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聖女承諾會儘量阻止冰寒聖女前來報復,陸天羽自然很感激,但他還是說道:「聖女今日前來,能說出這番話,不論做不做得到,在下都很感激——」
「不過,在下還是想請聖女回去轉告你們家的掌門和長老一聲,大能修士非修為高、實力強才能稱得上大能修士!沒有一顆容忍之心,其終究也稱不上『大能』兩個字。希望,他們能有顆容忍的心,放已經悔改了的死亡之鳥一馬。」
陸天羽這番話說的言真意切,讓得火舞聖女著實有些驚訝——
陸天羽什麼修為?
皇級!
在一般的修士眼中,這個修為不算低,但在她這種隱世門派的弟子眼中,皇級修士多如牛毛,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偏偏,陸天羽這個皇級修士卻能說出這麼一番「大」理來,她怎麼能不驚訝?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的修為低,但實力卻很強,想來,就是因為你有顆大能者的心吧!」火舞聖女感嘆了一聲。
「聖女過獎,我這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感悟罷了。」陸天羽淡淡一笑道。
「不算小了,這等看似簡單,卻蘊含玄機的話,並非是什麼人都能說出來的,你確實不簡單……但我還是有個問題,想請教陸道友你!」火舞聖女說道。
陸天羽自然點頭道:「什麼問題,請說。」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盡心盡力的幫助死亡之鳥,不僅僅是因為它的改變吧?這個理由似乎有些不夠。」火舞聖女狐疑,她實在想不通,陸天羽怎麼會為一個妖獸這麼上心!
而且,這個妖獸還是他之前信誓旦旦說要斬殺的,什麼原因,讓他改變的這麼徹底。
要說是因為死亡之鳥成人後的改變,火舞聖女是萬萬不會相信的,原因也很簡單,就算看重它,也沒必要這麼上心,還冒著得罪隱世門派的風險!
這就不僅僅是看重那麼簡單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但你真的想聽真實答案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把我剛才的話帶回去給你們的掌門或者長老聽,或許他們中有人能告訴你。」
「當然,也有可能他們給不了你答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只能說一句,隱世門派未免有些名不副實。」陸天羽淡笑著說道。
火舞聖女看他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有些不滿道:「不願意說就算了,何必這麼說我師門。我們光明教在隱世門派中還是很開明的。」
「或許吧!總之,死亡之鳥的事就麻煩聖女了。」陸天羽說道。
火舞聖女點頭,轉班離開,但隨即她又想起了什麼,道:「我能最後求你一件事嗎?」
「請說。」陸天羽道。
「若我師姐來找你的話,麻煩你看在我面子上放我一馬,千萬不要殺她。」火舞聖女道。
「我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但我也有件事比較好奇,你這麼關係你那位師姐,但你那位師姐好像對你沒什麼好感啊!你們兩個有什麼過節嗎?」陸天羽狐疑道。
他還真的有些好奇這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
「其實都是一些小事,沒什麼可說的。」火舞聖女明顯不願意多說,搪塞了一句,而後便告辭道:「沒有別的事我就先離開了,我要儘快趕回師門。」
「嗯!」陸天羽點了點頭,看著火舞聖女離開。
「她又來找麻煩了?」火舞聖女離開沒多久後,韓非走過來問道。
「不是,她是來告別的。」陸天羽搖頭說道。
「告別?」韓非一愣,一時沒有明白陸天羽的意思。
陸天羽便把火舞聖女剛才的話告訴了韓非。
韓非點頭道:「倒是沒想到,這火舞聖女還能有這種覺悟,看來之前低看她了。」
陸天羽也是一笑,道:「總歸是比她的那位師姐要強一些的。」
「那道士。」韓非贊同,停頓了下繼續說道:「你覺得她能說通她師門嗎?說實話,不僅僅是對她,包括墨景、雲尚,我都覺得希望不大。」
「哦?」陸天羽眉頭一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
韓非便繼續說道:「隱世門派中有沒有明事理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像這種隱世門派,必然是極其驕傲的,他們肯定不會屈服與我們這些小散修的。」
