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太太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李進南柔聲說:「謝謝你,老婆。」
溫時禾只專心給李太太針灸,並沒有注意到身後一直看著自己的戰謙辰。
針紮好了,要過一會兒才能取,李進南讓傭人帶著溫時禾到處去逛逛,溫時禾於是和戰謙辰一起下了樓。
別墅里很大,溫時禾聽傭人說李太太有一個花園,想去看看,傭人就帶著他們過去了。
整個過程中,戰謙辰的目光幾乎一直在溫時禾的臉上。
等到了花園裡,戰謙辰讓傭人先下去了,這才問;「李太太說,我們的孩子會很漂亮?」
溫時禾本來都把這句話忘了,現在突然聽到戰謙辰這麼一說,她又想起來了,頓時覺得尷尬,臉都燒紅了。
「李太太她……只是突然想到了,隨口說的。」
戰謙辰靠在柱子上,懶洋洋地看著她,「要不要試試?」
溫時禾一愣,轉頭看著他,「試什麼?」
戰謙辰一抬眉毛,「試試我們的孩子會有多漂亮。」
「……」
溫時禾無語了。
這要怎麼試?
生一個嗎?
見她的臉瞬間就紅透了,但是卻不接自己的話,戰謙辰故意問:「怎麼?你不是喜歡我嗎?不想給我生孩子?」
溫時禾正在看一朵開得正好的花,突然聽到他這麼一說,一不小心,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把花揪了下來。
看著突然被自己摘了的花,溫時禾在心裡直喊抱歉。
咽了口唾沫,溫時禾才問:「我們現在不是還在談戀愛嗎?怎麼突然就說到生孩子了?這進度也太快了。」
「是嗎?」戰謙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溫時禾的身後,雙手環著她的腰,「戰太太,你都是個成年人了,怎麼還這麼容易臉紅?」
「臉紅跟是不是成年人又沒有關係。」溫時禾小幅度地掙了掙,「三爺,你別這樣,這是在別人家,要是被看到了,不好。」
戰謙辰卻故意曲解她話里的意思,「那在自己家就可以了?」
溫時禾:「……」
她無語了。
她說不過戰謙辰,乾脆不說了。
戰謙辰倒是也沒做什麼,只是抱了她一會兒,很快就把人鬆開了。
溫時禾如蒙大赦。
給李太太取了針,正好到了晚飯時間,李進南請他們留下來吃飯,溫時禾才知道,戰謙辰和李進南已經成功簽了合同。
回去的路上,戰謙辰帶著溫時禾去了一家珠寶店。
溫時禾有些茫然,站在門口不進去,「三爺,我們來這兒幹什麼?」
「買東西。」戰謙辰語調淡淡地說,「多虧了你,我才能和李進南簽合同,犒勞你的。」
溫時禾其實不想要。
但是轉念一想,溫可馨今天才跟自己要五千萬,她不用點兒手段根本湊不到這麼多錢。
所以最終還是進了珠寶店。
店員一看有客人進來,立刻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兩位好,請問想選購什麼樣的商品呢?」
「看看戒指。」
戰謙辰身上的穿著雖然不高調,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全是高檔定製的,自然不敢怠慢,一邊詢問溫時禾的需求,一邊領著他們去了戒指的展櫃前。
而就在對方問需要什麼戒指的時候,溫時禾還沒回答,戰謙辰卻突然說了兩個字:「婚戒。」
溫時禾腳下一個趔趄,如果不是戰謙辰一直扶著她,那她一定會摔倒。
她扭頭看著身邊的男人,表情有些慌亂,「婚戒?三爺,你帶我來買婚戒?」
不是說是犒勞她的嗎?哪有用婚戒犒勞人的?
看到她這樣的表情,戰謙辰似乎有些疑惑,「婚戒怎麼了?咱們結婚那麼久了,你連個戒指都沒有,就不覺得委屈?」
溫時禾一點兒也不覺得委屈,並且半點兒不想要婚戒。
婚戒都是一對一對的,到時候她來退都不好退。
「可是我不……」
她本來想說不想要婚戒,可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戰謙辰略帶不悅的目光。
到了嘴邊的話拐了個彎兒,溫時禾最後說:「我的意思是,我還想要別的。」
她很少會有這樣主動跟戰謙辰要東西的時候,所以戰謙辰的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好啊,先看戒指,別的一會兒再說。」
溫時禾不想惹戰謙辰生氣,只能點頭。
店員很會來事兒,通過溫時禾和戰謙辰的穿著大概判斷了一下兩人會喜歡的款式,選的都是奢華同時又低調的款。
戰謙辰在這件事上完全隨溫時禾高興,他並不發表意見。
到了最後,溫時禾選了一對造型並不突出的戒指。
戰謙辰看著女戒上那顆小得可以忽略不計帶鑽石,微微擰眉,看著溫時禾,「喜歡這款?」
「嗯。」溫時禾談得這樣的最好,就算戴著出門也不招搖。
戰謙辰卻第一次有了不同的意見:「鑽太小了,換一顆。」
溫時禾連忙擺手,「不用了,我……」
「聽我的。」戰謙辰沒等溫時禾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她,示意店員去換一顆。
店員大喜過望,連忙去拿來了好幾顆更大的鑽戒。
溫時禾看著那些能閃瞎人眼的鑽石,面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
糾結了好一會兒,溫時禾才說:「不是犒勞我嗎?那怎麼說也應該聽我的吧?這麼大的鑽石,我戴著出門都不方便。」
「那就另外再買幾枚鑽小的,至於犒勞你的……」戰謙辰目光從展櫃裡掃過,「別的都聽你的。」
溫時禾震驚。
這意思……還要買別的?
最後,光是婚戒他們就買了三對,戰謙辰還額外給溫時禾買了不少珠寶。
溫時禾心有不安,本來想把那些珠寶退了,把錢給溫可馨,但是一來怕溫可馨以後做個沒完沒了的吸血蟲,二來怕戰謙辰發現,到時候不好解釋,所以最後也沒動。
好在,過了兩天,溫可馨也沒有出現在溫時禾的面前,甚至連一條簡訊都沒有。
溫時禾放心下來,專心給童靜姝治療。
在又一次的針灸之後,童靜姝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和溫時禾預料的時間差不多,所以她並不意外,只是有條不紊地把銀針從童靜姝的身上拔了下來,一一放回去。
童靜姝剛醒過來,視線還有些模糊,剛看到照顧自己的人是溫時禾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等確定那個人真的是她,童靜姝眼睛都瞪大了,哪怕是身體還很虛弱,但是也一下子坐了起來,盯著她問:「溫時禾?怎麼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