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羽解開了武梁遠的一處穴道,命令他起身,穿好衣服。
武梁遠利索的把衣袍穿好,陸天羽立刻冷聲道:「現在你的全身要穴被我封住,僅能自由行走,無法運用半點能量,若敢耍花樣,我立刻一掌斃了你,走,前面帶路。」
話落,陸天羽迅速撕裂虛空,開啟儲物空間,從其內取出張大山的肉身,殘魂鑽入其內。
武梁遠恨恨的掃了陸天羽一眼,迅速轉頭,在前帶路,出了房間,向著刑罰堂後山所在位置走去。
陸天羽將那三名小妾收入儲物空間,尾隨其後,直奔目的地而去。
彎彎曲曲行經無數靈台樓閣,沿途弟子紛紛恭敬向武梁遠行禮,武梁遠只是微微一揮手,並未開口說話。
陸天羽見這傢伙如此識趣,不由暗暗鬆了口氣,但並未完全放鬆警惕,還是亦步亦趨的跟著武梁遠,一旦他有所異動,便會立刻出手,取他性命。
刑罰堂後山所在,被一堵高高的圍牆隔絕,其上遍布著無數強橫禁制,唯一的入口,便是一扇圓形拱門。
此刻,在那拱門前,標槍般立著幾名黑袍弟子。
「屬下見過三長老。」眾弟子見到武梁遠,立刻齊齊彎腰行禮。
「開門,本長老奉家主之命,要進去檢查一番。」武梁遠立刻冷聲道。
「是。」眾弟子聞言,不敢怠慢,齊齊伸手在胸前詭異的划動,無數黑氣洶湧奔出,形成一個個黑色符文,猛然貼在了大門之上。
「扎扎」當所有符文貼上去後,大門頓時緩緩向著兩側開啟,一股濃得化不開的天地靈氣,猶如潮水般從其內湧來。
陸天羽雙目一亮,迅速抬頭望去,只見門後,赫然是一處廣袤無邊的荒野之地,最顯眼的,乃是一座人高的黑色祭台,正往外冒著陣陣磅礴的天地靈氣。
武梁遠仰首踏入大門之內,陸天羽也迅速跨步,準備跟了進去。
「止步。」那名為首弟子立刻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擋在了陸天羽面前。
「讓他進來。」武梁遠立刻冷聲喝道。
「三長老,此地除了您和另外兩位長老,其他人沒有家主之令,不得擅自入內,您這麼做,可是有些不妥……」為首弟子立刻面露難色的喃喃道。
「閉嘴,是長老帶他進來的,如果出了什麼事,自有本長老一力承擔,與你無關!」武梁遠立刻冷冷喝道。
「這……」為首弟子聞言,臉色陰晴變幻不定,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怎麼?你敢違背本長老的命令?」武梁遠立刻怒喝起來。
「屬下不敢,請把。」為首弟子只得悻悻退開,放陸天羽進去。
「關門。」當陸天羽進去後,武梁遠立刻吩咐一句。
「是,關門。」為首弟子點了點頭,五人再次發出符文,把門關上。
陸天羽進入大門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剛才武梁遠乃是率先進入其內,本來有機會讓五名弟子趁機關門,將自己隔絕在外的,可他卻沒那麼做,難道這傢伙想玩什麼花樣不成?
「武梁遠,我警告你,若你想玩什麼花樣,我立刻取你狗命。」陸天羽不太放心,死死盯著武梁遠,再次警告了一句。
「放心吧,我現在全身能量被封,毫無反抗之力,能玩什麼花樣?祭台就在前方,說吧,你想要我怎麼做,我幫你達成便是。」武梁遠立刻淡淡道。
見武梁遠這幅淡定模樣,陸天羽心中不安愈發強烈,於是迅速神念外放,牢牢鎖定武梁遠,一旦他有所異動,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將之斬殺。
與此同時,陸天羽更是神念迅速擴散,飛速蔓延開來,窺探身周境況,但神念掃視一圈,卻是什麼也沒發現,此地除了自己與武梁遠外,再也沒有第三人存在。「難道是我多疑了?」陸天羽內心暗暗嘀咕了一句,甩了甩頭,拋去心中雜念,右手一指前方祭台:「走!」
「是。」武梁遠不敢怠慢,乖乖向著祭台走去。
越是臨近祭台,天地靈氣便越是濃郁,當陸天羽站在祭台下方之際,那靈氣已然化作液態模樣,仿若清晨時分的霧水般,密密飄蕩在空氣中了。
「把祭台打開,我要吸收其內的天地靈氣。」陸天羽立刻一指祭台。
「開啟祭台,須得運用我雷家秘法才行,可我現在卻無法運用半點能量,根本辦不到,還請解開我的穴道。」武梁遠立刻道。
陸天羽聞言隨手一揮,再次解開了武梁遠身上一處穴道,這樣的話,他便能運用一成左右的能量了。
「只是一成能量,還是不夠。」武梁遠再次道。
