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樣,周姨有點兒被嚇到了,「怎麼了?溫小姐,我是得了什麼很嚴重的病嗎?」
她這些年身體一直不錯,雖然偶爾有點兒不舒服,但也都是些小毛病,她從來沒放在心上。
難道真是拖出什麼大問題來了?
溫時禾想了想,還是跟周姨說了實話:
「周姨,您這是心臟上的問題,您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我給您開個藥方,您按照我的藥方一天服三次,連續服一個星期,加上我兩天一次給您針灸,堅持半個月就能改善。」
周姨有些意外,「溫小姐,您這是……要給我治病嗎?」
溫時禾有些不好意思,笑得很羞澀,「我其實也還在學,就看您放不放心交給我了。」
讓周姨去醫院周姨又不肯,她只能自己上了。
周姨的情況還不算太嚴重,她有把握能給周姨治好,只不過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周姨聽她這麼說,立刻點點頭。
「好啊,這樣我就不用去醫院了……不瞞你說,溫小姐,其實我一直特別害怕去醫院,您如果能幫我治好的話就太好了。」
聽周姨信任自己,溫時禾的心裡涌過一陣暖流,「那好,我上去拿銀針,您在這兒坐著等我一下。」
溫時禾說完就上樓去了,周姨看到那道纖瘦窈窕的身影,眼裡有過欣賞和感激。
突然間,她又想到了什麼,一個想法從心底冒了出來。
溫時禾拿來銀針,給周姨針灸過以後,周姨果然舒服了不少。
看了看時間,周姨說:「謝謝您,溫小姐,我得去做飯了。」
溫時禾趕緊攔住她,「您剛剛針灸完,再休息會兒吧。」
周姨搖頭,「不行啊,一會兒左特助就要來拿三爺的午飯了,我得提前做好。三爺的胃不好,不按時吃飯容易胃疼。」
溫時禾一愣,「三爺有胃病嗎?」
「是啊,三爺總是很忙,忙得吃飯都顧不上,後來就有了胃病,現在不能餓。」周姨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溫時禾的神色。
溫時禾低頭思索起來。
戰謙辰有胃病……
她總覺得戰謙辰對她不太信任,而且這個男人太喜怒無常了。
如果自己能把他的胃病治好,那以後在莊園裡的日子是不是會好過一點兒?
周姨把溫時禾的神色都看在了眼裡。
雖然不知道溫時禾具體在想些什麼,但是她看得出來,溫時禾肯定在想跟戰謙辰有關的事。
於是她趁著做飯的時候悄悄給左彥清打了個電話,讓左彥清不用回來拿飯了,溫時禾會送過去。
左彥清很驚訝,掛了電話就去找戰謙辰,把這件事說了。
戰謙辰聽到這個消息,手上簽字的動作都停了,抬頭看著左彥清,「她親自來給我送飯?」
「是,周姨是這麼說的,還說這是溫小姐自己提出來的。」左彥清跟著戰謙辰的時間長了,有時候也敢跟戰謙辰開開不過分的玩笑,「看來溫小姐是真的把三爺放在心上了。」
戰謙辰卻不這麼想。
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卻不願意跟他上床,每次都推三阻四的。
現在又要來給他送飯。
這個女人,演戲也太辛苦了點兒。
他這麼想著,但也沒太把這件事放心裡。
而莊園裡,溫時禾是在周姨做好飯以後才知道這件事的。
而且周姨的說法是:左彥清今天太忙了,沒時間回來取三爺的午飯,她又不太舒服,所以想請溫時禾幫忙送去公司。
溫時禾知道周姨的身體狀況不好,也就沒有多想,立刻答應了下來。
臨出門之前,她還囑咐周姨不要太勞累,甚至說自己回來的時候會幫她把藥抓回來。
周姨沒想到溫時禾這麼熱心,心裡生出了一點兒小小的愧疚。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之所以騙溫時禾也是希望她和戰謙辰之間的關係能有進展,那點兒愧疚也就很快消失了。
陳叔把溫時禾送到了戰謙辰的公司樓下,溫時禾進了公司,按了樓層,卻在進總裁辦的時候被攔住了。
總裁辦的秘書是個年輕的女孩兒,穿著打扮十分妖嬈嫵媚,是那種男人一看就會喜歡的類型。
可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太濃了,溫時禾聞不習慣,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
秘書自然是看到了溫時禾的舉動,卻絲毫不在意,往她手上的飯盒看了兩眼,她問:「你是什麼人?來這兒幹什麼?」
「我是來給三爺送午飯的。」溫時禾老實說。
秘書一臉懷疑,「三爺的午飯不都是左特助回去取的嗎?你到底是誰?是不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接近三爺?」
「……」
溫時禾無語。
那麼一個殘暴的大魔王,誰想接近他啊?
如果不是周姨身體不舒服,自己根本不會來這一趟好嗎?
「小姐姐,我真的只是來送個飯,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問問。」溫時禾臉上掛著溫溫柔柔的笑容,「或者我打電話也行。」
見她說話間還真的拿出了手機,秘書臉色一變,「你想嚇唬我?來送飯的也不過是個傭人吧?你在我面前囂張什麼?」
溫時禾不知道自己哪裡囂張了。
而且這個小姐姐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好像沒腦子一樣。
她為什麼要為難自己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我沒有囂張,我只是要進去送飯。我知道你是三爺的秘書,不讓別人打擾三爺是你的職責所在,不過我已經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和驗證方法,你如果還是不讓我進去,耽誤了三爺用餐,這你得自己負責。」
左彥清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看著溫時禾的眼神不由微微一變。
沒想到啊,在三爺面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現在倒是有了幾分氣勢。
他正了正領帶走過去,「溫小姐,你到了?怎麼不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好下去接你。」
突然聽到左彥清的聲音,秘書愣了愣,而就在她愣神間,左彥清已經到了她們面前,目光已經落在了她的臉上,「怎麼回事?」
聽剛剛左彥清跟這個陌生女人說話的樣子,他們分明就是認識的。
難道自己踢到鐵板了?
秘書有點兒心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溫時禾這時候開口了:「沒什麼,這位小姐不認識我,所以多問了兩句。」
她笑得很甜美,幫秘書說話:「左特助,你們總裁辦的人都好負責,有這樣的下屬,你做事也能輕鬆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