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聽戰謙辰話里的意思,難道不是這樣?
她盯著戰謙辰的眼睛,滿是不解,「許南煙那麼好,長得漂亮,家世又好,為人還溫柔,你為什麼不喜歡?」
戰謙辰緊緊地摟住了溫時禾的腰。
他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他死死地盯著溫時禾,說話帶著些克制不住的低喘:「我喜歡誰,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溫時禾的眼睛霎時間瞪大了。
她可沒有那個能力,能看出別人喜歡誰。
再說了,她又沒有偷窺戰謙辰的喜好,怎麼可能知道?
正在溫時禾想好好替自己解釋解釋的時候,戰謙辰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而是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唇。
溫時禾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睛瞪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大。
她雙手抵在戰謙辰的肩上,但是甚至都忘記了要把戰謙辰推開。
看著面前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睫毛,溫時禾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可戰謙辰卻趁著她還在發呆的時候就攻城掠地,讓她一點兒反擊之力都沒有。
等溫時禾反應過來,想把人推開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戰謙辰把她按到了牆上,一隻手墊在她的腦後,一隻手扣著她的纖腰,吻得越來越深。
直到溫時禾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用力拍打著戰謙辰的後背,戰謙辰才鬆開了她。
溫時禾一把推開戰謙辰,扶著牆不停地喘氣。
奇了怪了,戰謙辰這是幹什麼?
難道是想用這樣的辦法憋死她?
戰謙辰其實還沒親夠,可是看溫時禾這個樣子,他到底也沒有繼續湊上去。
而是等溫時禾喘氣喘得差不多了才問:「現在你知道我喜歡誰了嗎?」
「我怎麼知……」
溫時禾話說了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了似的,看著戰謙辰的目光里滿是驚疑。
不會吧?
剛剛戰謙辰這是……
難道他喜歡自己?
這個念頭剛從溫時禾的腦子裡冒出來就被她否認了。
不可能,戰謙辰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喜歡上她?
「總不會是我吧?」溫時禾乾笑著問。
戰謙辰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仿佛已經對她無語了,「怎麼就不能是你?」
「怎麼就得是我?就因為你親了我?」溫時禾覺得這完全不可能,「你又不是喜歡誰才會親誰。」
溫時禾只是陳述出自以為的事實,可是聽在戰謙辰的耳朵里,這樣的話卻是對他的侮辱。
他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就像一隻盯上了獵物的豹子,隨時都準備撲過去咬斷獵物的喉管。
溫時禾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發冷,居然下意識的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還是覺得不安全,又把脖子縮了起來,這才問:「難道不是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
他表現得那麼饑渴,可見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他這種身在高位的男人,身邊肯定有無數美女圍繞著,夜夜笙歌才對。
親她一下就是喜歡?
她沒這麼蠢。
戰謙辰聽到這兒,似乎明白了什麼,笑了。
是被氣笑的。
因此他現在的笑容看起來十分危險,看得溫時禾的後背都是一涼,連忙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貼在了牆上,希望能通過這樣的辦法,給自己一點兒安全感。
戰謙辰突然伸出一隻手,撐在她臉上的牆上,人已經靠了過來。
他比她要高出一截,這麼斜斜靠過來,給了溫時禾很強的壓迫感。
溫時禾想逃,可戰謙辰仿佛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另一隻手也撐了上來,把她圍困在了自己的雙臂之間。
溫時禾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戰謙辰盯著她,「所以你以為,我跟誰都能親是嗎?」
反正已經到了這一步,溫時禾決定豁出去了,不要命地問:「你都結過好幾次婚了,難道我還很傻很天真地以為你是純情大男孩嗎?」
戰謙辰:「……」
舔了舔嘴唇,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居然被這個女人的話給噎住了。
客廳里的光線本來就不強,現在兩個人又是這樣的姿勢,大半夜的,也沒有點兒什麼聲音,溫時禾似乎都能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她甚至在想,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很快就會被戰謙辰扔進狼窟里去了。
算了算了,餵狼就餵狼吧,這樣的生活太艱難了,她還不如死了!
她閉上眼睛,儼然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戰謙辰看著她這樣,微微揚了揚眉。
她這是……什麼意思?
「你在想什麼?」戰謙辰問。
溫時禾雙手護在胸前,緊閉雙眼,說話甚至有些顫抖,但是又儘量想讓別人覺得自己很冷靜:「餵狼是吧?我準備好了,你把我扔進去吧!」
「……」
戰謙辰再次無語了。
這女人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溫時禾見客廳里再一次安靜下來,覺得更詭異了。
戰謙辰不會是想了什麼更惡毒的辦法來對付她吧?
這麼想著,她緩緩睜開了一隻眼睛,想看看戰謙辰到底在幹什麼,以便給自己做點兒心理建設。
可是她眼睛睜開了,才發現戰謙辰還跟剛剛一樣站在自己面前,並沒有走開。
他一雙深邃的黑眸注視著自己,仿佛裡面有萬千思緒在涌動。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此刻的眼神,溫時禾居然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她是瘋了吧?
就在溫時禾這麼想的時候,戰謙辰突然動了動唇,低啞的嗓音傳進了溫時禾的耳朵里:「如果我說,我沒有碰過那幾個女人,你信不信?」
溫時禾眨了眨眼睛,並不明白,「什麼意思?」
還真是純情大男孩?
戰謙辰有點兒惱火了,「難道你以為我隨便跟什麼人都能上床?」
溫時禾更不明白了。
好好說著話呢,這個男人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怎麼就這麼喜怒無常?
「我……我也不是說你隨便和什麼人都能……可你們已經結婚了不是嗎?」溫時禾如實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既然結婚了,那他跟她們睡過,這很正常吧?
然而,戰謙辰卻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似的,往溫時禾貼得更近了,嘴唇幾乎貼著她的耳畔問:「照你這麼說,我們也結婚那麼久了,那是不是應該……」
話還沒說完,一隻手卻已經摸到了溫時禾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