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這時候開口道:「之前看了林晨晨的驗屍報告後,我就知道是你了,她七竅受傷,特別是雙耳出血。」說著,伸手指了指江苗腰部的笛子:「除了你這種練邪功的,我還真的想不到其他武者。」
江苗自嘲的笑了笑:「其實今天下午得到任務後,我也徹底明白了,孟俊並沒有相信我,如果他相信我的話,就不會讓我來送死。我剛在你的莊園殺死一個人,你肯定會有所防備。」
「明知道是來送死,為什麼還要來?」幽幽的聲音從劉宇軒車後備箱傳出。
接著,後備箱打開,劉宇軒伸出腦袋咧嘴道:「我要是不配合你裝暈的話,想釣你這條魚還是有點難的。」說完,從後備箱裡爬了出來。
只不過此時他有些狼狽,只穿著一條四角褲,衣服都被江苗給扒了。
江苗雖是女子,不過身高卻接近一米八,而且易容成劉宇軒後,她也在衣服裡面塞了一些東西,這樣才能達到劉宇軒的身形。
大長老喃喃道:「因為她想死,所以才來送死。」
江苗點頭道:「沒錯,我覺得活著沒意思了,我是一個失敗的武者,當然,我也只是眾多失敗武者中的一個,我死了沒關係,我只希望,武者不要為了那些狗屁權貴拼命,過好自己就好。」
「這些話,留著去地獄和怒霸說吧。」大長老說完對著江苗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葉玄迅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低聲道:「你不能殺她!」
大長老不解道:「為什麼?」
「讓何慧園三人動手,是她殺死了林晨晨,何慧園三人一直想報仇呢。」葉玄淡漠道。
「呵,誰殺還不是一樣,反正殺死那什麼晨晨的幕後主使是孟俊,她只是個工具而已。」大長老不屑道。
江苗這時候咯咯笑道:「哈哈,說的好。沒錯,我就是個工具。那我想問大長老,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也是陳睿的工具?你和我,有什麼不同?只不過你這個工具比我更耐磨一點,等你哪天不耐磨了,你就會和我一樣。」
此話一出,大長老嬌軀一顫。
她突然想起了上次怒霸被殺死的時候,她和陳睿的對話。
「老爺,有沒有那麼一天,你也會殺我?」
陳睿當時只是很含糊的回答了一下她,後面的事,她就忘了。
她發現,每當自己心裡產生違背陳睿念頭的時候,總會被陳睿說服。
可每次事後她都會忘了陳睿和自己說了什麼……
「大長老,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戳到你內心痛處了?」江苗咧嘴笑道:「還有你們,雪風!媚娘,劉宇軒!你們三不也是和我一樣嗎?你們不也是葉玄的棋子而已。」
雪風淡淡道:「你說錯了,我們不一樣。」
媚娘則懶得聽江苗嗶嗶,轉身道:「我先回去休息了,這個小賤人還是殺了吧,這種人不建議留著。」
劉宇軒也對江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都要死了,就少說兩句吧。」
此時,莊園門口又走過來三道身影,正是得知消息趕過來的何慧園三人。
劉波拿著一把匕首,惡狠狠的看著江苗道:「就是你殺了晨晨?」
江苗獰笑道:「沒錯,就是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天經地義。對了,我不但殺了那個林晨晨,我還易容成了你,你是不是很氣?是不是想把我殺死?」
「我他媽弄死你!」劉波揮起匕首刺向了江苗,他手上拿的匕首正是上次江苗用來殺林晨晨的。
江苗也沒有躲閃,而是突兀的站起身,接著一把抓住了劉波的手腕,一個翻身,將劉波按在了地上,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了劉波手中的匕首。
拿到匕首的江苗死死的將劉波按在了地上,她緊攥著匕首,冷笑道:「就你這種廢物,還想傷我?我可是一流武者!」說著,看向葉玄等人道:「都給我後退!誰要是敢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劉波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在這個時候還要反咬一口。
其實之前的一幕幕都是江苗裝的,說什麼不想活了之類的話就是為了迷惑葉玄等人。
大長老嘆了口氣,喃喃道:「就算你真的可憐,那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說完,她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別過來,我殺了他!」江苗下意識的就想將劉波割喉,在她看來,現在殺死一個不虧,這可能就是極限一換一。
可詭異的是,她發現,自己手上的匕首不見了。
緊接著,出現在她身後的大長老抬手拍打在了她的天靈蓋上。
鮮血從江苗嘴角溢出,她雙眸里的生機迅速消散,繼而,整個身體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劉波腿都嚇軟了,轉身快步跑回了葉玄這邊。
大長老拍了拍手,對葉玄道:「唉,殺這種人,我真的嫌髒手。」
葉玄轉身道:「你們處理一下屍體,我回去休息了。」
夜風吹過,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何慧園走到江苗屍體前,伸手將她那雙瞪得滾圓充滿死氣的雙眸合上,嘴上喃喃道:「晨晨,殺你的人已經死了,不過幕後主使孟俊還活著,你放心,過不了多久,孟俊肯定也會死的。」
大長老此時也轉身朝莊園內走去,她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給陳睿發信息,將剛剛的事簡單的編輯發送,最後一句話的內容是:叛徒江苗已確定死亡!
……
晚上十點,葉玄靠在床上,正拿著手機看書,同時也和蘇輕竹聊著微信。
這時候,他的手機開始震動,屏幕上熟悉的號碼讓他皺了皺眉。
接通電話,他沒好氣道:「老東西,這麼晚打電話,幹嘛?」
「哎呦,為師是不是打擾你小子抱著媳婦睡覺了?」
「好好說話,別說這些不正經的,有屁快放。」葉玄不耐煩道。
給他打電話的正是他的師父歐陽行。
歐陽行笑問道:「你小子脾氣怎麼還是這麼暴躁呢,最近在近海小日子過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