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都抿著唇,誰都沒有吭聲。Google搜索
溫夏快要著急死了,眼淚都不住地落了下來。
「小夜小懿,你們快回答媽咪啊,以後都這樣說好不好?你們就是媽咪的親生骨肉,好不好?」溫夏把兩個孩子擁入懷中,哭著請求他們開口。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回厲家認親,竟然會觸碰到兩個孩子敏感的小心靈。
她本以為帶他們一起過來玩,他們會很開心的,沒想到卻……
戰懿先哭出聲來,哭得合不攏嘴,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媽咪,媽咪……小懿多希望自己是你的親兒子,嗚嗚嗚……」
戰夜咬著嘴巴,拼命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那雙紅腫的眼睛出賣了他的想法。
溫夏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從來沒有這麼渴望能夠做他們的親生母親,可是,血緣終究是無法改變的。
她擦了擦眼淚,哽咽地開口:「小夜小懿,你們不要哭了好不好,媽咪能夠保證,你們在我的心中就是我的親生孩子,不管是戰家還是厲家,都是你們的家。」
她只能這樣去開導他們。
戰夜率先點頭,可他垂著的眼眸卻表露出來,他並沒有接受這個事實。
戰懿還是哭個不停,委屈巴巴地撇著小嘴兒:「為什麼我們的親生媽咪不是你,為什麼……我不喜歡那個女人。」
他們不喜歡劉雨婷。
哪怕劉雨婷比溫曼的態度好多了,可他們還是不喜歡劉雨婷,就是一種天生的排斥。
只不過,沒有對之前的溫曼那麼反感罷了。
……
客廳內。
戰司宴抱著小愛,小愛指著樓梯說道:「爹地,你去看看媽咪和哥哥們吧,哥哥們上樓的時候好像快哭了。」
戰司宴是被溫夏留下來照顧小愛的,他抱著小愛起身,找到厲北川,沉聲道:「爸,我去找夏夏,小愛麻煩你照顧一下。」
在稱呼方面,他已經改了口。
厲北川當然願意,只不過小愛對他有些生疏,所以他不知道怎麼靠近。
「小愛,願意讓爺爺跟你玩會兒嗎?」厲北川一時之間竟然還有些不適應,沒想到自己不僅有了那麼大的女兒,還有了乖巧的小孫女。
小愛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乖巧地朝著厲北川張開雙臂。
厲北川喜笑顏開,立刻把小愛抱進了懷裡,帶著她去找厲老爺子玩。
戰司宴放心下來,才趕去樓上,來到了休息室前,敲了敲門。
「夏夏,是我,你們在裡面嗎?」他率先出聲。
「阿宴?進來吧。」溫夏立刻道。
等戰司宴開門進去後,發現溫夏坐在沙發上,戰夜和戰懿坐在她的兩條腿上,她把兩個孩子抱在懷中。
兩個孩子鼻頭紅紅的,兩雙眼睛都腫腫的,一看就是剛哭過的樣子。
「他們快睡著了,你坐會兒吧。」溫夏沒有動彈,輕輕地用手拍著兩個孩子的腦袋。
「爹地。」
「爹地。」
戰夜和戰懿都小小的喚了一聲。
戰司宴還是在他們剛滿三歲的時候,見過兄弟倆一起哭的畫面,那時候因為溫曼凶了他們,他們去找自己哭鬧,當時他和溫夏一樣,抱著他們哄他們睡覺。
那時候,兩個兒子還沒長個子,小腿都短短的,走起來彎彎扭扭的,像兩隻小肉球。
戰司宴突然覺得心臟被無數隻手揪住,難受得喘不過氣來,孩子們已經跟著他苦了五年,沒有感受到母愛,好不容易溫夏出現了,走進了他們的心中。
而現在,得知溫夏是他們的親生母親,他卻第一時間選擇了隱瞞,為了一己之私,瞞了溫夏瞞了孩子瞞了所有人。
看著身邊一大兩小溫馨的畫面,明明他們是對方最親的人,可卻不知道這個事實。
戰司宴決定坦白,他不能再瞞下去了,今天是最好的機會。
「阿夜阿懿,你們先站起來。」他走到他們對面,沉沉出聲。
戰夜和戰懿雙雙昂起了腦袋,不解地看著戰司宴,但戰司宴表情太過嚴肅,讓他們有些害怕,都乖乖從溫夏的身上爬下來,站在了戰司宴的面前。
溫夏疑惑不已,口氣有些指責:「阿宴,你這麼嚴肅幹什麼?孩子們都被你嚇到了。這會兒是午後,讓他們睡會兒午覺吧。」
她心疼地望著乖乖站立的兩個孩子,他們明明很難受了,應該獲得更多的關愛,而不是嚴厲。
「夏夏,我有話要跟你說。」戰司宴的語氣更是鄭重。
溫夏更是滿臉困惑,不解地問道:「什麼話要這麼嚴肅啊?是厲家出了什麼事嗎?」
她第一反應是,戰司宴要說的話是關於厲家的。
「不是,和厲家無關,和我們倆有關。」男人再無隱瞞,愧疚地坦白:「五年前,在雲城山上傷害你的男人——是我。」
「阿夜和阿懿,他們是你的親生骨肉,也是小愛的三胞胎哥哥。」
說完這番話,戰司宴垂下了眼眸,不敢去直視女人的眼睛。
他知道,一旦坦白了這件事,或許溫夏將很難去原諒他,他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
但是,這件事坦白後,孩子們會高興的,因為溫夏是他們的親生媽咪。
一秒。
兩秒。
三秒。
休息室內,安靜無比。
戰司宴只覺得緊張地心都要跳了出來,仿佛在等待著死緩的判決。
突然,「噗哧」一聲。
溫夏忍俊不禁,調侃道:「阿宴,你說得有模有樣的,我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呢,我已經和小夜小懿說過了。」
戰懿撇了撇嘴,無語道:「爹地,我們就是和媽咪哭一下而已,你以為我們承受力這麼弱嗎?」
戰夜也白了戰司宴一眼:「爹地,你以為我們是弱智嗎?我們知道媽咪不是親生媽咪,但我們以後會把自己當成她的親生兒子。」
戰懿連連點頭,跟著道:「對對對,我和哥哥已經和媽咪說好了,以後就對外稱我們和小愛是媽咪的三胞胎孩子。」
戰司宴擰緊了眉,他沒想到自己說出真相,卻被他們以為是安撫的話語。
他沉了沉眸,面容嚴肅又鄭重:「我方才說的,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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