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者,他倒是願意花點兒時間。
可如果是後者,他就不想浪費這個精力了。
想到這兒,戰謙辰站了起來。
見他居然要走,陸清河急了。
「鐲子呢?你說了我把知道的告訴你你就把鐲子給我的!」
戰謙辰卻笑了。
「我說的是如果你說的讓我滿意,我才會把鐲子給你。陸少,你聽錯了。」
說完這一句,戰謙辰絲毫不作停留的就走了。
陸清河愣在原地,直到戰謙辰的身影都徹底消失了他才反應過來。
他這是被戰謙辰給耍了?!
戰謙辰又處理了一些別的事,看時間差不多了,本來想回酒店去和溫時禾吃午飯,卻在電梯裡碰到了一個人。
許南煙看到戰謙辰,眼睛都亮了。
「謙辰?你回來了?」
聽到許南煙的話,戰謙辰的雙眉微不可察地斂了斂。
回來?
「你怎麼在這兒?」戰謙辰問。
相比於許南煙的態度,戰謙辰可謂是十分冷漠了。
他這樣的冷漠自然讓許南煙不高興,甚至覺得有點兒委屈,連眼睛都紅了。
她低著頭,小聲說:「我來江城出差,聽說你和時禾也在江城,所以就過來看看,我剛剛還跟時禾在一起呢。」
戰謙辰看了一眼站在許南煙身後的凌夙,眼中沒有別的情緒。
「既然看過了,那就走吧。」
「三爺……」
凌夙見戰謙辰對許南煙居然這麼冷淡,心裡滿是不悅,本來想幫許南煙說話,可是被許南煙拉住了胳膊。
他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繼續安安靜靜地站在許南煙身後,一言不發。
注意到戰謙辰看著凌夙的眼神有些不滿,許南煙趕緊說:「謙辰,你別怪凌夙,凌夙是聽你的話在保護我,他……」
「他是你的人,跟我沒關係。」戰謙辰冷冷地說。
這話里話外,都是要跟許南煙撇清關係的意思。
許南煙心裡難過,跟著進了電梯裡。
見戰謙辰往自己看過來,她趕緊解釋:「我也住這兒。」
戰謙辰於是沒有說話了。
電梯裡的氣氛一度非常壓抑。
許南煙安靜了一會兒,想找話跟戰謙辰說,可是她還沒有開口,左彥清就突然接了一個電話,接著跟戰謙辰說起了海城的事。
戰謙辰聽著,時不時點頭。
一直到戰謙辰出了電梯,許南煙都沒有插嘴的機會。
看著電梯門再次合上,許南煙臉上滿是失落。
凌夙不忍心看到許南煙這樣,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成了拳。
戰謙辰回房間的時候,溫時禾在接電話。
聽她話里的意思,似乎是醫院讓她早點兒回去,說那邊有病人在等她。
在醫院上班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現在已經有了專門來找自己的病人,這說明溫時禾的治療是有效果的,她也得到了病人的認可。
這讓溫時禾覺得高興。
掛了電話,一轉身就看到戰謙辰回來了,溫時禾臉上滿是笑意。
「三爺,你回來了?正好我有事想跟你說。」
戰謙辰沒有在溫時禾的手腕上看到自己早上給她戴上的鐲子,心裡有點失落。
不過看到溫時禾這麼燦爛的笑容,他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嗯」了一聲問:「什麼事?」
「我要回海城了。」溫時禾怕戰謙辰會不高興,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還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張院士給我打電話,讓我早點兒回去。」
她本來只請了幾天的假,可是現在在江城已經待了快十天了,醫療團隊的事也沒有進展,師父也沒找到。
張院士現在又給她打電話,所以她想回去。
只是,如果她現在就走的話,就要把戰謙辰一個人留在江城。
想到昨天晚上戰謙辰那麼脆弱的樣子,她的心裡有點兒捨不得,也不放心。
讓她意外的是,戰謙辰聽到她的話不僅沒有露出任何生氣的表情,反而還笑著說:「是嗎?那正好,我也要回去。」
溫時禾微微一愣,「你不用留在江城查陸家的事嗎?」
她以為他會留下來,把陸婉的事查清楚再離開的。
戰謙辰搖頭,「這件事不著急,公司出了點兒事,需要我親自回去處理。」
溫時禾如釋重負,「所以我們可以一起走?」
她是因為戰謙辰不用生氣了而高興。
可是她這副模樣落在戰謙辰的眼裡,卻像是她在因為可以跟他同行而高興。
這無疑是讓戰謙辰心情愉悅的。
戰謙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問她:「餓不餓?」
溫時禾點點頭,「嗯,餓了。」
「那我們去吃飯。」
「好。」
和溫時禾去吃飯的時候,戰謙辰就讓左彥清買好了他們回程的機票。
許南煙得知這個消息,委委屈屈地讓凌夙先出去,自己卻在房間裡抱著枕頭砸。
她剛到江城,戰謙辰居然馬上就要走。
這是故意在躲著她嗎?
……
戰謙辰當天晚上就和溫時禾回了海城。
莊園裡,周姨把一切都照顧得很好,沒有出什麼亂子。
戰伯卿來找過戰謙辰兩次,說自己現在身無分文,讓戰謙辰給他錢,周姨也只是讓人把他趕出去。
戰伯卿從來沒有對戰謙辰盡過父親的責任,周姨自然也不會對他以禮相待。
對於周姨對戰伯卿的態度,戰謙辰沒有多說什麼。
溫時禾一回來就去看了自己種的草藥,這段時間她雖然不在,但是周姨幫她照顧得很好,長勢非常喜人。
看到溫時禾蹲在藥圃旁邊對著那些草藥愛不釋手的樣子,戰謙辰的唇角也忍不住微微勾了起來。
但他還是走過去,輕輕牽住了溫時禾的手。
「這麼晚了,明天再看吧。」
溫時禾只是放心不下才過來看看,現在看到它們長得好也就放心了,跟戰謙辰一起往屋子裡走。
想到戰謙辰是回來處理事情的,她有點不放心,輕聲問:「對了,三爺,你這段時間胃病還在發作嗎?」
她雖然沒有看到戰謙辰不舒服了,但不知道他是真的好了,還是因為在強撐。
聽到溫時禾的關心,戰謙辰心情大好,捏了捏溫時禾的手指。
「沒有,已經完全好了。」
溫時禾的手指被他不輕不重地捏著,突然有了一種過電的感覺。
好要命!
以前從來沒有過!
戰謙辰本來還因為溫時禾就那麼把手抽出去了有些不滿,現在聽到溫時禾這麼說,他不僅覺得沒什麼,反而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