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要不道個歉?

  不過……

  「你想去?」他問。

  溫時禾點頭,「想。」

  她當然想去,去了說不定就能趁著那個機會逃走,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戰謙辰這個變態!她一天也不想待在他身邊了!

  這些話溫時禾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戰謙辰卻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幾分意思。

  這個女人……以為這樣就能脫離他的掌控?

  他戰謙辰的身邊,是別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嗎?

  嘴角微微揚了起來,戰謙辰說:「我讓陳叔跟著你。」

  「不用了,我跟張老師他們一起走,別人都是自己去,我帶個司機,這像什麼樣子?」溫時禾趕緊拒絕。

  重點是,要是真的帶上了陳叔,到時候她還怎麼跑路?

  好在戰謙辰也沒有堅持,微微頷首,「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溫時禾表面恭敬地說了聲:「好的,謝謝三爺。」

  可是心裡卻把戰謙辰罵了個遍。

  注意安全?

  只有在他身邊她才要需要注意安全!

  畢竟老師和同學們可不會把她扔進狼群里去,也不會用狼來嚇唬她!

  戰謙辰,你這個老變態!

  見溫時禾一直看著自己,臉上的表情似乎還有些不忿,也不知道為什麼,戰謙辰突然就覺得心情好了不少,甚至饒有興致地問:「在想什麼?」

  溫時禾被他的一句話問得回了神。

  完了,剛剛她看著他在心裡罵他,會不會被他看出什麼來了?

  低下了頭,溫時禾說:「沒想什麼,就是想著……」

  她的眼珠飛速轉動著,腦子裡想著自己之前立的人設。

  對,她是喜歡戰謙辰的。

  溫時禾的聲音適時低了點兒,「想著三爺最近都沒回家,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有些不安。」

  戰謙辰有些意外。

  她在想這個?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話,但是能聽到她這麼說,戰謙辰覺得很受用。

  於是拉住溫時禾的手腕,一把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著。

  剛剛一個人站著一個人坐著,中間隔了點距離,溫時禾都覺得害怕,現在突然被戰謙辰摟在了懷裡,溫時禾更加害怕了。

  感覺到她的身體都在顫抖,戰謙辰問:「害怕?」

  溫時禾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嗯,怕。」

  戰謙辰抬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怕什麼?」

  語氣很平靜,和問秦茹的時候不一樣,好像只是單純在和溫時禾聊天。

  溫時禾瑟縮著,帶著點鼻音說:「怕狼。」

  那天晚上她差點兒就被狼咬死了,能不怕嗎?

  哪怕剛剛跟戰謙辰說想他是假的,但是現在說害怕卻是真的。

  女孩兒一雙原本就很晶瑩剔透的眼睛裡突然盈滿了幾分水汽,看起來就像是海里的黑珍珠。

  戰謙辰指腹緩緩在她纖薄紅潤的唇上摩挲著,「你好好聽話,以後就不用狼嚇唬你了。」

  溫時禾緩緩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戰謙辰吻住了唇。

  這個吻不如以前的那麼霸道,可是戰謙辰吻了很久,吻得溫時禾快要喘不上來氣,身體都軟了,雙手只能緊緊地揪著他的衣服,把他的外套都揪出了兩團褶皺。

  直到聽見懷裡小女人若若的嚶嚀聲,戰謙辰才把人放開,沉沉笑了出來,又在她臉上親了兩下。

  溫時禾低著頭往他的懷裡躲。

  她不知道別的女人如果被戰謙辰這麼親會是什麼感覺,她只覺得害怕。

  戰謙辰對一個人好的時候能很好。

  可是當他真的生氣的時候,能把對方弄死!

  她用力地閉上了眼睛,整個身子在戰謙辰的懷裡縮成了一團。

  放學之後,溫時禾回了莊園。

  看到周姨忙碌的身影,溫時禾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問:「周姨,您的身體怎麼樣了?最近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溫小姐回來了?」周姨停下了手裡的活兒,笑呵呵地跟溫時禾說話,「你的藥和針灸很有效果,我現在身體好著呢,一點兒都沒有不舒服。」

  溫時禾放心了,回了樓上自己的房間,拿出準備好的材料,開始製作膏藥貼。

  陳叔常年開車,有點腰肌勞損,她想自己做點兒膏藥貼,幫陳叔緩解一下症狀。

  雖然她並不是自願來這兒的,但是陳叔和周姨對她都很好,所以她也想在離開之前做一些對他們有用的事。

  晚上戰謙辰回來,兩個人久違地又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吃飯。

  晚餐還是溫時禾囑咐周姨做的藥膳,可是兩個人卻各自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

  戰謙辰時不時看一眼坐在對面的溫時禾。

  他不愛吃藥膳,以往吃飯的時候,這個女人都會哄哄他,怎麼今天晚上一句話都不說?

  他暗示了幾次,溫時禾似乎沒有接收到,他不好做得太明顯,只能若無其事地吃飯,可這頓飯吃得不是滋味兒。

  飯後,戰謙辰把左彥清叫到了自己的書房。

  左彥清還以為他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要交待,所以做出了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可誰知,戰謙辰卻問了一個他毫無防備的問題。

  戰謙辰問:「她是不是不開心?」

  「啊?」左彥清被這個問題雷得外焦里嫩,「誰?」

  戰謙辰一個眼刀掃過去。

  畢竟跟著戰謙辰的時間長了,哪怕剛剛不明白,可是現在看到戰謙辰的眼神也明白了。

  左彥清飛快地頭腦風暴,「您是說溫小姐?她……大概是在生氣吧。」

  沒等戰謙辰說話,左彥清又快速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在胡說八道。」

  整個海城,誰敢跟戰謙辰生氣?

  那一定是嫌命長了。

  戰謙辰卻問:「為什麼生氣?」

  左彥清依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三爺,我胡說的,您別……」

  「我說,」戰謙辰的語氣和眼神同時冷了下來,「她為什麼生氣?」

  左彥清的腦袋立刻不搖了,比遙控都好使。

  他認真回覆:「那天您差點兒讓狼咬死溫小姐,溫小姐可能還在介意這件事?」

  戰謙辰沉默了。

  今天在學校,溫時禾也跟他說了害怕。

  可是那件事本來就是溫時禾做得不對,他只是想給溫時禾一點兒教訓而已。

  上次不是也讓她去過狼窟?她不是也沒有生氣?怎麼這次就生氣了?

  算了,她是女人,自己讓讓她。

  「那怎麼辦?」戰謙辰又問。

  左彥清有點兒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