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微微一怔。記住本站域名
問她想法?
「我能有什麼想法。」她敷衍了過去。
可戰司宴並不想就此罷休,沉聲追問:「奶奶很喜歡你,希望你做她的孫媳婦。」
語氣微頓,他看著她的眼神炙熱了幾分,補充道:「名正言順的那種。」
溫夏抿住了唇,輕聲開口:「老夫人這麼善良,說話也和藹,很會考慮別人的心情。」
戰司宴眸色更沉了幾分,壓低嗓音:「你在逃避我。」
「不敢。」溫夏調侃道:「伴君如伴虎,戰總值得更好的人。」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救了她,她不是那種不仁不義的人,也不想和戰司宴把關係鬧僵。
只能用這樣開玩笑的方式,委婉地拒絕他。
戰司宴一直知道這個女人沒良心,但他也並沒有覺得多生氣。
畢竟,若真因為他救了她,那她便以身相許,倒不像是夏娜的個性了。
在他眼裡,她自信昂揚,嫵媚中又帶著一股清純,還夾雜著一絲絲的野性。
就像是荒漠中的玫瑰。
「坐好,去公司。」戰司宴重新發動了汽車,轉移了方才的話題。
提到公司,溫夏心中的怒氣又上涌。
「你說不會讓我曝光身份,我想問問戰總究竟是有何妙招?」她伶牙俐齒地問他。
「到了便知。」戰司宴故意賣了個關子。
溫夏只能做好被他忽悠的準備,也做好了暴露身份的準備。
很快,保時捷卡宴停在了總裁專用車位。
溫夏望了望窗外,確認此刻無人,才打開車門下了車。
她小心翼翼地悶著頭,生怕被人看到了自己的臉。
「抬頭。」戰司宴三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溫夏依舊低頭。
「你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昂首挺胸地走在公司里,沒人認識你。」戰司宴淡聲提醒。
溫夏猛地一愣。
是啊,她怎麼沒想到呢?
現在她這般原本的模樣,公司的人並不認識她啊!
所以,她為什麼要做賊心虛?
只是……
「雖然沒人認識我,但我用著溫夏的實驗室上班,她們總歸會有所懷疑。」溫夏撇了撇嘴。
畢竟,她已經接二連三被戰司宴和溫曼看出了破綻。
她不想生出事端,只想以溫夏的身份結束這裡的工作之後,便功成身退。
以後,溫夏這個身份,就不復存在了。
「不用去你的實驗室,我給你安排新地方。」
戰司宴彎下腰,薄唇湊到她的耳畔,勾唇一笑:「一個別人都看不到你的地方。」
溫夏怔了怔,她立刻問道:「所以,你早就打算好了?那你之前沒告訴我,我還以為……」
「你對我不信任。」戰司宴臉色微微沉下,嗓音透著一股嘶啞:「以後我說的話,你要相信,並且確信。」
溫夏:「……」
雖然這男人說得正經,但她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怎麼有一種曖昧的感覺。
溫夏眨了眨眼,笑道:「好的,戰先生。」
不管怎樣,她先應下再說。
不然這男人又得生氣了!
「走吧。」戰司宴伸出大掌,拉住了女人纖細的手腕。
溫夏卻下意識地收回手腕,連忙道:「戰先生,等等。」
「怎麼?」戰司宴見她想縮回手,有些不滿地蹙眉。
她對他,還是有些抗拒。
「我昨晚雖然有些迷糊,但我應該沒記錯,你是不是將我母親的木盒放在後備箱了?」溫夏指了指後備箱。
「是。」戰司宴點頭。
「我想把東西拿出來。」溫夏垂眸,神色變得淒涼了幾分。
「好。」戰司宴隨即打開後備箱。
溫夏立刻瞧見了那隻發舊的木盒,眼眶瞬間濕潤了。
她彎下腰,將木盒捧起,緊緊地捧在自己的懷中。
「戰先生,關了吧。」她的聲音很哽咽。
戰司宴知道她心裡難受,關了後備箱之後,大掌便立刻攬住了她的細腰,將她摟入他的懷中。
這一次,溫夏沒有拒絕。
男人的懷抱很溫暖,讓她很有安全感,而且此時此刻,她也想要一個依靠的地方。
戰司宴摟著她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很快,兩人便乘坐電梯。
溫夏一直靠在他的肩膀上,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很沉默。
戰司宴沒有聽到她的哭聲,但他知道溫夏正在哭,因為她纖細的肩膀一顫一顫的,而且他手臂已經感受到了濕潤。
淚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襯衣。
所以,他也什麼話都沒有問,就讓她好好的哭一場。
「叮咚」一聲。
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戰司宴只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到了。」
溫夏猛地抬頭,趕緊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戰司宴從西服內口袋,拿出了一條藏青色絲質手帕,遞到了她的面前。
「擦擦吧。」他輕聲安慰。
溫夏這次沒有拒絕,蔥白的小手接過了手帕,抵在了眼窩處。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的瞬間,卻注意到了一件事。
這是總裁辦公室的樓層,是公司的最頂層。
「戰先生,你先出電梯吧,我這次的實驗室是哪層,我自己下去就行。」溫夏的聲音有些啞啞的,帶著哭腔。
「就是這層。」戰司宴拉住她的手腕,拉著她走出了電梯,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彰顯奢華氣派,溫夏很熟悉這裡的環境。
因為,她來過好幾次了。
只是……
今天的總裁辦公室,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
溫夏微微疑惑,是落地窗那邊多了一張玻璃桌。
只不過,不能算是桌子,造型像是實驗台,只是全都用透明的玻璃製成而已。
乍一看,並不顯眼。
見她目光已經投過去,戰司宴沉聲道:「那是你的辦公區域。」
「誒?」溫夏露出驚訝的神情。
她的工作是調香師,是需要各種設備和儀器的,不是一張辦公桌或者是一個實驗台就能解決的。
「戰先生,您就給我一個實驗台,我如何工作?」溫夏眨了眨眼,不解地問他。
「我會讓成帆派人安排儀器,你可以先休息。這邊有沙發,裡面也有休息室。」戰司宴慢條斯理地坐在了辦公桌前。
溫夏有些哭笑不得:「沒必要這般興師動眾吧,您是一天時間都等不了了嗎?」
「您真是一位出色的老闆,能把員工的能力壓榨到極致。」她小聲吐槽。
在她看來,這是戰司宴給她臨時安排的工作地點,為了讓她趕緊調香。
「以後你的實驗室,就在這裡。」
清清冷冷的一句話,就像是石頭墜入河中,掀起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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