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溫夏這才看清楚自己現在的模樣。記住本站域名

  她額頭上那狗啃的劉海,已經分成了兩半,中間那塊卸了妝的白皙肌膚,直接露了出來。

  和周圍黝黑的部分,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卸完妝出來找我。」耳邊,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

  還未等溫夏回過神來,「嘭」的一聲,衛生間的門就被關上了。

  她迷茫地再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就因為一個劉海的問題,她的身份就這麼……暴露了!

  溫夏此刻覺得好尷尬好尷尬,她千方百計地隱瞞身份,結果居然被戰司宴先發現了。

  而且,想到之前她以夏娜的身份在他面前蹦達,兩人之間發生過的那些事,有一點點的……

  溫夏咬緊了唇,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只是,現在既然已經被發現,那她也就無需隱瞞,拿起卸妝水開始卸妝。

  不一會兒,鏡子前就出現了一張素淨的小臉。

  五官精緻,皮膚細膩,白裡透紅,儼然是換了一個人。

  溫夏深吸了一口氣,走到衛生間的門前,伸手握住了門把手。

  「咔嚓」一聲,她終於鼓足勇氣,打開了浴室的門。

  走出浴室,就是她的臥房,男人站在飄窗前,背對著她。

  高大的身軀,寬厚的雙肩,比例完美,讓人有些挪不開眼。

  然而,想到那些尷尬的事情,溫夏忍不住清咳一聲,有些開不了口。

  聽到她的咳嗽聲,戰司宴轉過身,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然後邁開修長的步伐,緩緩朝她走來。

  溫夏眼神有些躲閃,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讓她不自覺地挪動步伐,想要往後退。

  下一秒,大掌穿過她的手臂,扣住她的腰窩。

  溫夏身子一僵,猛地抬起頭,對上男人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

  他的眼神讓人捉摸不透,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她,卻一個字一句話都沒有說。

  氣氛,變得格外寧靜。

  仿佛時間被定住了似的。

  溫夏緩過神來,紅唇微微張開,打破了這樣的氛圍。

  「卸妝了,如你所見,我就是夏娜。」雖然戰司宴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但她還沒有正式坦白過。

  只是,她坦白以後,戰司宴的黑眸泛著一股幽光,卻還是一句話未說。

  溫夏伸出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推了推,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

  緊接著,他的頭低了下來,薄唇湊到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開口道:「小騙子。」

  溫夏一雙清眸忽地睜大。

  什麼?

  小騙子?

  這三個字怎麼有一點點殲情的感覺?

  「戰爺,我還真不算是騙子。」溫夏理直氣壯地反駁道:「我一沒騙財,二沒騙色,只是一人分飾兩角而已。」

  這話說完,她只覺得男人的大掌更加扣緊了幾分,她的身子被迫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戰司宴,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溫夏有些急了。

  戰司宴只是輕嗤一聲,語氣帶著一絲戲謔:「沒騙財沒騙色?」

  「對啊!」溫夏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你用溫夏的身份,在我的公司就職,企圖領取薪水,這叫騙財。」戰司宴勾了勾唇,繼續道:「你用夏娜的身份,勾引了我,這叫騙色。」

  「戰司宴,你……」溫夏張了張口,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到如何反駁。

  「溫夏,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戰司宴靠她靠得更緊了。

  補償?

  欺騙了他的小心靈?

  要她支付精神損失費嗎?

  溫夏回過神來,果然資本家就喜歡忽悠人。

  她瞪了他一眼,咬咬牙道:「戰司宴,我一沒領到工資,二沒勾引你,算哪門子的騙財騙色?」

  戰司宴只是輕笑了一聲,抬手握住女人纖細的手腕,拉著她的手,覆在了一塊冰涼之物上。

  溫夏低頭一看,竟是他皮帶的扣子。

  她猛地縮回手,一把將面前的男人推開,面色慍怒道:「戰司宴,你瘋了嗎!三個孩子還在隔壁呢!」

  「夏娜,不,溫夏。」戰司宴糾正了稱呼,臉色顯得一本正經:「我只是提醒你關於昨晚的事,並不是企圖做什麼。」

  「昨晚的事?」溫夏瞬間反應過來,冷笑一聲:「昨晚啊,不是戰總威脅我的嗎?現在卻反過來咬我一口,說我騙色?」

  「真正想騙色的人,不就是戰總您?」

  昨晚參加宴會之後,戰司宴將她帶到他的別墅,這事兒洗不清了。

  「不是,我不是和你解釋過?」戰司宴繼續被誤會,也不惱,唇角微微翹著,看上去心情很好。

  這幾天他覺得自己一直產生錯覺,總是把溫夏當成夏娜,感到很困擾,現在……

  迷惑解開,他心情自然好得很。

  溫夏突然想起白天在他辦公室的時候,他對她說的那番話。

  他說會幫她拿到遺物,讓她離開江南苑,不會再用她來威脅夏娜。

  所以那時候,他應該還不知道她偽裝的事情吧?

  「戰總,您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溫夏不免好奇起來。

  若不是先前就懷疑了,他不可能派人調查她以前的照片。

  所以,絕不是今晚的差錯,讓戰司宴突然發現,因為他看上去並不驚訝。

  「簡單來說,確實是今晚才確定。」戰司宴並沒有隱瞞。

  清冽的嗓音,淡然回答道:「之前只是覺得你和夏娜有神似的地方,但並沒有懷疑。你的易容技術太好了,讓人完全不會認為溫夏和夏娜是同一個人。」

  「那你為什麼調查我?」溫夏不信他的話。

  「調查你是因為……」戰司宴斂去眼中的幽深,沉聲道:「不管是作為公司的員工,還是夏娜的朋友,我想了解清楚你的背景。」

  「哦,原來如此。」溫夏抿了抿唇,她還以為戰司宴早就發現了。

  沒想到,就是一場烏龍。

  要不是她的劉海出了問題,那她這場扮演遊戲還可以一直進行下去。

  「溫夏,你用這個身份進了我公司的調香部,是不是利用實驗室調製我要的香水?」戰司宴看向她,清冷的眸光不帶半分波動。

  溫夏被這麼一問,突然有些心虛。

  她的想法是用他的材料調香,把香水送他之後就跑路……但現在,似乎事情有些不太好辦了。

  畢竟,身份已經被拆穿了。

  「不是說你母親不允許你調香了嗎?所以,調完香水拿到遺物之後,你……就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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