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聖女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她要殺了死亡之鳥,要陸天羽自廢修為!
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倒是沒什麼可意外的,死亡之鳥是她這次外出歷練的任務,儘管完成任何她也無法繼承光明教,但一切的源頭在死亡之鳥身上——
沒有死亡之鳥,她也不會被陸天羽打傷、羞辱,她也不會被師門禁足,差點出不來!
因此,縱然現在殺了死亡之鳥已經沒什麼意義,但她依舊不能放過死亡之鳥。
至於陸天羽就更好理解了,陸天羽打傷她,還曾威脅要殺了她,憑她的心性,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提出讓陸天羽自費修為的要求,也實屬正常。
只是她這樣的要求,在北冥地和北冥仁兩人聽來卻是可笑至極。
讓陸天羽自廢修為?
憑什麼?
就憑她用陣法困住了齊天同、韓非和山鬼三人?
呵呵!
陸天羽會不會為了救他們三個而自廢修為,這一點毋庸置疑,憑他們三人的交情,若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陸天羽必然會這麼做,但前提是到萬不得已的時候!
現在這種情況,遠沒有到這一步!
陸天羽現在無暇分身,一旦他抽出時間來,定然能破了此陣,救出韓非和齊天同三人的!
是以,面對冰寒聖女的無理要求,北冥地想都不想就拒絕道:「別白日做夢了!想讓陸小友自廢修為?就算你師門掌門來了都沒這個資格!」
「那我等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冰寒聖女聞言冷冷的哼了聲。
北冥仁下意識的覺得不妙,喊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進了我這法陣,總是要吃些苦頭的,否則,別人還以為我這帝陣是假的呢!」冰寒聖女陰惻惻一笑,而後一聲令下,「變陣!」
緊接著便見那些火紅的令旗開始不斷變幻起來,猶如火焰升騰一般,瞬間照亮整個天空。
「天同,你沒事吧!」與此同時,韓非焦急的聲音從火焰中傳了出來。
顯然,他們三人在陣中遭遇到了麻煩。
「臭丫頭,最後警告你一次,馬上放人,別比我等出手。」北冥地急了,言語中的殺意越發磅礴。
冰寒聖女卻是毫不理會,只是不斷的招呼著光明教的弟子與他一起變幻陣法。
他們每一次的陣法變幻,北冥地和北冥仁都能察覺到,陣法上傳來的蓬勃氣勢,很顯然,他們每一次的陣法變化,都會增加陣法的威力。
眼見與此,北冥地和北冥仁自然無法在等下去。
當下,兩人一起出手,朝著那片火焰急速飛去!
而就在北冥仁和北冥地正式與冰寒聖女開戰的時候,城主府內,白勝凱看了一眼城外,皺眉說道:「他們三人為何還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
「不會的,齊小友和韓小友的修為、實力都不弱,應該不會有事。況且,有我的兩位師弟在,會保護他們的。」北冥天倒是不擔心,從他的心理,他壓根就沒把冰寒聖女放在心上。
白勝凱一想也是,兩位聖者級別的修士要是對付不了區區一個冰寒聖女的話,那就太讓人失望了。相比之下,還是這裡的情況更讓人擔心些。
到現在為之,距離預測的生產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尤其是考慮到司徒尚香腹內子嗣的特殊性,無論是死亡之鳥還是北冥天、白勝凱都頗為擔憂——
這麼長時間未能平穩降生,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有心想進去看看,但又怕打擾到陸天羽,只能在這裡焦急的等著。
北冥天和白勝凱還好,死亡之鳥卻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斷的走來走去,口中念念有詞,慌亂的哪裡還有半點妖獸的樣子。
北冥天見狀安慰了他幾句,卻是不怎麼管用。
偏偏就在這時候,一名渾身是血的侍女跑出來,衝著眾人焦急道:「陸前輩讓……讓……」
她氣喘吁吁。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北冥天見狀,連忙打出一道靈氣在她身上,幫助她安撫情緒,這才讓她稍微平靜了些。
死亡之鳥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小姐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他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樣子慌亂,嚇的侍女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北冥天知道他這麼問,定然會嚇到聖女,到時候就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當下,他安撫死亡之鳥先去一旁等候,而後衝著侍女道:「你別著急,慢慢說,陸前輩讓你出來幹什麼了?」
「陸前輩讓我來請一位前輩進去幫忙。」大喘了幾口氣後,侍女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死亡之鳥聞言連忙問道:「讓誰進去幫忙?我嗎?」
「不是不是!」
侍女連連搖頭,而後目光往四周看過去,卻是著急起來,道:「那位前輩不在!」
「到底是哪位前輩?姓什麼叫什麼?」北冥天聞言也有些焦急起來。
這裡有好幾個人不在,韓非、齊天同、山鬼和北冥天、北冥地以及九膽吞天吼等等。
這些人對侍女來說,都算得上是前輩,誰知道她要找的是哪個?
