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歡急了,罵道:「媽的,這都是些什麼廢物,別抬著我了,都給我上!」
幾個鄭家的保鏢哪敢放下鄭歡,一個個縮在原地不敢上前。
他們只是在普通人中打鬥能力比較強而已,讓他們跟武者打,簡直跟白給沒啥區別。
鄭歡吼道:「都耳聾啊!把老子放下來,上!給我弄死他!」
幾個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敢上。
鄭文強看著那個斷了胳膊已經暈死過去的混混,小聲道:「兒子,這個傢伙是武者,普通人不是他對手啊。」
鄭歡帶著哭腔道:「老子不管!爹,你今天要是不把他弄死,你就沒我這個兒子。」
此時的鄭文強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只想著殺死劉宇軒。
劉宇軒扔掉拿在手裡的斷臂,冷聲道:「剩下的,是一起上來打我,還是我直接上打你們一群?」
鄭文強也急了,媽的不就是個武者嗎,有必要這麼囂張嗎?
再說了,自己這幾個保鏢肯定比混混們強。
想到這,他吼道:「都給我一起上!誰能弄死他我獎勵一套房!」
話音剛落,幾個保鏢放下了鄭歡,轉身開溜,迅速跑出了4s店。
相比較房子,他們覺得還是命更重要一些。
由於保鏢們跑的時候將鄭歡直接丟在了地上,鄭歡的斷腳再一次發出讓他撕心裂肺的痛。
父子二人傻了。
這一幕很是滑稽。
劉宇軒直接被逗笑了:「鄭家主是吧?本來以為你兒子沒禮貌跟你沒關係,不過啊現在看你這素質,果然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既然敢來砸我的店,就別唯唯諾諾嘛?幹嘛用如此恐懼的眼神看著我?」
此時鄭文強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的兒子得罪哪個不好,非要得罪一個武者,早知道對方是武者,自己就讓手下都配槍了。
「咦?鄭家主,怎麼不說話了?」劉宇軒冷聲道。
鄭文強努了努嘴,壓根不知道說什麼。
鄭歡此時見保鏢們都跑了,也不敢造次,低著頭慫的一批,生怕再次被打。
劉宇軒吼道:「說話啊!啞巴了?剛剛在外面叫的不是挺大聲嗎?不是要弄死我嗎?現在我就站在你們面前,你們倒是弄死我啊?」
鄭文強雙腿開始打顫,他想說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便在這時,葉玄和蘇輕竹從裡面的展廳走了出來。
「老大,你來了。」劉宇軒恭敬道。
看到葉玄的那一霎,鄭文強臉色瞬間煞白。
葉玄!
他怎麼會在這?
昨天晚上的宴會鄭家也有參加,當時鄭文強看到自己的乾爹張大海跪在舞台上贖罪的時候,整個人都嚇懵逼了。
宴會結束,回到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張家撇清了關係,他不想鄭家被連累。
害死戰神的姐姐,張家離滅門不遠了。
當然,鄭文強是這樣認為的。
本來他還準備將這件事告訴自己的兒子,結果還沒來得及說,鄭歡就惹事了。
來的路上,他以為自己的兒子只是被一個普通暴發戶打了。
現在看到劉宇軒叫葉玄老大,他只感覺到腦子嗡的一下,直接尿了。
不知名的液體順著他褲管流下,整個大廳瀰漫著一股腥臊味。
接著,鄭文強癱坐在了地上,打著哆嗦道:「葉大人,見過葉大人!」
「爹,他叫葉玄!什麼狗屁葉大人!他是葉家的葉玄,現在葉氏集團是我干爺爺的!他就是一個上門女婿!」鄭歡死死的盯著葉玄道。
他恨葉玄,要不是葉玄,自己就不會落得現在這幅摸樣。
鄭文強直接一巴掌呼在了鄭歡原本就很腫的臉上:「什麼干爺爺!你小子傻了吧?說什麼胡話!不想死趕緊給葉大人道歉!」一邊說,一邊瘋狂給兒子使眼色。
鄭歡心裡一顫,暗道不對。
他瞬間冷靜下來,低頭不語。
鄭文強繼續道歉道:「葉大人,犬子自小就腦子有病,衝撞了您,您可不要生氣,不要跟他這個弱智一般見識。」
葉玄自始至終看都沒看著父子二人一眼,而是對劉宇軒道:「我明天來提車,現在還有點事,得去濱城一趟。」
聽到濱城兩個字,鄭文強心裡一顫。
完了,葉戰神是要對臨海省第一大家族秦家下手了!
昨晚在宴會上,當時葉玄用張大海的手機給秦家三公子秦旭飛打電話,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知曉,秦旭飛命不久矣。
而秦家就坐落在臨海省的省會城市濱城市,至於近海市,雖然不是臨海省的省會,卻已經快接近一線城市。
目送葉玄和蘇輕竹離開,鄭文強不斷打著哆嗦道:「葉大人慢走。」
這時,已經走到門口的葉玄腳步停了下來,他淡淡道:「軒兄,剛剛那條狗的嘴巴很臭,再卸他一條腿!」
劉宇軒連忙道:「好的老大,老大再見。」
「再見。」葉玄淡淡道。
等葉玄和蘇輕竹駕車離開,劉宇軒看著跪在低聲的鄭文強,還有癱坐在一旁的鄭歡,面露戲謔道:「鄭家主,今天砸了我這麼多東西,該怎麼做你心裡應該清楚吧?」
鄭文強趕緊點頭道:「清楚清楚,我會全部賠償。」
劉宇軒咂嘴道:「嘖嘖嘖,都砸成這樣了,裝修最起碼要一個月,還有我這些員工的工資,還有被你耽誤的生意,對了,這大廳里的車加起來最少兩千多萬,你賠個四千萬,不過分吧?」
鄭文強只感覺心在滴血,可一想到對方是葉玄的手下,只能點頭道:「好,好。」
劉宇軒繼續道:「對了,你兒子嘴巴有點臭,罵了我大哥和大嫂。」
此話一出,鄭文強雙眼一黑,差一點就暈過去。
他直接站起身,抬腳狠狠的踹在了鄭歡身上:「你這個孽子!老子讓你在外面給老子低調,你還真是什麼人都敢得罪!你死沒關係,但別拉上我們整個鄭家替你陪葬行不行?」
劉宇軒撿起一根混混們留下的鋼管,笑道:「鄭家主,言重了,我大哥又不是嗜殺之人,剛剛臨走時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令公子再斷一條腿,這事就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