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司宴把手機放置靜音狀態,拿起一看,是成帆打來的電話。記住本站域名
他悄悄地起身,側頭看著孩子們和溫夏熟睡的面龐,然後輕手輕腳地朝著陽台的方向走去。
接通電話後,成帆驚訝又焦急的嗓音響起:「爺,這是怎麼回事?小愛小姐和您……」
「真的是親子關係!」
「可是五年前,您只和劉雨婷……劉雨婷也是小少爺們的生母,但小愛又……」
成帆感覺自己的腦子裡是一團混亂,怎麼都無法將這件事給理清。
他一直在戰司宴的身邊,從部隊到商界,自然知道戰司宴只碰過五年前那晚的女人,可那晚的女人已經證實為劉雨婷,而小愛又是溫夏的孩子,卻又是戰司宴的女兒。
這讓成帆真真是丈二和尚,完全摸不著頭腦。
「你找辦法拿到劉雨婷的頭髮,切記,不要被她發現。」戰司宴那雙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沉聲道:「重新給她和阿夜阿懿做個鑑定。」
「這裡面,一定有溫曼做的手腳。」
戰司宴大概已經猜到了來龍去脈,只等著一一將事實驗證。
吩咐完成帆,他重新回到了地鋪旁,輕手輕腳地躺在了戰夜的身邊。
就在這時,黑暗的房間內,他勉強看到一道突然坐起的身影,正是溫夏。
「夏夏?」他輕聲喚道。
溫夏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地應答:「上廁所。」
說著,她摸著黑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戰司宴心頭一驚。
溫夏在這個點醒來,那他方才在陽台上和成帆的對話,有沒有被她聽到?
雖然他並未說什麼,但卻讓成帆重新鑑定劉雨婷和阿夜阿懿的親子關係,這個會不會引起溫夏的懷疑?
戰司宴心底很是慌亂,他看著洗手間的燈被打開,視線清晰了不少,便趕緊起身朝著那邊走去。
戰司宴開門走進去的那一刻,溫夏驚呼一聲,然後又瞬間意識到孩子們還在外面睡著,便緊緊地閉上了嘴。
她現在,正坐在馬桶上!
而戰司宴就站在她的面前,好尷尬!
「你你你……你跟我進來幹什麼?」溫夏原本迷迷糊糊的,這下瞬間被嚇得清醒了。
兩隻小手無措地捂著。
戰司宴清咳一聲,別開視線趕緊轉身,連忙解釋道:「夏夏,我覺得你需要幫助,所以……」
他其實是擔心,溫夏會不會對他打電話的事情而起疑心,所以才會跟進來。
得知溫夏是五年前那晚的女人,得知她是孩子的親媽,得知小愛也是自己的女兒,一切的一切,本該讓戰司宴高興不已。
可是,他卻覺得提心弔膽,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擔心溫夏發現真相,擔心她原諒不了自己,擔心她會再也不想見到他。
「幫助?」
溫夏有些懵懵的,上廁所還需要幫助嗎?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
就連三個孩子現在都能獨立自主地洗澡了,她上個廁所戰司宴竟然覺得她需要幫助?
「戰司宴,你是不是故意的!?」溫夏氣勢洶洶地瞪著他的後背。
戰司宴心頭一緊,莫非溫夏真的有所察覺?
他輕聲問道:「什麼故意?」
溫夏臉色紅了紅:「你是不是故意來偷窺我的……」
戰司宴微微一怔,懸著的心立刻下落,心底鬆了一口氣。
原來,溫夏並未聽到他和成帆通電話,否則一定會詢問他的。
戰司宴輕笑一聲:「放心,真的不是偷窺你。我們是夫妻,我還需要偷窺你?」
「要看,自然得光明正大的看。」
說罷,他直接轉過身,面對著溫夏的方向。
溫夏著急地捂著臉,很想大罵這個男人流氓,但礙於三個孩子還在外面睡著,她只能緊緊地抿住唇。
「快走!你快出去……」
看著溫夏面紅耳赤的模樣,戰司宴決定不再逗她,連連道:「好好好,我出去。」
他立刻離開了洗手間。
溫夏看著關上的門,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想到戰司宴還有這麼流氓的一面,她氣得咬了咬牙。
不行,今晚之羞辱,她一定要找機會報仇!
……
一夜過去。
天蒙蒙亮,樓下便傳來雞打鳴的聲音。
溫夏和戰司宴都醒了,小夜他們都還睡著。
也沒吵醒他們,兩個人簡單洗漱之後,換了身衣服就下了樓。
出去散了會兒步,眼看著太陽升起,戰司宴和溫夏手拉著手回去,打算帶孩子們起床。
走到主家門口的時候,恰好主家夫婦趕集回來,正好碰了個面。
「張先生張太太,早上好。」溫夏微笑地打招呼。
張太太從摩托車上下來,趕緊走過來,焦急地說道:「戰太太,不好啦!我和我老公趕集的時候,聽到你們村的人在集市上傳著一些對你不好的說法。」
溫夏聽後,蹙了蹙眉問道:「什麼說法?」
張先生不想讓張太太多事,但張太太還是要說:「是這樣的,我聽著他們都在說,說秦家秦嬸的養女夏夏丫頭給別人做後媽,自己的孩子不要,給別人養孩子什麼的,話說得有些難聽。」
張先生和張太太知道情況,只有小愛是溫夏的親女兒,小夜小懿兩個男生是戰司宴的兒子,母親並不是溫夏。
他們在集市上沒有多事,主要是溫夏也確實是做別人的後媽,他們要是再澄清的話,只會是給溫夏證實了這個身份,所以張太太只能回來把這件事傳達給溫夏。
溫夏聽後,便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劉叔劉嬸傳出去的。
他們曾經受過秦嬸的恩惠,當初不幫她們,自私自利也就算了,但現在還在背後說人壞話,真是過分!
溫夏出聲道:「謝謝你們,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的。」
張先生和張太太都沒有多說什麼了。
溫夏讓戰司宴留下來照顧孩子,她則讓司機林師傅直接把她送到了劉家。
戰司宴想跟著,但溫夏不讓,戰司宴沒辦法,但又擔心她的安慰,便讓保鏢也跟了過去。
劉家沒人,劉叔劉嬸還在趕集沒回來,儘管烈日當空,溫夏仍然站在門口等著。
林師傅趕緊給她撐了一把傘遮遮陽。
等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劉叔劉嬸挎著籃子回來,看到溫夏的那一刻,他們急匆匆地湊了上來。
「夏夏丫頭,你是在這等我們嗎?你找我們有啥事兒呢?」劉嬸笑眯眯地問道,絲毫不知道集市上他們談論的八卦,已經傳到了溫夏的耳朵里。
溫夏眉眼充斥著冷漠,勾唇冷笑:「劉嬸,你和東村的王爺爺,現在還有來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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