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與其傷心,不如無心

  柳冰瑩聽了蕭辰的話,立即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大部分其實都是在當牛做馬?」

  「你說的對,我們大部分人其實都有在當牛做馬,只不過你是給誰當牛,給誰在做馬。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現在的家庭當中,爺爺和奶奶特別的溺愛自己的孫子,過去是爺爺和奶奶的身邊,子孫繞膝。而現在呢,是爺爺和奶奶,姥姥和姥爺圍著一個孫子,在極力的討好這個孫子。」

  「你說的這個例子真的是太恰當了。但是過去那些人過的生活,那叫一個糙。也不精緻啊!」

  聽到了柳冰瑩的話,蕭辰嘆了一口氣說道:「虧你也是一個大學畢業的人,你想過沒有,為什麼你們不想早一點結婚呢?不少女人寧可高調的單身,也不想挺身的結婚呢?」

  「我們就是不想淪為男人的附庸,我們也有自己的思想,我們也有自己的能力,我們就不需要依賴男人。我們要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其實我也讀過一些新聞,世界上幾個超級大國是最先進入到發達國家的,這些國家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人口生育率的下降。我們的國家這幾年也富了起來,人們都不想結婚了,更不想生孩子,這是為什麼呢?」

  「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你們這些壞男人啊,讓我們女人在家帶孩子,成了你們的生育機器,可是我們成為家庭婦女之後,這麵皮也變黃了,身材也臃腫了,你們就在外面找小三,我們看到了太多的悲劇,讓我們對你們男人死心了,與其傷心,不如無心。」

  「你的這種想法正是生育率下降的原因,我們的生活壓力是越來越大了,仔細的想起來,我們的生活還都可以,並不會因為多生一個孩子而挨餓,但是我們為什麼不想生呢,就是因為我們是自私的,不想讓自己的生活質量下降,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因為家庭的貧困而自卑。」

  「太對了,尤其是最後一句,我認可。我也不想找一個無能的男人,讓我過的不幸福,更不想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是最下等的人。」

  「這個問題,我也不想跟你爭辯了,如果一個國家的人口下降,他的國力就會下降,國力下降,就會受人欺負。假設你有一天過上了所謂的精緻生活,但是有一天那些強盜又回來了,把你的房子搶走了,還要侮辱你,這個後果你想過沒有?」

  「這是國家領導人的事,與我何干?」柳冰瑩說道。

  「對,我們這些所謂的精緻主義者,其實就是極端的利己主義者,你們只看到自己的眼前小利,而沒有看到國家的大義。一個國家想要強大,不只是經濟的強大,還要有人口的強大,戰略的縱深。最精典的比喻就是一個小孩子拿著一塊金子,那是很危險的。」

  「聽你這麼說,我們就應該多生孩子,為國家做貢獻了?」柳冰瑩諷刺的說道。

  「其實我無權要求你們都去生孩子,還是要靠個人的意願,我們的國家應該想辦法,讓大家有生孩子的意願,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國家還是在調整一下自己的政策。更要多宣傳人口對一個國家的意義。」

  柳冰瑩哈哈的笑著說道:「你呀,別看不是官,管的比官還要多,真可笑。」

  蕭辰在心裡暗自的嘆息一聲,城鎮化有城鎮化的好處,但是強大的鄉村,才是人口的保證。

  而且低房價也是讓大家有生孩子意願的保證,高房價不只是讓人們失去了生活的樂趣,更讓人沒有心思去生孩子,甚至是不想結婚。

  葉芷馨在一邊立即說道:「行了,不要議論這些沒有用的了,你沒聽人家說過嗎,莫談國事。」

  「我只不過是想讓她早一點結婚,不要獨守空房了,多孤單啊,像你結了婚,有我寵著你,你多幸福啊!」

  葉芷馨聽了,把嘴一撇,有一些無奈的說道:「我現在還沒有孩子,我長的還算是漂亮,如果有一天,我也成了黃臉婆,身材也走了樣,你在外面會不會有小三啊?」

  柳冰瑩也在一邊說道:「對呀,到了那個時候,你會不會嫌棄她呀?」

  「看你們的樣子,我就是在這裡發誓,你們也不會相信我呀!」

  「對,我就是對你不放心。」柳冰瑩說道。

  「你不放心,那是你的事,我看的出來,你對所有的男人都不放心。」

  柳冰瑩也嘆了一口氣,有一些無奈的說道。

  「其實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看到現實生活當中太多的不幸婚姻。你也看到了現在的離婚率多高啊,讓我都不敢談結婚的事了。但是你敢保證你一輩子都不變心嗎?」

  「其實我也有一點迷茫,不過我想你們就是想的太多了,我們都是活在當下,你就敢保證,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這一問,柳冰瑩立即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敢保證,我有一個好朋友,去年確診得了一個很重的疾病,我們都為她難過。」

  「對呀,我們有的時候不需要想的太遠,眼前一個拼命愛你的人,願意為你去死,你們就好好的過。過幾年不愛了,再尋找新的港灣。」

  「你說的很輕鬆的,其實我們女人是受傷最重的,我們一生只想愛一個人。」

  「其實你想過沒有,時代的變化,我們的思想卻沒有多大的變化,這就是思想與社會脫節,這個社會還處在裂變之中,人們還比較迷茫,也許再過幾十年,人們的思想成熟了,社會的觀念也轉變過來了,也許人們就適應了。社會就會形成一個新的風氣。」

  葉芷馨立即說道:「行了,不要說那些沒有用的了,好像你們是這個國家的主宰似的。」

  柳冰瑩不禁是嘆息一聲說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我們還是從心裡有一種恐懼,不想受太多的苦難。就拿我的那個朋友來說吧,我一直都忘不掉她的眼神。」

  「你的朋友死了?」蕭辰問道。

  「還沒有死呢,不過我一想到她,心裡就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