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者有種被戲耍的感覺。
他知道,陸天羽實力強,但強到讓他無法近身的程度,還是有些超乎他的想像的。
最關鍵的是,陸天羽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卻讓土行者無力下手。
他每次找到機會想要靠近的時候,都能被陸天羽輕鬆的抵擋回來,以至於他有些忍不住了,便高喊了一聲,「陸小子,你能不能動一下。」
陸天羽忍不住笑了,道:「前輩,你讓我怎麼動?」
土行者無言以對了,難道要他告訴陸天羽,你應該主動賣給我一個破綻不成?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最終還是停下了動作。
陸天羽到有些不解了,道:「怎麼了前輩,你怎麼不打了?」
「打什麼?從進來到現在,你都只防不攻,這要打到猴年馬月去了?算了,這場比試,我認輸……你小子,真的是個怪胎!」土行者認輸了,也心服口服了。
儘管陸天羽到現在為之都沒有與他進行過像模像樣的大戰,也沒有正面與他對戰過,但土行者身為土之道的高手,自然明白,陸天羽在土之道上,修為是要高過他的。
至於實力,那就更不用說了。
如果不考慮土之道,憑陸天羽其他的修為,足以輕鬆的贏得這場比試。
所以,最後那句「你真是怪胎」也是發自肺腑的。
陸天羽的確是個怪胎,他居然真的精通四道,而且,每一道的修為都足夠的強,讓他們這些沉浸五道上百年的老傢伙們都自嘆不如。
考慮到陸天羽的年紀,土行者真的不得不承認,陸天羽的確不是一般人!
他能得到帝尊修為修士的承認,也的確不僅僅是「幸運」兩個字就能形容的。
……
地面上的人終於看到了陸天羽和土行者。
他們兩人一出現後,其他幾位行者便急匆匆的上前問道:「誰贏了?」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們。
只有首領知道了結果,衝著陸天羽說道:「陸小子,有關我族與衡山派何談的具體事宜,就全權交給你了,先天一族在這件事上,全部聽你的……明白嗎?」
首領看向猴鑫,最後三個字分明是在問他,猴鑫點頭道:「明白了,首領!」
他對陸天羽已經心服口服了,讓他代表先天一族與衡山派談判,猴鑫沒有任何意見。
首領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便消失在虛空當中。
另一邊,土行者也如實匯報了自己與陸天羽的比試結果道:「這場比試,我輸了。」
這句話說出來,衡山派自然又是一片驚訝之聲,只是比起先前的譁然,此時的驚訝之聲就要弱了許多。畢竟,有很多人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陸天羽實在太怪物了!
他已經接連挫敗了三位行者,再贏了土行者,似乎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只是五行者們還是有些不甘的,金行者忍不住追問道:「他是怎麼贏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不是!」土行者搖頭。
金行者鬆了口氣,好歹沒有像前三局那樣丟了面子,但就在這時候,土行者繼續說道:「他的手段已經超過了我的,他的土之道修為也遠在我之上!」
「啊?」金行者驚訝了,實在沒想到一向狂傲的五弟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忍不住道:「難道,他真的精通金木水火土五道不成?」
他實在有些難以相信,因為迄今為止,還從來沒有人能主修五條神道的。
「我並不確定他是不是主修五道,但我想以他的修為和實力,應該不會說謊,大哥,你不是還沒有和他比試嗎?你和他比試最後一場,就清楚了。」土行者說道。
其他人也都看向金行者,他們還是挺期待金行者與陸天羽的比試的。
只是金行者有些苦笑道:「你們覺得我還有比試的必要嗎?首領都走了。」
「什麼意思?」江別鶴有些不明白,首領在不在和他們兩個的比試有什麼關係。
金行者淡淡說道:「首領來這裡,就是要看我等與陸道友的比試,但一場比試看完他就離開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接下來的比試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看頭了。」
「什麼樣的比試對他來說才是沒看頭的呢?必然是一邊倒的比試!也就是說,要麼就是我的實力碾壓他,要麼就是我徹底被他碾壓,你們覺得,會是哪種可能呢?」