韓非的話有道理——
大門大派不僅僅實力大、勢力大、臉色也大,他們決定的事,一般情況下,很難去改變。
陸天羽的那番話或許有道理,但比起隱世門派的面子,終究還是差了些。
韓非覺得,墨景、雲尚他們不一定就能勸的動自家的掌門、長老。
陸天羽其實也清楚這一點,但他也沒辦法,道:「只能聽天由命了。」
韓非聞言也跟著嘆了口氣。
……
墨景和雲尚有沒有說通自家掌門放棄追殺死亡之鳥,暫時還不得而知,總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倒是沒有人再來騷擾過死亡之鳥。
他也能安安穩穩的照顧司徒尚香——
根據陸天羽的推算,司徒尚香生產的日子就在這幾日。
為了保證司徒尚香腹內子嗣能安穩降生,陸天羽等一眾人都做好了準備——
這幾日,陸天羽幾乎每天都要用靈氣為司徒尚香調理。
遠在外的城主也趕了回來,先是對陸天羽等人表示了一番敬仰和感謝,接著才興高采烈的宣布等著司徒尚香生產後,為他們母子舉行盛大的宴會。
城中百姓聞聽到此事也很是興高采烈,整個崑崙城的氣氛都熱絡起來。
看到這一幕,韓非對著一旁的齊天同道:「我現在才覺得,天羽沒有看錯死亡之鳥。」
「的確沒看錯,這種萬人同慶的待遇我們可享受不了。凡人百姓雖然對我們也尊敬,但更多的是畏懼,對死亡之鳥才是真正的尊敬。」齊天同也認同的說道。
他或許不需要這種凡人的尊敬,但對這種發自肺腑的尊敬,總歸是認同的。
「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沉默了片刻,齊天同又忽然說道。
「什麼事?」韓非狐疑道。
「天羽最近變的似乎有些仁慈了。」齊天同說道。
韓非一愣道:「有嗎?我怎麼沒發現。」
「自從我們離開天雄大陸到青鳥大陸後,你可曾看到天羽再動過殺念?」齊天同問道。
這麼一問,韓非也意識到了,自從到青鳥大陸後,陸天羽還真的很少動殺念了,除了最開始後的時候殺過幾個人外,到現在已經很少去斬殺別人。
「我想,天羽是覺得那些人不值得殺吧!」想了想,韓非說道。
「這是一個原因,我覺得還有一個原因是,你記不記得天羽之前說過,成帝尊最難的一關是什麼?」齊天同問道。
「我忘了。」韓非想了想老實說道。
陸天羽和他們說過不少有關成帝尊的難處,但韓非現在想想,似乎他說的那些,自己都沒記住。
「天羽說過,無論是成為帝尊和神君,都必須要經過的一關是,承受自己曾經打出的傷害!意思就是說,現在我們打出去的一招一式,對別人造成的傷害,在我們成就帝尊的那天,都會一一還回來的。承受的住,我們就有可能一步登天成就帝尊,可承受不住,就會毀滅與神道之下!」齊天同說道。
韓非也想起來了,道:「天羽確實說這番話,他當時還勸我們要謹慎殺人……」
「沒錯,可惜,我們都忘了。」齊天同感嘆著說道:「我們跟在天羽身邊很少傷人、殺人,但你我的這種想法並沒有改變,反而隨著修為越高、實力越強,想法也越來越強烈!幾乎每次與他人產生衝突的時候,總是必不可免的產生這種想法。」
「是啊!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的確如此,你我在很多時候確實忍不住殺機,但似乎每次都是天羽先動手的,然後……就沒我們什麼事了?」韓非越想越覺得齊天同的話有道理。
但在仔細想想,他們有這種想法,但沒有付出行動的緣故是因為每次都是陸天羽先出手。
陸天羽的實力比他們強,每次都能很好的控制住局面,也自然就省去了他們出手的麻煩。
齊天同不說這件事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陸天羽似乎都是有意為之——
他把未來有可能面對的危險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確實是這樣。」齊天同點頭,「我也是偶然才想起這件事的。你看看當初我們剛認識天羽的時候,他是什麼樣子?一個人面對上前門派!現在,他有這個心,但做法卻柔和了許多。」
「可笑的是,我們居然把他的話拋之腦後,我想這就是我們和他之間的差別吧!」韓非感嘆著說道,言語中有些自嘲。
「天羽幫我們真的很多,若沒有跟著他,我現在還修煉不到如今的境界。」齊天同說道。
韓非點頭,緊接著又笑道:「論資格,他都能當我們師父了。」
「哈哈,也是!要不,找時間我們就這麼沖他喊一聲,看看他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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