「就那個塊頭很大,姓九的前輩……」侍女終於想起來了,說道。
九膽吞天吼!
眾人恍然,但接著又好奇起來,好端端的,陸天羽為什麼要找九膽吞天吼幫忙?
難道,裡面有什麼連他自己或者在座的幾位都解決不了的麻煩嗎?
這麼一想,死亡之鳥就擔心起來,嚷嚷著要進去。
北冥天見狀,忍不住臉色一沉,喝道:「你進去幹什麼?搗亂嗎?」
「我……」死亡之鳥語氣一滯,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北冥天知道他心裡擔心,語氣緩和許多道:「陸小友既然讓九膽吞天吼進去幫忙,必然有他的道理,你現在進去不但做不了什麼,甚至有可能影響到天羽……」
「可是……」死亡之鳥想說什麼,但北冥天根本不給他機會道:「別可是了,你現在趕緊去把你師父請來,讓他進去看看怎麼回事。」
死亡之鳥也知道北冥天的話有道理,最終嘆了口氣往另一個大殿跑去。
待他離開後,北冥天才扭頭看向侍女道:「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裡面什麼情況?」
「大小姐難產!」侍女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
按照侍女所說,裡面的情況的確很兇險,按照陸天羽先前的推測,兩個時辰之前,司徒尚香腹內的子嗣就應該落地,但卻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到現在遲遲未能安穩降生。
當然,這還不是最危險的,最危險的是,半個時辰之前,司徒尚香開始不斷的出血,堵都堵不住,而且,生命跡象也在不斷的減弱,縱然陸天羽用盡手段也無法阻止。
無奈之下,他才命侍女出來找九膽吞天吼。
至於找它做什麼,侍女就不清楚了。
「看樣子,情況比你我想像的要艱難啊!」北冥天衝著白勝凱說了一句。
白勝凱面無表情,心裡卻也是嘆了口氣。
其實這種事情也是可以預見的,司徒尚香始終是人族,而死亡之鳥是人族,他們兩個人結合本就有違神道,更別提還孕育出了子嗣——
這個子嗣想要生下來自然有難度。
不過有辦法總歸是好的,相信陸天羽和九膽吞天吼聯手應該能保證司徒尚香母子安然。
……
九膽吞天吼趕來的很快,到這裡後他一句廢話也沒說,只衝著那侍女道:「帶我去見那陸小友,這麼點事也做不好,真是廢物!」
他罵罵咧咧,但言語中也是充滿關切之意,看來,它真的挺在乎死亡之鳥這位徒弟的。
「師父,拜託你了。」死亡之鳥衝著九膽吞天吼說道。
「放心吧!姓陸的小子要是做不好這件事,我把他的頭給你擰下來。」九膽吞天吼哼了一聲,便跟著侍女走進了大殿。
此時,大殿內,司徒尚香正躺在床榻上,汗水混合著鮮血浸濕了整個床榻,她雙目緊閉,呼吸越來越急促,一副虛弱的樣子,讓人擔心不已。
陸天羽站在旁邊,看著司徒尚香的樣子,似乎在思考什麼,九膽吞天吼進來都沒發現。
「陸小友,你在幹什麼?」九膽吞天吼進來後看到這一幕,自然有些憤怒的呵斥道。
陸天羽這才回過神,先是把兩邊的侍女趕了出去,而後才緩緩說道:「九膽前輩可感受到這房間有什麼不同之處了嗎?」
「本聖進來是幫你救我徒弟道侶的,不是讓你來考驗的我!」九膽吞天吼不滿的哼道。
陸天羽沒有在意他的態度,只是淡淡道:「司徒大小姐的情況雖然糟糕,但還沒有到無解的地步。真正讓我為難的是她腹內子嗣,前輩,你在好好感受下,這房間有什麼不同?」
陸天羽說的認真,九膽吞天吼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而後環顧四周,片刻後,他眉頭大皺道:「好強烈的靈氣和煞氣……嗯,來自同一個地方……是她腹內的子嗣?」
「沒錯,就是她腹內胎兒產生的!」陸天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