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我招,是嚴公子家的僕從給了我銀子,讓我收拾一下離味樓。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瘦弱男子跪地求饒痛哭流涕。
「嚴公子?」姜行聽到這個名字有些疑惑。
「就是那位同知大人嚴重的侄子!」瘦弱男子也不再隱瞞,他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此時居然在魏大人面前也穩坐泰山,就知道嚴公子怕是踢到鐵板了。
「嚴同知的侄子??魏大人怎麼看?」姜行又轉頭看向魏大人。
魏大人這才明白這人說的是誰,是嚴重的侄子嚴容,此人頗有些紈絝,平時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居然惹到了不該惹得人,他此時必須公事公辦了。
「來人去把嚴容給本官帶過來,不必理會嚴重!」魏大人此話一出李捕頭等人都明白了,立刻就前往嚴府抓人。
嚴府內,嚴容正在與一群狐朋狗友喝酒作樂,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心中不禁有些不悅。
「何事如此喧譁?」嚴容皺起眉頭問道。
「少爺,不好了,有官差來抓您了!」一名僕人驚慌失措地跑進來稟報。
「什麼?誰這麼大膽子敢抓本少?」嚴容拍案而起,滿臉怒容。
「是……是魏大人親自下令要抓您的。」僕人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哼!那老東西竟然敢動我?待我叔父回來定不會放過他!」嚴容咬牙切齒地說道。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抗,便被李捕頭等一眾官差給押走了。
另一邊,離味樓內,眾人都對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震驚和好奇。
「沒想到連嚴同知的侄子都敢抓,這位魏大人可真是鐵面無私啊!」有人感嘆道。
「可不是嘛,看來這次事件背後的人物可不簡單吶!」另一個人附和著。
而姜行則靜靜地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揚,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不久後,嚴容被帶到了離味樓。
「放開本少!你們這群狗雜種竟敢對我動手?」嚴容一邊掙扎著,一邊破口大罵。
「住嘴!嚴容,你可知罪?」魏大人臉色陰沉地質問。
「我何罪之有?」嚴容一臉囂張地反問。
「你指使他人破壞離味樓,還企圖傷人,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魏大人厲聲道。
嚴容一聽,頓時傻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被發現,而且還鬧得如此之大。
「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誤會!」嚴容連忙解釋道。
「誤會?你以為本官會輕易相信嗎?」魏大人冷笑一聲,「來人,將嚴容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魏大人,且慢!」還沒等到李捕頭把嚴容帶走嚴重也匆匆趕來。
「嚴同知,此事證據確鑿,你侄子買兇殺人構陷離味樓。此事必須嚴懲。」
「魏大人,只是下人肆意妄為,容兒他也不知情啊!」嚴重來之前就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好在是下人出面辦的事才給了他一絲機會。
「下人如果沒有主人授意他敢肆意妄為?嚴大人你這粉飾太平的功力果然不一般。」一聲清冷無比的聲音傳來。慕容雪和姜離逛街回來了。姜離聽了氣不過正想出聲,被慕容雪搶先了一步。
「你是何人?這裡是府衙在報案,你個小女子怎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嚴重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身紅黑色勁裝,慕容雪不喜梳髮髻,她的烏髮高高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住,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謝瀾和姜行一個對視,嘴角微微上揚,這個嚴重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嚴容買兇殺人構陷離味樓證據確鑿,平時他也是欺壓百姓無惡不作,難道不是你這個叔叔給他撐腰?」慕容雪的話一出,百姓中各種聲音都出來了,嚴容被抓來時就有百姓聲討了,只不過嚴重一來大家又選擇了噤聲。
「你信口雌黃,你到底是誰?魏大人你居然讓一個婦道人家在這裡胡言亂語?」嚴重雖然是同知,但在徽州城裡卻是大家族,魏大人上任以來嚴家處處受限,嚴家又跟徽州城裡的其他家族的關係也是錯綜複雜。
「來人,將這無知婦人給本官捆起來。」嚴重吩咐身後的人,那些都是徽州城裡各大家族旁支送來的人。他們拿著手裡的武器蠢蠢欲動,瞬間李捕頭和嚴重帶來的人對峙著。
「我看誰敢!」姜行手裡舉著一塊如朕親臨的金牌。
魏大人看到了趕緊跪下,其他人一看魏大人都跪下了也紛紛下跪,就連慕容雪也不能倖免。
嚴重看到他手裡的金牌此刻心裡慌的不行,這人到底是誰?此時元初上前一腳把嚴重踢的也跪下了。
「慕容雪將軍魏大人都起來吧!」姜行說道。
「慕容雪將軍!」
「慕容雪將軍?」魏大人和嚴重同時看嚮慕容雪,這女子居然是個將軍,嚴重他是土生土長的徽州人,魏大人可不是他如過京城自然對京城的官員有個大致的了解,難道眼前這位是大長公主的義女慕容雪郡主,也是那位鎮守西北的慕容將軍。
「見過慕容將軍。」此時魏大人稱呼的是慕容將軍,而不是郡主這是對她能力的認可。
「魏大人你好。」慕容雪也頷首見禮。
「魏大人,將嚴容等人收監。嚴重暫時歸家停職待查。待查清後另行處理!」姜行快速的處置讓慕容雪忍不住給他點讚。果然是大商朝最年輕的大理寺卿辦案手段快准狠!
「不不不,你沒有權利處置我。」嚴重此時有些後悔來這兒給嚴容求情,他以為跟平常一樣跟魏大人說幾句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居然碰到了比魏大人官位更高的人!
「元初,送嚴重回府。魏大人嚴家之事儘快查清!」姜行說完就讓人把他扶進了樓里,外面嚴家叔侄的哀嚎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