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我要見他

  「她不是回馮氏了嗎?現在在馮氏怎麼樣?」為了不讓戰謙辰起疑,許南煙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我覺得她在那兒應該一切都好,又看你為了工作那麼忙,所以就沒有刻意跟你問起來。」

  戰謙辰把許南煙的每一個表情都看在了眼裡,自然也知道許南煙說的是假話,卻沒有揭穿她。

  「挺好的,她現在在馮氏,已經快要成為馮耀恆指定的繼承人了。」

  許南煙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可是心裡卻很不忿。

  憑什麼?

  馮若薇當初不過是溫時禾身邊的一個小跟班,居然也能成馮氏的繼承人?

  她呢?

  她以前是許家的大小姐,本來整個許氏都應該是她的,就因為跟溫時禾站在了對立面,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不是戰謙辰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她甚至要懷疑戰謙辰是不是故意在氣她!

  喘了兩口粗氣,她笑著說:「那就好。」

  戰謙辰這時候又說話了:「你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家裡,是不是悶壞了?待會兒我要去公司,你如果願意的話,就跟我一起去吧。」

  許南煙愣了愣,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戰謙辰這段時間一直不讓她出門,白染那邊又催得緊,她還在想著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把戰謙辰的商業機密搞到手。

  沒想到這麼快,戰謙辰就主動給她提供了機會?

  心裡雖然因為這個高興,但是許南煙也沒有表現出來,免得被戰謙辰看出破綻。

  她問:「你不是說,我出門的話不安全嗎?」

  「那都是以前了,現在我什麼都安排好了,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會有事的。」戰謙辰說。

  許南煙看戰謙辰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自己也放心了,往戰謙辰的懷裡靠了靠,「謙辰,你真好。」

  戰謙辰不動聲色地避開了,沒有說話。

  許南煙有些失落。

  她心裡恨戰謙辰是真的,但是對戰謙辰有渴望也是真的。

  畢竟喜歡了戰謙辰那麼多年,她卻從來沒有得到過戰謙辰,後來戰謙辰還愛上了別的女人,這讓她的心裡很不服氣,一心想把戰謙辰搶回來,也好證明自己在戰謙辰的心裡有著一席之地。

  這邊戰謙辰跟許南煙演著戲,那邊溫時禾也不輕鬆。

  因為白染在查史密斯兒子出事的事,她不敢跟張紹謙聯繫,不過好在她偷聽到了白染和邱明治的談話,說張紹謙沒有任何異常。

  溫時禾已經從戰謙辰那兒知道了那個假溫時禾的身份,也知道了白染的目的,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搜集證據,毀了惠心醫療。

  只要徹底毀了這個違法亂紀的組織,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回海城去,跟戰謙辰在一起了。

  然而,就在溫時禾忙著搜集證據的時候,白染卻突然給她派了一個任務,讓她為某國的高官夫人做一台手術。

  那位夫人需要一個移植一個腎,如果沒有排異反應或者排異反應比較輕的話,他們還打算把對方的另一個腎也移植到她的身上。

  這就是要讓那個無辜的人死!

  溫時禾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看著白染的眼神都變了。

  「我跟你說過,我不會接這種手術,你現在給我安排這種手術是什麼意思?」溫時禾問。

  白染手裡拿著一支筆,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面前的文件夾,看著溫時禾的眼神十分淡漠。

  「不接這種手術?你不接這種手術會瞞著組織跟史密斯交易?」

  白染扯了扯嘴角,接著說:「時禾,你要是嫌組織給你的佣金不夠,你可以直說,只要你能完成手術,不管多少錢我們都願意給。」

  溫時禾冷笑出來。

  說得好聽,多少錢都願意給。

  可是實際上,那些錢還不是讓做手術的人出?

  羊毛出在羊身上,組織不可能讓自己虧一分錢。

  「我不做,做不了。」溫時禾把手裡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一副擺爛的樣子,「你們又不是只有我一個醫生,為什麼非要讓我做?」

  組織里當然不是只有溫時禾一個醫生,但是溫時禾的天賦是最高的,而且只有溫時禾是目前為止手上最乾淨的。

  他們要利用溫時禾的技術,就要把溫時禾拉到同一個陣營里。

  而那之前,要做的就是讓溫時禾的手不乾淨。

  只要做了第一次,以後要是再想讓溫時禾做這樣的事,那就容易多了。

  所以白染才會一有機會就給溫時禾安排這種手術。

  不過這些話,白染沒有說出來,而是找了一個藉口:

  「組織里確實有很多醫生,但是除了你以外,大家的手裡都有別的手術,實在忙不過來了,不然你以為我會安排你這麼清高的人去接這台手術?」

  她表面上說溫時禾清高,實際上是在說溫時禾假清高。

  剛剛不是還說溫時禾是為了多要點兒佣金嗎?

  溫時禾明白她的意思,卻沒有跟她爭辯。

  見溫時禾不說話,白染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問她:

  「時禾,我是把你當朋友,所以才容忍你這麼久的,不然如果按照上面的意思,像你這樣只顧自己不顧組織,組織早就容不下你了。」

  溫時禾淡笑,「所以我應該感謝你是嗎?」

  溫時禾這話本來是在諷刺白染,白染也聽出來了,但是白染卻故意說:「難道不應該嗎?畢竟如果沒有我,你根本活不到現在,兩年前你就已經死了。」

  溫時禾勾著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兩年前到底為什麼失憶。

  但是她可以肯定,她失憶的事跟白染和這個組織一定脫不了關係。

  然而到了現在,白染居然還好意思用這件事來她這兒要人情?

  往椅子上一靠,溫時禾問:「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我想你接下這台手術,別讓我為難。」白染說。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這台手術。

  不過溫時禾也看得出來,這台手術對於惠心醫療來說非常重要。

  否則惠心醫療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用這件事來逼她。

  但正是因為這樣,溫時禾也才更有資本跟對方談條件。

  想了想,溫時禾說:「這樣吧,這件事我考慮一下,但是在我做出決定之前,我要先見一見病人家屬。」

  既然這位夫人的丈夫是某國的高官,那應該就能從他的身上下手,達到摧毀惠心醫療的目的。

  白染卻是眯了眯眼睛,「你見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