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懷疑姜茵茵

  戰司宴回到臥室的時候,正好看見溫夏坐在梳妝檯簽,對著鏡子塗藥。記住本站域名

  她抿著薄唇,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強忍痛苦的樣子,讓戰司宴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捻著,疼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現在十分後悔,如果派專屬保鏢跟著溫夏,溫夏也就不會被陳金強綁架了。

  把她從陳金強手裡救出來,擁進懷裡的那一刻,戰司宴第一次覺得活著竟然可以比死更難受。

  「夏夏。」

  戰司宴無聲的走到溫夏身邊,從背後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懷裡,壓著喉嚨在她耳邊低語。

  溫夏被嚇了一跳想掙扎,結果發現自己怎麼都逃不掉,索性就這樣任由他抱著:「怎麼了?」

  她注意到戰司宴的反應有些奇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戰司宴輕輕用唇吻著她的後頸,直接拿過她手中的藥膏:「我來。」

  拗不過他,只能低下眼睛,偷偷從鏡子裡觀察著身後戰司宴的反應。

  戰司宴用手指沾了些藥膏,小心翼翼地抹在溫夏的脖子上,動作輕的像是捧起一件絕世珍寶。

  還不忘像哄小孩子那樣,輕輕的呼氣。

  原本白皙嬌嫩的脖子上,幾處青紫的傷痕看起來十分突兀,溫夏感覺到那隻為自己塗藥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雖然有些冰涼,但戰司宴的手是熱的。

  滾燙的氣息吐在皮膚上,讓她的臉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

  腦子裡也開始心猿意馬,腦補出來各種不可描述的事情,畢竟兩個人之前也做過很多次了。

  「我沒事,別擔心。」溫夏深吸口氣,捂著脖子輕輕躲開了戰司宴的手,強忍住內心的小鹿亂撞,讓對方看不出端倪。

  可這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卻像一把匕首,無情地捅進了戰司宴的心上。

  她是不是心裡還是排斥著他?

  怪他之前騙了她。

  雖然知道這樣,可是戰司宴抱著溫夏的那種手,仍舊不願意鬆開。他會用一生的愛,彌補溫夏這五年來受到的所有委屈。

  想到這,戰司宴故意岔開話題:「我和阿州把姜茵茵送去她母親的醫院了,也就是那所精神病院,剛才她母親姜雅打電話過來,說鑑定之後,姜茵茵目前確實精神有些問題了。」

  「說白了,就是她瘋了。」

  「瘋了?」溫夏微微皺起眉頭,將手搭在戰司宴的手腕兒上,腦子裡突然有些空白。

  姜茵茵在她眼裡一直是個極有目的,極有心計的女人,突然就這麼瘋了,真是令人唏噓。

  戰司宴眯著眼睛,溫夏身上的香味讓他有了反應,抱著她的手也越發收緊:「嗯,我明早再跟奶奶說一聲。」

  溫夏點點頭,有些淡漠地開口:「我覺得,她也算是自食惡果吧。」

  「還有,我總覺得這件事有哪裡不對勁。」

  她有一種第六感,好像陳金強就是沖她而來的,並非臨時起意。

  被綁架的時候,陳金強給自己說了那麼多受害者的名字,為什麼唯獨沒有提姜茵茵呢?

  按照姜茵茵的姿色,還有她自己控訴被陳金強折磨了那麼久,這段時間都一直畏懼於他的淫威之下唯唯諾諾。

  陳金強沒有理由不拿出來炫耀。

  唯獨在她面前,對於姜茵茵隻字不提。

  而且,姜茵茵得知自己沒有被陳金強玷污,就突然瘋了,讓她真的覺得很不對勁。

  她把心裡的想法告訴了戰司宴。

  聽見溫夏這樣說,戰司宴也警惕地皺起眉頭:「你覺得,陳金強綁架你這件事情,和她有關?」

  「她做事向來那麼極端,現在又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但我覺得她和陳金強的關係沒有這麼簡單。」

  溫夏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戰司宴,從鏡子裡眼看著他的臉變得冷漠下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不會讓她輕易逃跑的,夏夏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讓人去查清楚。」

  戰司宴抱著溫夏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劫後餘生的慶幸,讓他不敢表露出來:「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我不會不讓你白白受委屈。」

  溫夏點點頭,想想又補了一句:「也給那些受害者們一個交代。」

  得到了這個許諾,溫夏感覺終於吃了一顆定心丸,不自覺的軟在戰司宴的懷裡,靠在他緊實的胸口上。

  戰司宴沉默著,半天才緩緩開口。

  「夏夏,我真的很擔心你。」

  溫夏心頭猛然一震,低頭自顧自地握上戰司宴的手掌,用手指在他滾燙的掌心若有若無的磨蹭。

  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五年之約似乎太漫長了。

  可現在,他們不過才冷戰了八天,怎麼感覺兩個人已經很久沒親近了,像過了八年這麼久。

  溫夏不想這麼快原諒戰司宴,但是又忍不住。

  她轉過身子,抬起眼睛溫柔的看向身後的男人,微涼的手掌附上他俊美的面龐,仿佛全世界都變得安靜起來。

  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阿宴,謝謝你。」溫夏說完,閉上眼輕輕貼上戰司宴的唇,如果蜻蜓點水一般啄了下。

  只不過原本想淺嘗即止的吻,卻在兩個人觸碰上的時候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突然之間熱烈起來。

  兩個人就像很久沒有吃到糖的小孩子,突然碰見了和糖一樣甜的東西,便沒命的索取。

  可就在氣氛達到最滾燙的時候,戰司宴竟然鬆開了環住溫夏腰的手,像是下了天大的決心,冷臉退開。

  意猶未盡的溫夏,只能愣愣的站在那裡,迷茫地看著他一個人衝進浴室,很快便傳來嘩啦啦的水上。

  她,這是被拒絕了?

  唇上依舊殘留著對方的溫度,溫夏有些不甘心的鑽進被窩裡,將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

  臉滾燙的要命,心裡一遍遍的罵著戰司宴,還將這幾天的事情全都碎碎念數落出來。

  戰司宴這個狗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己都已經主動去和好了,他為什麼要裝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又不是從來都沒做過!

  果然男人這種東西,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一旦追到手裡就覺得沒有意思了。

  她開始後悔自己主動獻吻了,他根本就沒想好好珍惜!

  還是……

  溫夏突然想到了什麼,拉著被子的手不自覺的慢慢攥緊。

  還是說,戰司宴已經對她沒了興趣,巴不得進行五年之約?互不干涉?

  畢竟,這五年之約是他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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