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芳則滿臉尷尬,和蘇木對視了一眼。
蘇木攤了攤手,嘀咕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自己解決。」
這時候,腳步聲響起,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不顧管家的阻攔直接走了進來,他笑道:「哎呀劉姨蘇叔,我來你們家還要通報嗎?」說完,他將目光移到了蘇輕竹身上,咧嘴笑道:「輕竹妹妹,又見面了。」
蘇輕竹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男子又看向了葉玄,接著,目光停留在了葉玄蘇輕竹兩人互牽的手上。
頓時,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劉淑芳滿臉賠笑道:「原來是海飛啊,你不是去國外了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夏海飛盯著葉玄道:「這位是?」
不等葉玄說完,蘇輕竹道:「這位是我的未婚夫!」
夏海飛嘴角微微上翹:「哎呦,這就是拋棄了你五年的那個傢伙?你還有臉回來?你對得起輕竹妹妹嗎?」
此話一出,葉玄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很想知道眼前這個傢伙的身份,剛剛聽管家說夏家,近海好像沒有姓夏的權貴家族。
劉淑芳害怕葉玄生氣,連忙勸阻道:「海飛啊,現在輕竹的未婚夫已經回來了,而且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所以我之前跟你媽媽商量的事就作廢了。」
夏海飛冷著臉道:「我說劉姨,你當初可是在我家口口聲聲的說,不管姓葉的回不回來,你都會讓輕竹跟他退婚,然後把輕竹嫁給我!現在怎麼就言而無信了呢?」
聽夏海飛這麼一說,葉玄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
看來自己沒回來的這些年,丈母娘應該還幫蘇輕竹安排了其他相親對象。
不過他也沒有生氣,自己一走就是五年,將心比心,劉淑芳這麼做也合情合理,可憐天下父母心。
半年前,劉淑芳壓根沒想到葉玄會突然回來,而且還是以戰神的身份榮耀回歸!
而且蘇輕竹也說了,非葉玄不嫁。
現在再拿葉玄和夏海飛比的話,劉淑芳百分百願意女兒嫁給葉玄,如果是半年前的話,為了蘇輕竹的幸福,她肯定會選擇夏海飛。
蘇輕竹這時候開口了,她沒好氣道:「夏海飛,半年前我就說過,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嫁給你,當時我就讓你死了這條心。再說,人要臉,樹要皮,電線桿子還要水泥呢。」
夏海飛強忍著內心的怒火,擠出笑容道:「我知道了,那輕竹妹妹,劉姨蘇叔,告辭。」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見夏海飛走了,劉淑芳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真是活見鬼了,這傢伙半年前就被輕竹轟走了,怎麼還有臉來?」
蘇木白她一眼道:「還不是因為你。半年前輕竹讓他滾,你卻一個勁的撮合。」
劉淑芳看向葉玄,抱歉道:「小玄,媽對不起你,你不要記恨在心啊。」
葉玄走到桌前坐下,準備吃飯道:「媽,你想多了,以前是我對不起輕竹,而且將心比心。我當時一走就是好幾年,哪個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呢。」
聽葉玄這麼一說,劉淑芳暗暗鬆了一口氣:「對了,那個夏海飛是我以前大學同學的兒子,他們夏家是太戈市的一個大家族,剛剛他跟你說話語氣可能有點不太好,你也不要懷恨在……」
不等她說完,葉玄擺手道:「放心吧媽,我做事都有原則的,我也講道理,剛剛他只是對我有點火氣而已,對你們還是很尊敬的,我也不會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去報復人家。」
蘇輕竹拿起碗道:「行了行了,我給你們盛飯,都吃飯吧,這件事就過去了。」
劉淑芳連忙道:「吃飯吃飯,我去給你們盛湯。」
蘇木這時候拿出一瓶白酒,咧嘴對葉玄道:「我這牙剛好,來,陪爸喝點。」
葉玄見老丈人要喝酒,趕緊對蘇輕竹道:「等會再給我盛飯,今天這麼多好菜,我要跟爸好好喝一點。」
蘇木將兩個酒杯滿上,隨即兩人對碰。
一杯酒下肚,蘇木爽的不行,咧嘴道:「小玄,你那葉氏集團最近怎麼樣?」
「還在恢復期,不過我最近得知,近海市政府很快要拍賣一塊地,我準備買下來然後開發。」
「開發哪些項目呢?」
「弄個商場,然後還有學區房,到時候我希望輕竹能幫我管理。」
蘇輕竹一口答應:「行,那化妝品公司還是交給我爸。」說著,看向蘇木道:「爸,你都多少天沒去公司了?現在牙和下巴都好了,趕緊上班吧,公司的事太多了,沒你這個董事長可不行。」
劉淑芳端著骨頭湯走了過來,附和道:「沒錯,老頭子,明天給我乖乖上班去,知道嗎?」
蘇木本來還想在家偷懶一陣子呢,他拿起酒瓶給自己滿上,感慨道:「哎呀,假期結束,明天就恢復上班。」
……
與此同時。
近海市,麗華五星級酒店。
這個酒店,正是上次陳平陳曉超一伙人住的酒店。
帝王房內。
夏海飛滿臉陰冷的來回渡步,兩個保鏢站在房間裡都背著手不敢吱聲。
許久,夏海飛看向其中一個保鏢道:「阿丑,我問你,如果你被綠了,你會怎麼辦?」
叫阿丑的保鏢微微一愣,好似猜到了什麼,小聲道:「那我肯定殺了那個綠我的人。」
夏海飛點頭道:「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夏家,好歹也是太戈市最大的家族,我也是夏家的三少爺,我被綠了,這事我真的不能忍。」
阿丑小聲道:「三少爺,該不會是姓蘇的未婚夫回來了吧?」
夏海飛嗯了一聲:「沒錯,跟了我這麼多年,還是你對我最了解,腦子最聰明。」
阿丑不解道:「三少爺,按道理說,你沒有被綠,你仔細想想,蘇輕竹並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可不能隨便口頭上被自己戴綠帽子,晦氣,不然以後真的可能被綠,這是我村子裡老人說的。」
夏海飛咬牙切齒道:「理是這個個理,不過我心有不甘,他一個『死』了五年的人,突然回來壞我好事,我能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