眾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其實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自然是陸天羽的實力碾壓金行者,才會讓首領覺得沒什麼意義,也不值得看。
如果結果是相反的,首領自然也不會輕易就離開的。
「不過,比試還是要比的,但不是以打鬥的方式。」這時,金行者忽然又說了一句。
眾人疑惑,看著他道:「哪是以哪種方式?」
金行者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而是上前一步,衝著陸天羽道:「陸小友,你我的比試,就不在這裡進行了,我們返回大殿,坐而論道,如何?」
他是想和陸天羽比試對金之道的感悟和理解。
陸天羽自然不會反對,點頭道:「好,那我們就去大殿坐而論道。」
「前輩,陸道友,我等可否到場旁聽?」李博通、任天野他們實在不想錯過兩位大能修士的「坐而論道」,因為大能修士的感悟和理解對他們這些修士會又很大的齊發。
只是不知道,他們這樣的比試,能否讓外人進去觀看、旁聽。
陸天羽倒是沒什麼意見,金行者則是想了想道:「這樣吧!師級以上修為的修士都可以到場旁聽,至於師級以下的就算了,縱然去了也聽不懂。」
這自然引得不少弟子流露出遺憾的神色,但金行者顧不了那麼多。
師級以下的修士到場旁聽的作用的確不大,而且,人數太多的話,也會對他們兩個產生影響。
陸天羽這時候對著李博通吩咐了一句,道:「記得把白宸也叫上。」
李博通剛想說話,白宸的聲音傳來道:「前輩,我在這裡。」
陸天羽連忙示意白宸過來,他的身邊跟著任天嬌。
陸天羽對白宸的過往比白宸自己還要了解,見他和任天嬌關係親密,便笑著問了一句,「這位是……」
「我叫任天嬌,是白宸的師姐,見過前輩。」任天嬌倒是乖巧,沒等白宸說話,便主動自我介紹。
白宸則在旁邊點了點頭,沒有刻意在介紹,但看他的樣子,對這位師姐還是很喜歡的,只不過,或許是因為前世的事,陸天羽還是能看到他眼底深處,又那麼幾分戒備和抗拒。
看來,他應該還沒有接受他的這位師姐。
金行者他們看到陸天羽對白宸這麼關照,便問道:「陸小友,你認識我宗門的這位弟子?」
陸天羽點了點頭,不願意多說白宸的事,便轉移話題道:「前輩,我們進去吧!」
金行者點頭,一行人便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李博通、任天野等一眾長老也緊隨其後,其中就包括鳩摩智和那位周長老。
李博通和鳩摩智的恩怨無需再提,看到他也跟著前去,便淡淡說道:「鳩摩智掌座,先前對陸道友似乎多有看不慣啊,現在這是要去哪裡,看他和金行者前輩的坐而論道嗎?」
鳩摩智聞言身子一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快速的往前走去。
至於那些和他一起的人,比如周長老,也都是匆匆消失。
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任天野忍不住搖了搖頭,笑道:「李師弟,你的這位宿敵,日後恐怕再也不敢與你作對了。」
「我看不止是不敢,他連作對的資格都沒有了。你以為掌門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歐陽常林撇了撇嘴,也對鳩摩智表示了不屑。
他和鳩摩智以前沒什麼恩怨,但剛才他趁著掌門被五行者前輩禁言的時候落井下石,就讓歐陽常林非常看不慣了。
以他對江別鶴的了解,江別鶴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鳩摩智的。
任天野也想到了這一點道:「鳩摩智的修為和實力都不錯,唯獨城府太深,而且野心頗大,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掌門也會容不下他的。我現在反倒擔心白宸……」
「白宸有什麼好擔心的?」李博通不解道:「難道,他還敢對白宸下手不成?」
「為什麼不呢?」任天野反問,「一旦掌門對他出手的話,憑他的個性,必然會把整件事都怪罪到白宸身上。你要知道,現在最器重白宸的不是你我,而是陸道友他們幾個!一旦鳩摩智有什麼下場的話,難保他不會對付白宸,來要挾陸道友,達到他們的目的!」
「任師弟的話有道理。」歐陽長林點了點頭。
李博通想了想說道:「任師兄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但我想說的是,如果鳩摩智真的想以此來要挾陸道友的話,那我只能說,他是找死!陸道友何等的實力?莫說他鳩摩智,就算是掌門,想要要挾陸道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吧!」
「這倒也是!」任天野贊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