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補充道:「我可以幫你分析分析,究竟該如何更好的妥善處理這件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說到底,劉雨婷是小夜小懿的生母,她拿錢走人也或許是忌憚於你,也不一定是不想見孩子們,畢竟是她生下來的親骨肉。」
他們兩人隔著好幾米的距離,但室內很靜謐,即使溫夏悄聲說話,但戰司宴也能聽得很清楚。
他從沙發上起身,幽暗的眼眸淹沒在黑暗的室內,他下意識地想點根煙,可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戒菸了。
「夏夏,若是你知道了五年前的事情,一定會覺得我很糟糕。」戰司宴的聲音透著幾分清冷,幾分悔意。
溫夏也悄悄地下了床,她不敢開燈,擔心會吵醒到小愛,摸著黑朝著沙發這裡走來,但有些磕磕碰碰的。
戰司宴聽到動靜,打開手機屏幕,終於有了一點亮光,溫夏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坐了下來,坐在他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將腦袋靠在他結實的手臂上,輕聲道:「不會的,你一點都不糟糕。」
「在我眼裡,你是最有擔當的男人。」
有了她的鼓勵,戰司宴沉沉開口:「五年前我還在部隊,捉拿國際犯罪團伙的時候,不小心中了他們的圈套。」
「我受傷之後逃跑了出去,但是因為中了藥的緣故,我遇到了劉雨婷,將她……」
「後來我昏迷了,便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到再次醒來,我已經被救,聽說是一個女孩子報警救了我,正是劉雨婷。」
「我本以為我會逃不了,若不是那一通電話,就不會有現在的我。」
男人的聲音很輕,帶著滿滿的悔意:「若是我當年沒有傷害她,她的人生或許會不一樣……」
溫夏之前大概知道一些,因為戰司宴提到過當初的那一次是意外,但沒想到具體的情況是這樣的。
只是,她的身子有些僵住。
這個情況,和她的情況竟然很是相似……
但她知道,那個男人不會是戰司宴,因為她只生下了小愛一個女兒,沒有其他的孩子。
更何況,現在戰司宴也查到了劉雨婷是小夜小懿的生母。
只是她沒想到,她也經歷了劉雨婷所經歷的。
「阿宴,事情是沒有假設的,一旦發生,就真的發生了。」溫夏抱緊他的胳膊,聲音低了幾分,透著一絲哀傷。
戰司宴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立刻問道:「夏夏,你是不是很在意……這件事?」
很在意劉雨婷的存在。
他趕緊解釋:「你放心,我對她只有愧疚和後悔,不會因為這種心理而對她有其他想法,只是想著如何該更好的補償她罷了。」
「說到底,我是自私的,只是希望自己的心裡好受些。」
溫夏搖了搖頭:「阿宴,我不是在意這件事,我甚至還要感謝劉雨婷,若不是她當初救了你,我也不會和你遇見了。」
「我更知道,你不會因為五年前的一次意外,而把心轉移到別的女人身上,我只是想到了我自身的情況……」
溫夏垂了垂眼眸,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那件事。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戰司宴卻有所察覺,他壓低嗓音:「你是想到了小愛的生父?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有了不好的猜測,為什麼溫夏會獨自帶著女兒,當年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原先他以為是裴廷易,亦或者是初戀男友之類的,但現在他早已打消了這個想法。
溫夏不是這種未婚先孕的姑娘,她很自重。
當年,她是不是也遭遇了不好的事情,所以之前他提到小愛生父的時候,她總是迴避的。
她是不是也被……
提到那個男人,溫夏的心頓時揪了起來,她張了張口,想說出那件事,可那些話語就好像卡在嗓子眼兒,怎麼都說不出來。
那個大雨滂沱的晚上,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她試著不去想,只是戰司宴的坦白再次勾起了她的回憶……
「夏夏,別說了。不要去想這件事了,那個男人我會幫你查到,並幫你親手解決他!」戰司宴又心疼又憤怒。
他無法想像當時的溫夏會有多麼絕望……
當時她還那么小。
戰司宴只覺得呼吸都不通暢了。
「不要!」溫夏抓緊他的胳膊,猛地搖頭,直接拒絕。
她的反應,他的默認,讓他篤定了這個猜測。
原來,他真的猜對了。
這麼善良的姑娘,為什麼要讓她遇到那些事情?
「夏夏,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傷害你的男人!」戰司宴咬牙切齒。
溫夏緊緊地咬著唇,艱難地說道:「阿宴,真的不需要,我不希望他知道我的存在,知道小愛的存在,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當時我救了他,我認為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和你一樣,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運氣不好……」
「就這樣吧,不要去找他,我希望這件事就當作沒發生過,我不想再讓自己籠罩在那件事的陰影之下。」
她的聲音還帶著迫切的懇求,戰司宴只覺得心疼得快要窒息。
「夏夏,你別急。我答應你,我不去找他,我不會幹預這件事,我不會幹預你的決定,我尊重你的所有決定。」戰司宴一把將溫夏擁入懷中,大掌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試圖去安撫她的心靈。
溫夏努力憋著哭,她哽咽道:「我曾經抱怨過,為什麼要讓我遇到那種事,但正因為那個男人,我才有了小愛。他好歹是小愛的生父,雖然我不想知道他是誰,但我也不想去對他下手……」
「不管他現在在做什麼,我和他是兩條平行線,誰都不關誰的事了。」
「就讓這件事永遠地過去吧。」
戰司宴緊緊地抱住她,用力地抱住:「好,我們誰都不去想那件事了,永遠都不要再提。」
「小愛的父親只有我一個,沒有其他人,也不存在其他父親。」
溫夏靠在男人懷中,不住地點著頭,點啊點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流淚,就這樣沉沉地失去了知覺。
懷中的女人不再回答,也不再說話,戰司宴知道她睡著了,輕手輕腳地抱起她,將她放在了沙發上,為她蓋好了毛毯。
而他,卻靜靜地走向陽台,吹著深夜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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