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岳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我也曾想過逃脫,可她的神識與我的靈魂緊密相連,我根本無法擺脫。而且……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蕭逸陽皺了皺眉,「她雖救了你,但她將神識放在你身上,必定有所圖謀。你身為天衍宗宗主,難道就甘心被她控制?」
應岳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我知道她可能有自己的目的,但我也能感受到她對我的感情。或許,她只是太害怕失去我了。」
蕭逸陽冷哼一聲,「害怕失去你?她若真的愛你,就不會用這種方式控制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她這樣做已經違背了常理?」
應岳緊緊握住拳頭,「蕭逸陽,你不明白。我們之間的感情很複雜,不是你能想像的。我不能就這樣拋棄她。」
蕭逸陽看著應岳執迷不悟的樣子,心中有些無奈,「你這樣下去,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你有沒有想過,天衍宗的未來?你身為宗主,應該為宗門著想。」
應岳身體微微一震,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可是一想到江映月,他眼裡滿是柔情。
能滴得出水來。
蕭逸陽看著,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蕭逸陽搖了搖頭,說道:「應岳,你不能被感情沖昏了頭腦。江映月的做法實在危險,你若繼續如此,遲早會給天衍宗帶來大禍。」
應岳咬了咬嘴唇,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為天衍宗好。但我真的無法狠下心來擺脫她。這麼多年,她的存在已經成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蕭逸陽嘆了口氣,說道:「那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你就不想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既能不傷害江映月,又能保證天衍宗的安全?」
應岳陷入了沉思,片刻後,他緩緩說道:「我會好好考慮的。但在這之前,我還是希望你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我無法替你保守秘密。因為如今神州大陸的創傷,正是江映月生下的孩子玄夜造成了。你難道不知道?」蕭逸陽感覺慕斯楠已經不是從前的高嶺之花慕斯楠了。
他已經徹底淪為了江映月的奴隸。
應岳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什麼?玄夜是映月的孩子?這……這怎麼可能?」
蕭逸陽神色嚴肅地看著應岳。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如今玄夜妄圖打開通往暗界的通道,危害整個神州大陸。我們必須儘快想辦法阻止他,而你與江映月的糾葛不能再繼續成為阻礙。」
應岳呆立在原地,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蕭逸陽沉聲道:「你現在必須清醒過來,認清江映月的所作所為已經給神州大陸帶來了巨大的災難。你身為天衍宗宗主,不能再被感情左右。」
應岳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的內心在激烈地掙扎著。
一方面是對江映月的感情,另一方面是天衍宗的責任和神州大陸的安危。
過了許久,應岳緩緩睜開眼睛。
可是應岳的氣場發生了變化。
蕭逸陽警惕地看著應岳,手中暗暗蓄力,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此時的應岳,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陌生的光芒,仿佛被另一種力量所控制。
「應岳,你怎麼了?」蕭逸陽沉聲問道。
應岳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蕭逸陽,你以為你能阻止這一切嗎?玄夜的計劃無人可擋,而我,也不再是那個被感情左右的應岳。」
蕭逸陽心中一沉,他意識到江映月的神識可能在這一刻完全占據了應岳的身體。
「江映月,你竟然如此執迷不悟,為了你的野心不惜犧牲整個神州大陸。」
「哼,野心?這是我們生存的唯一途徑。只有打開暗界通道,我們才能獲得真正的力量,擺脫這無盡的束縛。」應岳的聲音變得尖銳而冷酷,完全不似之前的他。
蕭逸陽知道,現在的情況變得更加危急。
他必須儘快找到應對之策,否則神州大陸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蕭逸陽冷靜地思考著,他決定先回到長壽村,與鍾離婉清等人商議對策。
幾人捏碎了傳送符,迅速離開天衍宗,回到了長壽村。
當蕭逸陽回到長壽村時,姜南等人已經在焦急地等待著他們。
看到蕭逸陽平安歸來,姜南急忙圍了上來。
「蕭師兄,情況怎麼樣??」姜南擔憂地問道。
蕭逸陽面色凝重地將自己聯絡各大宗門的事情經過告訴了他們。
眾人聽後,都陷入了沉默,這場戰鬥變得更加艱難了,因為神州大陸上大半的宗門選擇觀望,不出手。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王佳卿問道。
蕭逸陽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如今形勢嚴峻,但我們不能放棄。天衍宗這邊出現了變故,應岳似乎被江映月的神識完全控制,我們必須想辦法應對。」
鍾離婉清皺著眉頭說道:「那我們該如何是好?江映月的神識如此強大,隔著一塊大陸都還能操控應岳。」
蕭逸陽沉思片刻,說道:「我們先從長計議。雖然很多宗門選擇觀望,但我們還有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我們可以聯合起來,共同研究對抗江映月和玄夜的方法。」
姜南點了點頭,說道:「蕭師兄說得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我相信,只要我們團結一致,就一定能夠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王佳卿也說道:「可是,我們對江映月的了解還太少。我們不知道她的弱點在哪裡,也不知道該如何破解她的神識控制。」
蕭逸陽說道:「這確實是一個難題,但我們可以從應岳身上入手。他與江映月有著深厚的感情,或許他知道一些關於江映月的秘密。我們可以試著喚醒應岳的意識,讓他幫助我們。」
眾人覺得蕭逸陽的話有道理,於是開始商討如何喚醒應岳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