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陸天羽,晚上你也來見本宗。」武刑天似乎對陸天羽的表現很是讚賞,難得的露出一縷笑容,交代了一句後,立刻身子一動,瞬間消失無蹤。
陸天羽見狀,瞳孔忍不住微微一縮,他根本看不清武刑天是如何離去的,而且也不知他去了何方,由此可見,此人的實力,已然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現在的陸天羽,完全只能望其項背。
「哼,小畜生,暫且讓你多活一些時間,不到三日,你定魂飛魄散,而且,老夫還不必親自動手,老夫要讓那戰老鬼,生生將你剝皮抽筋而死,哈哈,到時候,王家那枚珍藏的七品神丹,就是老夫的囊中之物了!」李瀟再次目光陰鷙的掃視了陸天羽一眼,頗為得意的帶著徒弟王傲天揚長而去。
陸天羽亦是感應到了李瀟那陰冷至極的目光,不由迅速從震驚中清醒,望了過去,發現李瀟已經帶著王傲天遠去,只剩下了背影還未消失。
「老東西,日後讓我逮到機會,我饒不了你。」從感應到的李瀟目光判斷,那老東西顯然對自己還是包藏禍心,因此,陸天羽也是對其毫不客氣,在心中暗暗咬牙切齒的冒出一句狠話。
「陸兄弟,你來了!」就在此時,高台上的司馬業也發現了陸天羽的存在,不由一躍跳下高台,淡淡的打了聲招呼。
「呃,是啊,我是陪小玉一起來觀禮的,司馬兄,沒想到你竟然拜入了宗主門下,真是可喜可賀,恭喜你。」陸天羽立刻笑著真誠的恭賀了一句。
「謝謝,其實拜誰為師都無所謂的,關鍵是看你自己的努力。」司馬業聞言,立刻淡淡道,神色無驚無喜,似乎對拜宗主為師之事,毫未放在心上一樣。
「這司馬兄還真不是一般人,遇到此等天大的喜事,都能做到心靜如水,不驕不躁,當是我輩學習的榜樣啊。」陸天羽見狀,不由暗暗讚嘆不已。
「對了,陸兄弟,不知道你現在的師傅對你可好?」司馬業突然關切的問道。
「那還用問?我爺爺對天羽哥哥當然很好了,把他當做寶貝疙瘩似的,現在就連我這個做孫女的都有些吃醋了。」陸天羽還未開口,一旁的小玉便已嘰里呱啦的說開了,話雖如此,但小玉卻無半點吃醋的模樣,似乎還很高興一樣。
「呵呵,你這丫頭,就喜歡誇大其詞。」陸天羽聞言,忍不住笑著颳了一下小玉的鼻子。
「你……你這壞蛋,我不理你了,竟然學我爺爺,刮我的鼻子,到時候我成了個塌鼻子姑娘,嫁不出去了怎麼辦?哼!」小玉頓時氣鼓鼓的嘟起了小嘴,賭氣的別過臉,再也不看陸天羽一眼。
「哈哈!」聽了小玉那番天真爛漫的話,一旁的陸天羽與司馬業等人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特別是陸天羽,笑著連腰都彎不起來了,他終於知曉,為何每次戰龍星一刮小玉的鼻子,她就那麼生氣的原因了,原來,這丫頭是怕成了塌鼻子姑娘,以後嫁不出去了,此女,其心性之單純,完全像是一張白紙似的,點塵不染,確實是一位難得的好姑娘。
「哈哈,小玉,到時候你若真的成了塌鼻子,就讓陸兄弟負責,娶你為妻得了……」司馬業突然在一旁笑著打趣道。
「呃,司馬兄,這個可不能亂說的。」陸天羽聞言,頓時大吃一驚,連忙打斷了司馬業的話,迅速望向小玉,生怕她生氣了。
但沒想到的是,小玉聽了司馬業的話,竟然沒有吱聲,反倒露出一副極為扭捏的模樣,俏臉通紅的垂下了頭。
「小玉,司馬兄是開玩笑的,你可別當真了。」陸天羽不知小玉到底是不是生氣了,連忙解釋道。
誰料,小玉聽了陸天羽的解釋,目中竟然逐漸泛起一陣水霧,似乎要哭了。
「啊?小玉,你這是怎麼了,我都說了,司馬兄是開玩笑的,你千萬別介意,你若是真的生氣了,那你打我把,只要能讓你開心,你想怎麼樣都行……」陸天羽以前從未遇到過這種陣仗,此刻不由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嗚嗚……我不理你了,你這個大壞蛋。」小玉聞言,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迅速掩面飛奔而去,騎著仙鶴唰的一飛沖天,消失無蹤。
「呃……司馬兄,你這玩笑也開得太過份了,你看,都把人家姑娘氣哭了,現在怎麼辦?」陸天羽望著小玉遠去的背影,苦笑著對身旁的司馬業道。
「哈哈,陸兄弟,沒想到你這人平時看起來絕頂聰明,但有時候,卻是傻得可愛,你以為小玉是氣我剛才說的話嗎?」司馬業聞言,不由笑著道。
「難道不是嗎?」陸天羽疑惑的反問道。
「我不想再解釋了,此事,還須你自己琢磨才行。」司馬業聞言,頓時神秘一笑,不願直接說出答案。
