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元祈冷笑起來。
「我只殺了兩個,至於還有一個,誰知道她怎麼死的?也許是你真的克妻呢?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動手了,說不定她們本來就活不長!」
戰謙辰抬起腳,「凌非,既然他都認罪了,把人送去警察局吧。」
戰元祈猛地一愣,已經被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他死死地瞪著戰謙辰問:「你什麼意思?戰謙辰,你想幹什麼?」
戰謙辰卻沒有跟他多說的意思,只是做了個手勢,凌非的人立刻把他帶走了。
從儲藏室出來以後,戰謙辰一直沉默不言。
凌非看出來了,低聲問:「三爺,還有什麼事嗎?」
戰謙辰默了片刻,「去查查還有一個女人是怎麼死的。」
他本來不在乎那幾個女人的死,剛剛戰元祈那麼一說,倒是讓他想起來了。
這幾年他為了加速公司的發展,得罪了不少人。
如果另一個女人真的是意外死的也就算了,如果是有人為了報復他故意下的手……
他的目光落在了溫時禾的身上。
他不能讓溫時禾也陷入那樣的危險當中。
溫時禾跟身邊的貴太太不知道在說什麼,說得特別開心,不經意間往這邊看過來,正好跟戰謙辰四目相對。
戰謙辰淡淡一笑,囑咐凌非今天的事要保密,別嚇到溫時禾,就往溫時禾那邊走了過去。
幾個貴太太見戰謙辰過來,紛紛站起了身。
「三爺。」
「三爺,你來了?是來找戰太太的吧?」
戰謙辰略一揚眉。
戰太太?
這個稱呼,似乎比溫醫生好聽不少。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摟住溫時禾的腰,身上平時那股冷漠的氣息也收斂了不少,問:「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溫時禾還沒來得及答話,旁邊一個貴太太就出聲了:「我們在跟戰太太諮詢保養秘笈呢,戰太太的皮膚這麼好,我們都羨慕得不得了。」
「就是就是,不過既然三爺來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戰太太,有時間約出來一起喝茶打牌啊。」
看著那幾個人走開,溫時禾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發現戰謙辰正在摸自己的臉。
戰謙辰的動作很輕,就好像是在撫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溫時禾被他這樣的動作弄得雲裡霧裡,又不敢亂動,只能等他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拿開了才一臉茫然地問:「三爺,你這是幹什麼?」
戰謙辰沒有回答,只是說:「她們說得不錯,皮膚確實很好。」
摸著又滑又嫩的,特別舒服。
溫時禾:「……」
戰謙辰,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見溫時禾笑得有些尷尬,戰謙辰知道她是還不習慣,問她:「累不累?累的話我們就先回去。」
溫時禾確實不適應這樣的場合,聽他這麼說連連點頭。
不遠處,正跟沈心妍說著話的許南煙看戰謙辰和溫時禾跟主人辭行,不由握緊了手裡的杯子。
整場晚宴,戰謙辰沒有主動跟她說過一句話,她倒是去找過戰謙辰,可是戰謙辰也不願意跟她多說。
現在晚宴還沒有結束,戰謙辰居然就帶著溫時禾走了。
沈心妍見許南煙一直盯著戰謙辰離開的方向,似乎明白了什麼,問:「姐,你還想著謙辰哥啊?他……」
「你別亂說。」許南煙打斷沈心妍的話,「你跟我說過以後我就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了,只是看他這麼早離開有點兒奇怪而已,沒有別的意思,你別亂想。」
聽到許南煙這麼說,沈心妍終於放心了似的。
「那就好了,既然謙辰哥已經有了新的感情,我們祝福他就行了。至於你,我姐這麼漂亮,還怕找不到好的男朋友嗎?」
許南煙卻笑了笑說:「我現在不想說那些,只想好好工作。」
沈心妍點頭,「嗯,聽說你們家公司要準備上市了,你這樣也好。」
回去的路上,溫時禾一直沉默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戰謙辰不知道是不是她知道了戰元祈的事在擔心,想套套她的話,誰知問了才知道,原來溫時禾是在考慮那幾個貴太太的建議。
「她們能有什麼建議?」戰謙辰問。
「她們問了我一些皮膚保養方面的問題,建議我可以做一些保養品。」溫時禾如實回答。
戰謙辰以前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現在聽溫時禾這麼一說,他突然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
「你怎麼想?我有個做科研的朋友正好下個月要去國外,實驗室不要了,等從幾個回來以後帶你去看看,如果你用得上,試試接手?」
溫時禾只是隨口跟戰謙辰提提,沒想到還會有這方面的收穫,非常經常,「這麼巧?」
看著她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戰謙辰臉色不變地點頭,「是啊,很巧,說不定是你有緣分。」
聽戰謙辰這麼一說,溫時禾也覺得可以試試,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很快到了一起去江城的日子。
出發之前左彥清就已經訂好了房間,所以他們一到江城就直接去了酒店。
下午戰謙辰要去談工作,這兒人生地不熟,他不放心溫時禾一個人出門,所以讓溫時禾如果出去一定要帶上凌非,溫時禾答應了。
戰謙辰前腳離開酒店,溫時禾後腳就和凌非出了門。
她把戰瑤跟她說的那個地方記了下來,過去的時候果然看到了一家很舊的診所。
但是跟戰瑤說的一樣,診所裡面根本沒有人。
凌非去附近打聽,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跟溫時禾匯報:「溫小姐,我問過鄰居了,這家診所平時不開門,而且每次開門也沒有固定時間,所以我們可能暫時見不到裡面的人。」
溫時禾打過診所門外留的號碼,但是根本沒接,現在又聽凌非這麼說,有點兒灰心,但還是問:「有沒有診所里人的照片?」
凌非做事一向很周全,剛剛正好跟周圍的鄰居問過,現在一聽溫時禾這麼問,他就把手機拿了出來。
「這是別人拍到的,裡面就這一個醫生。」
溫時禾接過手機一看,卻看到照片上只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醫生。
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師父。
溫時禾不想就這麼放棄,她抿了抿唇,去找了拍照片的人。
她給對方看了自己的銀針,又問她有沒有見過一模一樣的銀針。
本來溫時禾沒抱多大期望,可是沒想到那個人仔細看過溫時禾的銀針之後立刻說:「見過啊,邱大夫就是用的這樣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