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劍拔弩張之際,敢吼出「住手」之人者,除了蕭辰,再無別人!
「蕭辰,這種奸惡之徒,難道你還想替他脫罪嗎?」
關枕函怒極,此時也顧不得蕭辰的面子,沖其怒喝道。
「不,我不是為其脫罪,而是在提醒關局你,不要上了他的當!」
蕭辰淡然一笑,目光突然掃向譚少傑,冷聲說道:「他這樣做,不過就是想要激你殺他而已!你若當真開槍殺了他,被上級責罰,豈不吃虧?」
「啊……」
突聞此言,關枕函猶似被焦雷當頭擊中,渾身一陣輕顫,豆大的冷汗更是從額頭刷刷滾落而下。
再一看譚少傑那一臉慷慨就義般地表情,關枕函心中更是後怕不已。
我擦,還真是!
敢情,譚少傑這小子是沒有勇氣自殺,這才想要借自己的手來取死呢!
「關局主,對付我這種人,其實你根本就用不著猶豫,一槍斃了我就行!」
譚少傑等了一會,見關枕函半響也沒有下令開槍,面上不禁溢出一絲無奈地苦笑。
「你!哼,像你這種惡徒,現在一槍斃了你,簡直是便宜了你,必須要讓你接受法律的嚴懲!」
關枕函鼻下噴出一道冷哼,朝手下一擺手,喝道:「把他們全都帶回去!」
一隊特警蜂擁而上。
「我看誰敢上!」
暴熊一對鐵拳暴握,怒目圓睜,瞪視著眾人,如此拼命的架勢,令眾特警大為含糊,不敢輕易上前。
「慢!」
就在雙方氣氛陷入劍拔弩張之際,卻聽譚少傑突然冷聲喝了一字。
此聲言鋒犀利如刀,暴熊和特警雙方都不確定他喝的是誰,皆被震得不敢輕舉妄動。
喝退了眾人,譚少傑的目光緊盯著蕭辰:「蕭辰,你應該知道,我只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把刀罷了,就算抓了我,對於你們也沒有多少勝利而言。」
言罷,他稍作停頓,銳冷目光逐一從蕭辰、關枕函、韓憐三人面上掃過,再次開口道:「難道,你們就不想抓到真正想要抓到的人嗎?」
難道,你們就不想抓到真正想要抓到的人嗎?
聽罷此言,除了蕭辰表情依然鎮定如初,關枕函和韓憐兩人瞬間變得不淡定起來。
他們當然很清楚,譚少傑所說的這個人是誰。
當然是其幕後主使者,深谷次郎!
深谷次郎是這次劫獄事件的幕後主使,更是深谷家族的未來儲主,東華警方若是能夠將之抓住,絕對算是一場空前的壯舉。
到時候,不要說舉國震動,就算全世界,也會將讚許的目光投向東華。
畢竟,深谷家族可是令全世界都深為忌憚的毒巢,若是能夠擒下深谷次郎,就等於將深谷家族的命脈切斷。
「你什麼意思?莫非你想助我抓到深谷次郎?」
關枕函炯然目光中充滿著渴求,緊緊地盯視著譚少傑。
身為東華治安局的負責人,他雖然並不是權利慾望很大的人,但這種千載難逢的立功機會,關枕函又如何甘心就這樣放棄!
面對關枕函的催問,譚少傑卻是置若罔聞,徑將目光投向蕭辰:
「蕭辰,不知道你是否有膽量,隨我去見一見深谷次郎?到時候,如果你想要擒他,就全憑你的本事了。」
譚少傑此番話,對於在場所有人來說,無疑於一道驚雷。
他竟要帶蕭辰去追捕深谷次郎?
這其間,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譚少傑,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警告你,不要想要通過這種方式逃跑,你是跑不掉的!」
關枕函滿面愕然,一會看看這個,一會又看看那個,最後只得衝著譚少傑冷聲喝道。
「蕭辰,不要上了他的當!他引你去見深谷次郎,誰知道深谷次郎給你設了什麼埋伏?這分明就是鴻門宴,千萬不要去!」
韓憐也是滿面焦急地衝著蕭辰喊道。
「我想逃跑也好,鴻門宴也好,此事都由蕭辰來定!」
譚少傑冷麵立在那裡,徑將銳眸審視著蕭辰:「怎麼樣,不知道你可敢有這個膽量隨我前去?」
「呵呵,區區小事,有何不敢!」
蕭辰冷冷一笑,道:「好,既然譚兄你有此意,我隨你去一趟又何妨!」
「啊!蕭辰,你……」
見蕭辰不聽勸告要去,韓憐一臉擔憂,想要阻止。
「不要擔心,我自有主張。」
韓憐的關切之意,蕭辰看入眼裡,對之露出一個淡然微笑,旋又一臉豪情萬丈說道:「放心吧,區區一個深谷次郎而已,我還沒放在眼裡!」
「好!蕭兄果然豪邁,譚某佩服!」
譚少傑向蕭辰豎起一個大拇指,話音中透著由衷地讚許之意,就要邁步往外走。
眾特警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槍口始終對著他,不敢放鬆警惕,更不敢就這樣讓他離開。
「怎麼,關局主,蕭兄弟都有此豪情,你堂堂一局之主,眼界就這么小嗎?」
譚少傑冷容掃向關枕函,一臉嘲諷之意。
「這……」
關枕函一會兒看看譚少傑,一會又看看蕭辰,雖然他極不願意就這樣放虎歸山,但有蕭辰坐陣,他又對擒下深谷次郎懷有信心。
「放行!」
沉思了一會,關枕函終於一咬牙,示意眾特警退下。
「哈哈哈……」
譚少傑昂首闊步,哈哈大笑,大搖大擺地從特警分出的一條道間跨步離開。
「放心吧,關局,韓憐,這次,我一定會將深谷次郎帶回來,交給你們處理!」
蕭辰目光掃向關枕函和韓憐,點頭笑了笑,隨著譚少傑離開醫院。
目送著蕭辰離開的背影,韓憐的眼神愴然而失,還是充滿著擔心。
突然,她的肩膀上落下一隻手,回頭一看,卻見關枕函笑著對他說道:「相信蕭老弟的實力,他的承諾,很快就會得到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