「小玉姑娘似乎真的生氣了,不行,我得去安慰她才行。」話落,陸天羽身子一動,便欲向著離去的小玉追去。
「陸兄弟,請留步,看情形,小玉姑娘似乎現在不願面對你,不如先讓她好好的靜一下把,說不定過一陣子就沒事了。」司馬業見狀,立刻出言阻止道。
陸天羽在女子面前,可說是初哥,沒什麼經驗,但司馬業卻是不同,早已看出了其內端倪,因此,這才好意的出言相勸,讓陸天羽不要現在去找小玉,免得越解釋越糟糕,讓小玉更為不高興,那就適得其反了。
「那好吧,我還是想不明白,小玉可不是那么小氣的姑娘啊,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呢……」陸天羽兀自嘴裡喃喃嘀咕著,伸手饒了饒頭,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緣由。
「呵呵,陸兄弟,別想了,以後你自會明白的,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吧。」司馬業見狀微微一笑,唰的一個飛身,躍上了高台,端坐於高台邊緣位置。
陸天羽苦笑著搖了搖頭,隨之一躍跳上高台,坐在了司馬業身旁。
兩人閒聊間,眾人逐漸散去。
而陸天羽和司馬業兩人,也逐漸忘記了昔日那不愉快的一幕,很快,又像是回到了當初在黎化成一樣,無話不談了。
「對了,司馬兄,你既然是女子,那你的真名,應該並非司馬業把?」陸天羽終於難以忍住心中疑惑,追問了一句。
「恩,我本名的確不是司馬業,而是司馬雁,只是一字之差罷了,但我不希望別人知曉此事,日後,在外人面前,你還是繼續稱呼我司馬兄把。」司馬業立刻據實答道。
「呃,司馬兄,那你為何要女扮男裝呢?」陸天羽繼續追問道。
「陸兄弟,此事你就別問了,日後你自會知曉的。」司馬雁聞言,卻是避而不談。
見司馬雁不願意解釋,陸天羽也不再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私隱,既然她不想說,那便算了。
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天際最後一縷夕陽的餘輝,終於沉入西山,夜色,逐漸降臨整個大地。
陸天羽和司馬雁兩人誰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望著西方天際,那夕陽落下的壯觀一幕。
若有人在此,定可一眼看到,此刻陸天羽與司馬業的影子,竟然在最後那縷夕陽的照射下,融為了一體。
「唰唰!」莫約半個時辰後,數道人影迅速從遠方飄飛而至,陸天羽立刻抬頭望去,這才發現,他們正是谷新峰和謝青、錢三光等人。
「哈哈,司馬兄,陸兄弟,你們早已來了啊。」谷新峰唰的躍上高台,笑著和兩人打了聲招呼。
謝青等人亦是紛紛躍起,對陸天羽兩人抱拳行禮。
唯獨那王傲天,卻是冷冷的站在遠處,漠視著這群人,特別是望向陸天羽之際,目光顯得異常的複雜,既有恐懼,又有著深深的怨毒,甚至還夾雜著一絲隱隱的得意。
這絲得意,當然源自於他的師傅李瀟那番話,師傅既然說過,陸天羽活不過三天,那就一定沒問題的了,王傲天此刻,正是帶著這種難以言喻的得意之情,仇恨的盯著陸天羽,在他看來,陸天羽也沒有以前那麼可怕了。
陸天羽只是目光淡淡從王傲天身上掃過,便既收回,對他來說,像王傲天此等紈絝子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若是這傢伙還不知趣,繼續和自己作對的話,那麼,自己定會毫不留情,將其徹底滅殺。
只不過,現在身處流雲派,礙於門派規矩,陸天羽不好直接下殺手,若非如此,王傲天就算是有著十條命,也早已歸西見閻王了。
「唰!」就在眾人相互行禮問好之際,一條黑影,迅速如飛而至,瞬間降落在了高台之上。
從黑袍青年身上的衣著顏色判斷,此人在流雲派的身份地位應該不低,至少也是一名內門弟子。
陸天羽早已從小玉嘴裡得知,流雲派之人的衣著打扮,因各人的身份和地位不同,而分為不同的顏色。
外門弟子,穿的是白色衣袍,剛入門不久的內門弟子,則是身著一襲藍袍。
而那些入門很久,對門派有著一定貢獻的弟子,則是身穿黑袍,再往上,便是青袍、灰袍、金袍。
由此,可很輕易的判斷出,各人在流雲派處於什麼身份地位。
「見過師兄!」陸天羽等人紛紛抱拳,對著黑袍男子行了一禮。
「免了,宗主有令,讓你們進殿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