了。」
「今天我是喝的有一點多了,有一些話,我本來不應該說,但是你也知道,咱們這些低等種姓的人,不能在軍中擔任高級職務,我當一個倉庫保管員,已經是最高級別了,我想要向上爬,也是不可能的了。」
「大哥,你說的太對了,這種姓制度太坑人了,我都恨死自己了,如果我要是一個高級種姓的士兵,我也早就成為連長了,到了現在我還是一個班長,都快要氣死我了。」
「來,喝酒,不說這些鬧心的事,真他娘的氣人,也只有喝酒,才能疏解我們心中的抑鬱。」
蕭辰在外面聽到,裡面兩個人在碰杯,咕咚咕咚的喝酒聲音,趴在了門縫向裡面看,就看到兩個士兵,正在裡面喝酒呢。
這個倉庫很大,外面有一個小單間,大約也只有七八平方米那樣大,有一張桌子。
在靠桌子的牆上面,掛著幾個帳本,可能是記錄進庫物品的帳本。
桌子上面的東西都歸置到了一邊,桌子上面放著幾個打開的罐頭,還有兩瓶酒。
一個大高個,一臉的絡腮鬍子,還有一個個子不高,但是橫向里發展,就跟一個地缸一樣。
兩個人喝了一口酒,放下了酒杯。
高個子嘆息一聲說道:「這裡面太冷了,我們也只有喝酒來禦寒。」
「是啊,大哥,喝一點烈酒,感覺到渾身都暖洋洋的,真舒服。」
小個子馬上奉承自己的這位大哥,看來這位大個子才是這個倉庫的保管員。
「原來說今天要來一批棉衣,可是到了現在還沒到,真是愁人啊。」
「就是啊,咱們十幾萬人在這裡,可是這棉衣卻只有五萬件,還差很多呢。這些缺口不堵上,這棉衣發給誰啊?」
「這個還用問嗎,當然是發給高種姓的士兵了,咱們這樣的人也只有住在這樣的地方,咱們還算是不錯的呢,我二弟昨天還跟我要了一個毛毯,他說天冷了,凍的他睡不著覺,這腳就跟貓撓的似的,真是睡不著啊!」
「大哥,你就說一樣的當兵,咱們的東西什麼都是最低等,那些高級的士兵,什麼都是高級的,憑什麼呀?」
「不憑什麼,就憑人家的種姓好,咱們是投錯了胎,沒有辦法,還是喝酒吧。」
蕭辰早就知道身毒國的種姓制度,這種流傳幾千年的落後制度,嚴重的制約著身毒國內的發展。
像這些普通的士兵都是低等的種姓人,而高等的種姓人,幾乎都是一些之軍官,他們可以隨意的毆打這些低等的士兵。
衝鋒在最前面的是這些普通的低級種姓的士兵,而在後面指揮的是高等種姓的軍官。
而這些低等種姓的人,因為讀書少,或者是不讀書,所以他們的文化水平都比較低,想要當高官,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些低等種姓的人,長期的受高級種群人的壓迫,在他們的心裡,其實也把這些高等種姓的人,視為是自己的敵人。
因為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兩個人又喝了一口酒,大個子又說道:「現在這些高級軍官,已經是穿上了棉衣,可是咱們不少的兄弟,還都穿著秋天的衣服,這兩天剛下完大雪,天氣更冷了,要是這棉衣再不發下去,恐怕就要凍死人了。」
「大哥,這裡面這幾萬件衣服,可以先發下去啊!」
「發下去,也是一個問題,你有了,我有了,他沒有,他還不急眼嗎,一定會來跟我們搶,如果一個人出了問題,很有可能會引起大混亂,這樣的事以前也出過,要麼不發,要發就都發,別看咱們這些低等的人,在高等人的面前屈膝為奴,但是在同等人之間,那可是敢於出手,經常的是自己的人打了自己的人。」
「是啊,咱們這些低等的人應該是聯合起來,這些軍官才幾個人啊,要是真的打起來,咱們就把這些高等的人推到前面去,如果他們不去,咱們在後面,直接就把他們給崩了。」
「兄弟啊,你也就是吹一吹吧,我的倉庫裡面就有兩種衣服。」
「大哥,你不說,我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天搬這些衣服的時候,我也在場了,我看到這些衣服有一些是新衣服,包裝都是新的,而且質量很好。」
「是啊,這樣的衣服都是給高等的士兵準備的。」
「還有一些上面有不少的污漬,還有一些汗泥味,有的上面還有血漬,我懷疑是從傷員的身上剝下來的,就算是要發給我們,你們清洗一下啊,我們也能穿的安心。」
「這些衣服就是給我們這樣的人準備的,你看我當一個倉庫的保安員,也不敢穿他們的衣服,這些軍官真的是太過分了,簡直就是不拿我們當人看。」
聽到這裡,蕭辰不由的對這些人也有一些同情了起來,畢竟他們也是被迫來這裡的,而且聽到他們的悲慘境地,也讓人同情,不過下面的話,卻是讓蕭辰生氣了。
「我們要是把對面那些兔子國的人打跑了,咱們要是立了功,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你說的太對了,我都恨死這些人了,居然是敢霸占咱們的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