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俊擺手道:「不急不急,先說正事。」
劉宇軒不悅道:「這都大中午了,先上菜唄,邊吃邊聊,不然讓我們在這干餓著?」
孟俊微眯著眼道:「劉少爺,跟長輩說話,記住了,要注意禮貌。你爹不來就已經很不給我面子了,你既然代替你爹來,作為小輩,你就少說話。」
劉宇軒直接站起身道:「行,那你們慢慢聊,我先走。」說完,轉身便要出去。
包廂的門再次開了,黑五閃身而入,他盯著劉宇軒厲聲道:「誰都不能走!」
說完,這傢伙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就像鬼一樣,憑空出現在了劉宇軒身前,接著伸手便要搭在劉宇軒的肩膀上。
劉宇軒揮拳砸向了黑五的手腕,嘴上罵道:「媽的,給你臉了?」
黑五輕鬆躲過了劉宇軒的拳頭,手掌化作掌刀,切向了劉宇軒的脖頸。
頓時,劉宇軒心裡一沉,暗道不好。對方的速度太快,他壓根就躲避不開。
眼看黑五的手掌就要切在他的脖頸上方,葉玄身形猶如閃電般躥出,伸手抓向了黑五的手腕。
黑五冷笑一聲,不等葉玄抓住他的手腕,他迅速將手腕一翻,化掌為拳,重重的砸在了也葉玄的手肘上。
「嘭!」的一聲悶響。
兩人擊中對方,葉玄只感覺手肘一陣刺痛,而自己的拳頭打在對方身上,仿佛打在了麻花上一樣,輕飄飄的,又如水波蕩漾而開,絲毫沒有著力點。
「黑五,你給老子住手!誰讓你進來了?劉少爺要走就讓他走唄。」孟俊張口呵斥道。
黑五迅速住手,對葉玄拱手道:「葉戰神好身手。」
孟俊這時候笑道:「葉戰神快坐,你該不會也要走吧?我這個保鏢是個至強武者,很難管教。我曾經聽說,一萬個一流武者裡面都不可能存在一個至強武者,不過還別說,我就尋到了一個。」他故意將『至強武者』四個字說的很重,臉上充滿了嘚瑟。
此話一出,包廂里其他人臉色都是一變。
至強武者代表著什麼,他們心裡再清楚不過,這可是秒殺頂級武者的存在。
陳睿此時內心很是疑惑,這孟家,怎麼會有至強武者守護?而且這個至強武者就好像是孟俊的狗一樣,特別聽話。
要知道,武者都是很高傲的。
他們雖然可以去做權貴的保鏢,但絕對不會允許任權貴如此辱罵,何況還是至強武者。
安雯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拿出小鏡子開始補妝。
許京則收起了臉上的招牌式嬉笑,內心和陳睿一樣,表示想不明白。
劉宇軒見葉玄坐回了位置上,他冷哼一聲,也跟著坐下,不過嘴上還是說道:「孟家主,你這鴻門宴擺的可以。」
孟俊咧嘴笑道:「劉少爺言重了,怎麼會是鴻門宴呢。昨天在網上看到近海葉家要進行藏品拍賣,我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因為我知道,其他幾大家族都會到。自從葉戰神回到臨海省,可是把臨海省治理的風調雨順,也清理了不少大家族。」
「孟家主,你是在誇我呢,還是想表達其他意思?我覺得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大家都是聰明人,拐彎抹角的沒有意思,你就直接說喊我們過來的目的。」葉玄淡漠道。
孟俊點了點頭:「可以。事情還是因葉戰神而起。」
「因我而起?」葉玄愣道。
「沒錯,葉戰神可知道,你除掉的幾個家族,除了跟陳家有生意上的合作,跟我孟家也是有合作的。霜花市的崔氏集團,我們孟家控制了95%的股,可你除掉崔家後,整個集團直接倒閉,這些財產也都被最高審判制裁庭沒收,讓我孟家在臨海省的生意一落千丈。我們五大家族的生意遍布全國,投資的大小權貴家族沒有一萬,也有九千,這些大小權貴家族的存亡與我們五大家族息息相關。雖然我將生意做到了國外,不過我孟家看好的還是國內市場,任何一個省份的生意我們都不會……」
見孟俊開始滔滔不絕,葉玄打斷他道:「說重點。」
孟俊被打斷似乎很不爽,並沒有停下:「從事發至今,我孟家都沒有找過葉戰神麻煩。這次來近海,我就是想警告你。」
「等一下,警告我?」葉玄突然想笑。
孟俊站起身,陰著臉道:「沒錯,拍賣會現場我對你唯唯諾諾是給你面子,剛剛我的保鏢你也看到了,殺你這種頂級武者,分分鐘的事。當然,我不會殺你,你是戰神。就因為你是戰神,你觸犯了我們孟家的利益,我才沒有追究!不過只有這一次,我孟家還會在你們臨海省做生意,但如果第二次葉戰神再次涉及到我孟家的利益,那對不起,我會讓你知道,我孟家,不好惹。」
說完,他又滿臉笑容道:「葉戰神,你也不要生氣,將心比心想一下,因為你除掉了崔家,崔家的資產被霜花市最高審判制裁庭查收,導致我們孟家虧了很大一筆錢,供貨也出現了斷層……」
葉玄再次打斷他:「你剛剛說的話,陳老爺上次跟我說過。不過陳老爺說的比較委婉,沒有你這麼作。你聽好了,就崔家這樣的惡霸家族,不管背後是誰,就算是龍王老爺子,我也給他除了!聽明白沒有?我跟你說,我打惡犬,從來不看主人。」
孟俊也不生氣,點頭笑道:「行,崔家有錯在先我知道。我孟家的生意還會在臨海省做下去,如果有第二次,那葉戰神,我們再鬧崩不遲,現在我們還是朋友。」
葉玄也笑了笑,沒再說話。
同樣,他心裡也沒有多想,在他看來,孟家怎麼做生意他不管,如果孟家的狗惹到了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陳睿這時候笑道:「孟家主,我們陳家和崔家也有生意上的合作。我跟你說,這次真的是崔家有錯在先,不能怪葉戰神。葉戰神還將濱城市秦家幾個人都送進了最高審判制裁庭,讓我們陳家在臨海省的生意也出現了虧損,但在我看來,這都是小事。要怪啊,就怪你平時對崔家管教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