「得寸進尺,信不信我立刻殺了你?」陸天羽目中凶光一閃。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沒辦法,因為僅有一成能量,是無法施展開啟法訣的。」武梁遠立刻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道。
「好,我讓你恢復兩成能量。」陸天羽冷喝一聲,再次解開武梁遠一處大穴,但右掌,卻緊緊貼在了他的後背心臟部位。
若武梁遠敢玩什麼花樣,陸天羽只需掌心能量一吐,這傢伙便會立刻一命嗚呼。
武梁遠緩緩閉上雙目,張嘴念念有詞起來,一個個艱澀難懂的咒語符文從嘴裡瘋狂湧出,紛紛注入前方祭台之中。
隨著符文的融入,整座祭台立刻轟然一顫,繼而緩緩向著右側移動起來。
就在此時,一聲仿若來自遠古洪荒時期的妖獸怒吼,驀然從露出的裂縫內傳出,其聲如雷,滾滾傳遍四野,橫掃八方。
陸天羽身子劇烈一顫,耳畔已然不受控制的溢出兩縷觸目驚心的血跡。
首當其衝的武梁遠,在這聲波的震盪下,受傷更為嚴重,不但雙耳溢血,整個身子更是出現無數裂痕,鮮血直飈。
但,儘管如此,這武梁遠目中卻無半點驚懼之色,瞳孔深處,反倒迅速閃過一縷濃濃的奸詐之芒。
「停!」陸天羽臉色劇變,立刻右手一抬,死死抵在了武梁遠的後背心臟部位。
「你不是要我開啟這祭台嗎?如今我已按照你所說去做了,你還想怎麼樣?」武梁遠見狀,立刻佯裝憤怒的喝道。
「少廢話,速速停止開啟祭台,如若不然,小爺一掌劈死你!」陸天羽立刻掌心一吐,一股強橫無匹的戰氣,呼嘯而出,無情向著武梁遠的心臟部位進發。
「住手,我停……」感應到背後傳來的滔天凶煞之威,武梁遠不由嚇得肝膽俱裂,連忙停止捏訣,那緩緩向著兩側移動的祭台,迅速停止了開啟,只露出一道淺淺的裂縫在外。
雖然只是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痕,可其內湧出的天地靈氣,卻比之先前超出數倍不止,化作風暴席捲,從陸天羽身上掃過。
「娘的,這小子太聰明了,竟然這麼快便反應過來,害得老子錯失良機!」武梁遠恨恨盯著那道裂縫,內心暗呼可惜。
武梁遠本打算完整開啟祭台後,利用裡面的守護妖獸對付陸天羽的,但他卻萬萬沒料到的是,陸天羽這小子竟然如此警惕,見勢不妙,便立刻做出了反應。
「找死!」陸天羽迅速神念一動,操控那掌心吐出的戰氣,直接在武梁遠體內橫掃一圈,頓時將其體內經脈,損毀近半。
武梁遠哇的張開大嘴,連連噴出數口逆血,臉色慘白的一屁股坐倒在地,目露怨恨之芒的死死盯著陸天羽。
「竟敢在小爺面前耍花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陸天羽一腳踏在武梁遠胸口位置,立刻將其踢飛,摔出數百丈之遙,這才啪的重重落地,又是數口逆血噴出。
這一腳,陸天羽順勢封死了武梁遠的全身大穴。
武梁遠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雙目一閉,陡然昏死過去,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踢飛武梁遠,陸天羽二話不說,身子一晃,兩大分身迅速離體而出。
「分身,與我一起吸!」陸天羽一聲令下,盤膝而坐,兩大分身齊齊一晃,呈三角鼎立之勢,團團圍在祭台裂縫前,與本尊一起,瘋狂運轉法訣,吸收裂縫冒出的天地靈氣來。
「嗷嗷!」隨著天地靈氣的急劇消逝,祭台內部,那守護妖獸的怒吼更為高昂。
但,因為有著祭台封印的緣故,守護妖獸卻是無法外出,只能發出陣陣不甘嘶吼。
兩大分身在吸收了無窮天地靈氣後,立刻迅速伸出一隻手掌,搭在陸天羽兩肩之上,瘋狂將這些靈氣轉化的戰氣,輸入本尊體內。
「呼呼!」陸天羽身上氣息,立刻以著肉眼可辨的速度,飛速攀升起來。
其額上水紋疤痕,頓時緩緩蠕動起來,逐漸向著眉心位置匯合。
「滾出去!」陸天羽張嘴發出一聲驚天怒吼,便見一道粗壯水線,閃電般被逼出。
但那水線卻是頗具靈性,身子一扭,便欲再次掉頭,鑽入陸天羽眉心之中。
「呼!」就在此時,四聖體分身驀然張嘴,狠狠一吸,將那不甘心的水線吞噬殆盡。
隨著一道道水線飈飛而出,陸天羽那被碧水禁封印的修為,立刻飛速復原起來。
戰尊后期……戰神初期……戰神中期……
幾乎眨眼間,便一舉達到了昔日的戰神後期境界,而且,這還只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