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敬酒,可是手上卻一抖,杯子裡的酒潑了一半在戰謙辰的衣服上。
她趕緊放下杯子,抽了一張紙巾給戰謙辰擦拭。
「對不起,三爺,我不是故意的。」
擦著擦著,就擦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正要再往下,纖細的手腕卻被戰謙辰握住了。
Lucy臉色微變,抬頭看著戰謙辰,「三爺?」
戰謙辰倒是沒看她,而是看向了她的主子,「劉總,我帶著太太來的,你這樣不合適吧?」
劉總卻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男人在外面應酬不是挺正常的嗎?三爺,我想你太太能理解。」
他跟戰謙辰嬉皮笑臉,戰謙辰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一把把嬌媚的Lucy扔到了地上。
Lucy穿著清涼,裙子又短,被戰謙辰這麼一扔,直接摔在地上,磕破了膝蓋。
戰謙辰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冷著臉說:「這頓飯,看來是沒有吃下去的必要了。」
劉總沒想到戰謙辰真的不吃這一套,不禁有些納悶兒。
以前也沒聽說戰謙辰這麼潔身自好啊。
心裡這麼想著,可看戰謙辰生氣了,他也正經起來,一邊用眼神讓那個女人退下,一邊跟戰謙辰道歉:「三爺見諒,今天的事是我冒昧了。不知道三爺今天讓我們來,到底是有什麼事?」
戰謙辰喝了一口酒,「今天請各位來,是有筆生意要跟各位談談,關於溫氏……」
洗手間裡,溫時禾本來上完廁所就想回去,可是剛從隔間裡出來,她就看到一個女人在角落裡哭著打電話。
女人哭得很傷心,並沒有注意到身邊有別人。
溫時禾都洗完手了,她還在哭,一邊哭一邊跟電話那邊的人說話:
「媽,這日子我真的過不下去了,今天晚上跟他爸媽吃飯,他爸媽明里暗裡的說我生不出來,還暗示他去找別的女人……又不是我不想生,這幾年我看過多少醫生?他們怎麼就知道是我的問題?怎麼就不能是他們兒子的問題?」
女人越說越委屈,哭得也越來越大聲。
溫時禾本來不想管閒事,但是聽著她哭得這麼難受,又正好看她抱怨完掛了電話過來洗臉,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太太,我能為你把個脈嗎?」
女人看著她,一臉警惕,「你說什麼?」
看出她的防備,溫時禾解釋:
「我是醫學院的實習醫生,是專門學中醫的。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聽你打電話,不過我看你那麼難過……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明天可以到醫學院中醫科來找我。」
她知道,在這兒突然說自己是醫生有些給對方看病,對方或許不相信。
可是讓對方去醫院,看到自己真的在醫院上班,那對方就會相信自己了。
說完這話,溫時禾又衝著女人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走出了洗手間。
剛從洗手間出來,迎面就撞上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又化了濃妝,十分嫵媚。
溫時禾對她有印象,剛剛在包間裡有好幾個男男女女,這個女人的外形是最出色的,溫時禾當時就記住她了。
看到她,溫時禾也沒有多想,只以為她也是來上廁所的,點了個頭算是打過招呼,之後就想走。
可是對方卻橫跨一步擋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溫時禾皺了皺眉,再次仔細看這個女人,才發現她的眼底有些紅,好像隱隱有一股怒意和委屈。
「你……」
溫時禾本來想問問對方怎麼了,對方卻先口出惡言:「你別以為勾搭上三爺就好命了,他可克妻,你小心什麼時候死於非命。」
溫時禾的臉色徹底難看了下來。
剛剛在包間裡,她連話都沒跟這個女人說過,所以肯定沒有得罪過這個女人。
那這個女人為什麼突然要跟她說這樣的話?
腦子有病嗎?
溫時禾雖然脾氣好,但這並不代表她能隨便讓別人欺負自己。
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溫時禾問:「你有事嗎?沒事就去吃溜溜梅。」
「你!」Lucy被溫時禾嗆了一句,剛剛在戰謙辰那兒受的委屈又涌了上來,冷笑了一聲,「看你年紀不大,居然能把三爺勾到手,床上功夫很厲害吧?」
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種地方說這樣的污言穢語,溫時禾瞪大了眼睛,說話也不如剛剛那麼客氣了:「你要不要去精神科看看?還是你狂犬病犯了?見人就咬?」
「怎麼,我說錯了?」Lucy不依不饒,「你這樣的,看著清純,誰知道內里有多骯髒?」
溫時禾翻了個白眼兒。
她就沒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人。
她明明都沒招惹對方,對方為什麼緊追著她不放?
「我不管你在發什麼瘋,總之我沒有興趣跟你在這兒吵架。」
溫時禾再次繞過對方想走,對方這次倒是沒有攔她,卻伸出了腳,想要把她絆倒。
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溫時禾只覺得好笑。
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用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一點兒創意都沒有。
她假裝什麼都沒看到,然後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腳上,就這麼走了過去。
「啊!」
Lucy被踩痛了,驚叫了一聲。
溫時禾自然知道她在叫什麼,卻當成什麼都不知道,一邊繼續走一邊還吐槽:「這飯店的路怎麼這麼不平?走著還硌腳。」
Lucy哪裡會不知道溫時禾是故意的?氣得跺了跺腳,偏偏又無可奈何。
這個小插曲溫時禾並沒有放在心上,回到包間的時候,看到戰謙辰和那幾個人依舊在推杯換盞,她安靜地回到戰謙辰身邊坐下。
戰謙辰沒打算讓她知道溫家的事,那幾個人也懂事的什麼都沒提,因此直到飯局結束,溫時禾都只以為這只是戰謙辰的飯局,跟自己全然無關。
回去的路上,戰謙辰把溫時禾抱在懷裡,兩個人安靜地坐在后座。
他喝了酒,呼吸間帶著一點點酒氣,並不讓人反感,反而意外的撩人。
溫時禾老老實實被他抱著,沒有掙扎,只是問:「三爺,你喝醉了嗎?醉了的話我現在給周姨打電話,讓她準備醒酒湯。」
「沒醉。」戰謙辰聲音有些慵懶,在溫時禾的脖子上親了一下,「你跟劉總帶的那個女人怎麼了?」
突然被他這麼一問,溫時禾有點兒愣神,沒反應過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