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石頭,突然落了地。記住本站域名
這是戰司宴期盼的結果,但憤怒之餘,更多的是茫然和無措。
溫曼冒名頂替多年,既然她不是孩子們的生母,那麼五年前那晚的女人,究竟是誰?
孩子們的生母,又在哪裡?
戰司宴眉心緊緊地擰起,臉色陰沉至極,比方才更為嚴肅。
他掛斷電話,隨即撥通了溫曼的手機號。
溫曼正和溫夏在花園裡叫囂,原本想掛斷電話,卻驚喜地發現竟然是戰司宴給她打來的電話。
大晚上的,戰司宴給她打電話,是不是回心轉意了?
想到這裡,溫曼當即接了電話,語氣嗲得要命,仿佛與剛剛判若兩人:「阿宴,我在呢!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溫夏聽到她喊出「阿宴」兩個字,這才想到戰司宴還苦逼地在山腳等著,此刻天色已晚,他還沒吃晚飯,一定餓壞了。
想到這裡,溫夏心裡不免自責起來。
若不是因為她,戰司宴也不會有家不能回,還餓著肚子在車裡等。
「什麼!這……」溫曼驚呼一聲,整個人都僵住了。
花園的燈光恰好照耀在溫曼身上,溫夏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臉變得如同一張白紙,煞白煞白的,看上去就像是女鬼一樣,毫無血色,更甚有些可怕。
她頓時好奇起來,戰司宴到底同溫曼說了什麼,讓溫曼變成了這副樣子。
沒等溫夏出口詢問,溫曼跌跌撞撞地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跑去,獨自開車,飛快地駛離了江南苑。
也沒顧上還在客廳等候的柳如芬等人。
溫夏疑惑地蹙起眉頭,趕緊給戰司宴撥去了電話,好奇地問道:「你跟溫曼說了什麼?她像是見了鬼似的一個人跑了,柳如芬她們還在。」
男人臉色很不好看,甚至透著一股疲態,只是溫夏看不到,他輕聲道:「沒事,溫曼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將柳如芬她們趕走,然後好好休息。」
說罷,他就掛了電話。
看著手機屏幕黑掉,溫夏更覺得納悶,戰司宴雖然剛剛回答了她,但說得不清不楚,似乎並不想讓她知道些什麼。
溫夏擰著眉,將手機放回口袋,走回了客廳,沈虹和溫嬌嬌正在巴結著江佩清,柳如芬坐在一旁臉色很不好看。
見溫夏獨自回來,柳如芬立刻站起身來,往後張望了幾眼:「曼兒呢?」
溫夏回答:「她好像有急事吧,已經開車離開了。」
柳如芬一愣,尖叫起來:「什麼!什麼急事?是不是你把她氣跑了?」
在她看來,就算女兒溫曼的性子多麼急躁,也絕對不會隨便拋下她們就走了。
沈虹也急得站了起來:「這大晚上的,這裡又在山上,曼兒怎麼這麼急就走了!我們怎麼回去呀?」
江佩清已經困得很了,她一向休息得早,此刻就陪著這幾個人耗在這裡,巴不得她們趕緊離開。
她喚來森管家,吩咐道:「阿森,你送溫夫人她們回去,這大晚上的,在這裡打車也不方便。」
柳如芬有些心不在焉,沈虹和溫嬌嬌倒是連連點頭同意,對江佩清很是巴結。
很快,三人就離開了江南苑。
江佩清起身,哈欠連連,捶了捶後背,笑著說:「我得去樓上帶小愛睡覺了。」
溫夏十分愧疚,很抱歉地說:「奶奶,真的對不起,打擾您休息了。」
江佩清慈祥地笑了,走上前來,伸手拍了拍溫夏的手背,和藹的語氣安慰道:「小夏,你別這麼說,你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如今溫家人看到你在這裡,自然疑慮就消了,以後她們要是再來,我便不接待了。」
江佩清的良苦用心,讓溫夏更為感動。
這時,江佩清又問:「阿宴人呢?他是今晚回戰宅住了?新婚第二天你們就分居了,這……」
溫夏立刻解釋:「奶奶,阿宴他沒有去戰宅,一直在山腳等著,但是剛剛他叫走溫曼,可能過會兒才會回來。」
江佩清恍然大悟,點點頭道:「原來是阿宴叫走了溫曼,我就說瞧她那架勢,也不知道想鬧到幾點,總算安靜了!」
她又笑著說:「小夏,你也先去休息吧,阿宴一定會把這些事情處理好的,絕對不會委屈。」
溫夏連連點頭。
她隨江佩清一起去了三樓,李媽和小菊已經照顧三個孩子洗漱了,而且三個孩子已經都睡著了。
原本小夜和小懿的臥室是兩張單人床,但兩個哥哥為了和妹妹一起睡覺,三個孩子便就橫躺在一張床上,小愛睡在中間,因為個子小,恰好寬度適合。
倒是兩個男孩子個子高一些,四隻腳只能騰空著。
溫夏看著他們,欣慰地笑了笑,上前去將戰夜抱了起來,放在了他的單人床上。
而江佩清也將小愛抱了起來,溫夏便抱著戰懿調整了姿勢。
三個孩子都睡得很香,誰都沒有醒來。
江佩清抱著孩子下樓,溫夏便上了樓,來到了她和戰司宴的新婚房間。
準確來說,這就是他們以後的共同臥室了。
進了臥室後,她第一件事就是走向陽台,眺望遠方,從她的位置可以看到山腳到半山腰的路,但並沒有看到戰司宴的車過來。
溫夏也不知道在陽台上待了多久,靜靜地待著,可仍然沒有等到那個男人。
直到兩條小腿又酸又疼,她才回了房間,進了浴室泡澡,洗去身體疲憊。
……
Poison,包廂。
溫曼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臉色煞白,是從未有過的害怕和狼狽。
「阿宴,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
即使戰司宴一句話都沒說,溫曼已經害怕得連雙腿都在顫抖。
她萬萬沒有想到,戰司宴竟然會在私底下給她和戰夜戰懿做親子鑑定!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懷疑的?
難道,是溫夏發現了這兩個孩子,並告了狀?
不,不可能,她剛從溫夏那邊過來,溫夏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雖然不知道戰司宴為什麼會突然懷疑,但是溫曼只知道一件事——
她徹底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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