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謙辰給邱明治用了逼供用的藥水,但是邱明治每次都會暈過去,卻說不出什麼重要的信息。
也就是說,邱明治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溫時禾看著戰謙辰問:「你真的要把邱明治交給警方嗎?」
戰謙辰把溫時禾摟在懷裡,「嗯,他在我們這兒不肯說實話,也許去了警方就願意說了呢?」
溫時禾卻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不大。
邱明治明顯是對他們有恨的。
之所以不想跟他們說實話,也是因為想保護他身後的人,再讓那些人對付他們。
而且……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溫時禾突然摸著心口說。
戰謙辰把她的手拿下來,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那些事有我處理,你不用操心這麼多。」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半了,戰謙辰親了親溫時禾的額頭,「睡吧。」
溫時禾懷孕以後嗜睡,但是自從陸老爺子開始鬧事以後,她因為擔心,總是睡不著,睡覺的時間都少了。
陸老爺子因為年紀大了,又有陸清河作保,並沒有被帶去拘留,而是被留在了酒店裡,不能四處走東,還要隨時配合警方做筆錄。
而因為這件事曝光出來,陸氏的股票下跌得很厲害。
不過,這不是戰謙辰要的最終結果。
還不夠。
只是這些話,戰謙辰也沒打算跟溫時禾說。
他現在只希望溫時禾能好好的休息,好好的養胎。
主臥里熄了燈,莊園裡徹底安靜了下來。
整個莊園裡,只有昏黃的路燈還亮著。
而就在這樣的光亮下,有幾個人影身手矯健地翻過院牆,往狼窟的方向走去。
他們來之前看過地圖,知道怎麼走最近。
他們甚至準備好了對付狼的東西,很快就能讓那些狼失去攻擊能力。
然而,當他們小心翼翼地進了狼窟以後,卻發現狼窟里空空如也。
裡面不僅沒有邱明治的人影,還連一匹狼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幾個人幾乎同時發現了不對勁,剛想轉身逃跑,卻突然聽見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然後就是他們自己人的尖叫。
黑暗裡,有火星在不斷閃動。
很快,潛入莊園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有燈光照了進來,走在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凌非。
凌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失去意識的幾個人,冷冷地笑了一聲,吩咐手下:「全都待下去,弄醒。」
手下的人立刻照做。
凌非則是去了主樓戰謙辰的臥房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門很快開了,戰謙辰出來,和凌非往外面走。
溫時禾已經睡著了,戰謙辰不想把她吵醒,所以走出去了好遠才跟凌非說話:「抓到了?」
「是,來了五六個人,現在全都被我們抓到了。」凌非回答完,還不忘奉承一下戰謙辰,「三爺神機妙算,那些人還想像當初救走戰伯卿一樣救走邱明治,只是沒想到,我們早就換了防護。」
戰謙辰冷冷地笑了一聲。
當年白染把戰伯卿救走,他的人居然沒有發現。
現在邱明治被抓了,戰謙辰自然想到了白染會來救人,所以早就做了別的安排。
只是他沒想到,白染之前一直沒有動作,居然這麼多天才來。
想了想,戰謙辰說:「他們不一定是來救人的。」
凌非微愣,不太明白,「三爺,您的意思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來殺邱明治的。」說到這兒,戰謙辰笑了,「正好,邱明治什麼都不願意說,到時候把審訊那些人的視頻給邱明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那時候的嘴還會不會像現在這麼硬。」
不管邱明治對白染有多痴情,他就不信,知道白染要殺自己了,邱明治還能幫著白染遮掩。
審訊的事過於血腥,這種事以前戰謙辰也會做,但是現在溫時禾有了孩子,他不想見血,所以只是在外間聽著,裡面的事就交給凌非來做。
凌非的手段非常,那些人又都不是硬骨頭,很快就什麼都招了。
不過,他們只知道白染,卻根本不知道白染身後的人是誰,所以說出來的也只有白染。
凌非拿到結果之後,把審訊的視頻給了戰謙辰。
「三爺,果然是白染。您猜得不錯,白染根本不是讓他們來救邱明治的,而是想殺了邱明治。」
戰謙辰並不覺得驚訝,也不看視頻的內容,只是對著凌非吩咐:「拿去給邱明治看看,讓他知道他護著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凌非按照戰謙辰說的去辦了。
邱明治現在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連凌非看到他的樣子,都有些敬佩。
他沒想到邱明治能在他的手裡支撐那麼久。
要知道,以他審訊的手段,別人早就招了,可邱明治偏偏就是什麼都不肯說,連喬治的藥水都用上了,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看到邱明治瘦得跟皮包骨一樣,頭髮也亂糟糟的樣子,凌非嘆了一口氣,讓人把邱明治弄醒。
邱明治在這兒幾乎不能睡覺,現在也不過剛剛眯一會兒,就被弄醒了,他很不舒服。
「真不讓我睡?」邱明治冷冷地笑著說,「不過也好,人不睡覺就會死,再這麼熬幾天我就活不下去了,也免得再受你們的折磨。」
凌非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不過他也知道,對於邱明治來說,死確實是解脫。
但他可不打算讓凌非就這麼死了。
「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你被抓了這麼久了,白染都不來救你嗎?」凌非看著邱明治問,「如果她能讓人來救你,那你也不會受這麼多苦。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什麼都為她扛著,為她隱瞞,她呢?」
聽到白染的名字,邱明治的心裡一點兒也不好受。
他當初確實是想利用白染進入惠心醫療,確實是想有一個好的前程,可他也是真的喜歡白染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於白染來說,他從頭到尾都只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
但是他和邱明治是站在對立面的,他自然不想讓邱明治看到自己鬱鬱寡歡的樣子,更不想讓邱明治知道,白染其實給他戴了綠帽子。
所以他假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說:「挑撥離間?想讓我把白染的藏身之處說出來?凌非,你這樣會不會也太小兒科了?如果我能上當,那我也不會被你們折磨成這樣。」
見邱明治還是什麼都不打算說,凌非也不跟他繼續囉嗦下去了,只說:「那你看看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