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又來了三輛武裝車。
是近海市最高制裁審判庭分庭的駐庭部隊。
三十多名警察迅速下車,開始疏散圍觀的人群。
雪風淡淡道:「除了近海電視台的記者,其他媒體記者一律不准進入殯儀館。」
前來維持秩序的還有近海市警局。
黃色的警戒線沿著殯儀館門口拉了起來,裝甲車和門口停放的轎車全部開走。
路人們也都很識相的散開,當然,還有其他媒體的記者都紛紛離去。
這要是普通權貴不讓採訪的話,這些記者肯定會寫各種負面報導來醜化對方,但現在這場追悼會已經跟軍方還有最高制裁審判庭扯上關係,他們是萬萬不敢出么蛾子的。
……
八點整,追悼會正式開始。
前來弔唁的權貴們紛紛送上花圈,作為家屬,葉玄和蘇輕竹要鞠躬回禮。
弔唁完,葬禮主持開始說一些追悼詞。
最後,輪到葉玄發言。
葉玄淡淡道:「姐姐的死,我不想多說什麼。首先,張家和趙家,還有警局負責人汪瑞,你們就當著記者的面說出你們的罪行。近海市最高制裁審判庭的審判已經下來了,張新明和趙超立即處死,由我執行。張大海,趙曉燕……等人全部死刑。還有壓榨陷害葉氏集團的人,該罰的罰,該判的判,逃走的我也會在三天之內全部抓回來,到時候罪加一等!我就說這麼多。」
此時,站在葉玄身旁的梁平忍不住擦了擦眼淚。
看著跪在地上動都不敢動的權貴們,他心裡道:「老爺,大小姐,少爺已經替你們報仇了,你們安息吧。」
突然,汪瑞站起身哭喊道:「葉大人,您就饒我一命吧。我真的錯了,我沒參與陷害你姐姐啊,我只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收了張大海和趙曉燕的錢,我知道我不該受賄,我真的錯了。」
話音剛落,媚娘拿出手槍對準了汪瑞。
「砰!」的一聲悶響。
子彈貫穿了汪瑞的眉心,汪瑞緩緩倒地。
瞬間,在場的權貴們臉色都難看至極。
參與陷害葉凌的十幾個權貴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葉玄看著汪瑞的屍體,冷聲道:「沒錯,你的確沒殺我姐姐,但你這些年做的惡事也不少,貪污殺人,你全占了。下一個……」
而這一刻,妮娜掏出了槍,對準了趙超。
「趙超,你和張新明一起下毒毒殺我姐姐,張新明畏罪自殺,你可不能苟活。」葉玄淡淡道。
趙超身上還纏著繃帶,聽葉玄這麼一說,嚇得猛的站起身,轉身想要逃竄。
「砰砰砰!」
妮娜二話不說,連開三槍。
而這三槍,她故意沒打中要害,兩顆子彈打在了趙超的左右腿上,還有一顆子彈打在了趙超的屁股上。
趙超瞬間倒地,張口開始慘嚎。
兩個龍騰近衛走上前,將其按住。
妮娜慢步朝這邊走了過來,從張大海身邊走過的時候,張大海有一種窒息感。
走到趙超面前,妮娜蹲下身,將槍口頂在了趙超的太陽穴上,她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這次,我保證,就一槍。」說完,她故意張口發出「啪」的聲音。
趙超直接嚇哭了:「別殺我!我錯了,我錯了!」
「哈哈,我沒開槍。」妮娜嬌笑一聲。
趙超痛哭道:「沒開槍好啊,美女,不要殺我,求求你,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我也可以給葉大人做牛做馬,只要別殺我……」
妮娜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扣動了扳機。
繼而,趙超被爆頭。
在場的權貴們心裡都是一顫,沒人敢說話,畢竟最高制裁審判庭的人也在,而且處決的權利是最高制裁審判庭給葉玄的。
大廳里的電視台攝影師沒敢開攝像,只能呆呆的看著。
葉玄淡淡道:「下一個,張大海。雪風,請將張大海這些年犯下的所有罪行全部轉交給記者,然後曝光。」
張大海臉色瞬間煞白,他抬起頭,苦笑道:「這些年,我的確做了很多不對的事,唉,報應來了。其實我也想過我會有如此下場,但沒想到,我的報應是葉家。我做過很多壞事你們可能還不知道……」說到這,他開始敘述這些年自己犯的罪。
等張大海說完張氏集團和張家這些年在近海做的一些人神共憤的事,這時候,前來弔唁的王周澤道:「葉少爺,我能否說句話?」
葉玄點頭道:「可以。」
王周澤看向記者道:「給個鏡頭,這件事憋在我心裡很多年了。當年張大海的大孫子張志偉成了統帥,張家開始跟我王家競爭一個項目。為了那個項目,張大海這個老東西!派人害死了我母親和我的姐姐,這件事我是有證據的,可張家牛啊,收買了警局負責人,呵呵,要不是我王家有武者坐鎮,我王家早就沒了。後來我王家在生意上都是處處避其鋒芒,從不主動招惹他們!但這個仇恨種子一直埋在我心裡生根發芽!」
說到這,王周澤開始抹眼淚。
葉玄嘆了口氣,看不出,老王竟然有和自己一樣的經歷。
不過能隱忍這麼久沒報仇,也是明智的。
王周澤死死的盯著張大海:「老畜生,這事我要是不提的話,你是不是就忘了?」
張大海轉過身,看向王周澤,他苦笑道:「沒錯,我承認,這件事的確是我策劃的,是我安排人製造車禍害死了你母親和你的姐姐,還有你家的司機,對不起,我今天就要死了,這件事跟我張家其他人沒有關係,希望你不要在我死後找他們的麻煩。」
緊接著,又有不少曾經被張家的欺壓過的權貴們開始指責張大海的各種罪行,當然,趙寡婦也的罪行也不少。
此時此刻,曾經在近海不可一世的兩個大家族成了眾矢之的。
可能這就是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趙寡婦轉身對著那些權貴們使勁磕頭,顫聲道:「我今日求一死,但你們一定不要傷害我趙家其他人,他們是無辜的。」說到這,她竟然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臉上露出一絲很詭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