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南希出來後藺明德和藺至善都進了內間去看看藺老夫人。
蘇南希趁沒人的時候偷偷的喝了一杯空間泉水才又有精神。
藺明德和藺至善看完老夫人後喊來康媽媽看著老夫人。
之後幾個藺家的人又帶著孫蘇南希和君湛去了福安堂給藺夫人看病。
幾個男的到了外間便停下了,雲氏和藺無葭則帶著蘇南希進了內間。
藺夫人帶著個抹額躺在床上睡著了,一臉的病態,人很清瘦。
見蘇南希和雲氏幾個到了後溫氏便站起來,剛剛已經有丫鬟來告訴她福壽堂那邊的情況了。
她知道蘇南希是有大能耐的。
給藺夫人把脈的時候藺夫人便醒了哭著道:「不看大夫了,讓我隨了老爺去了便好。」
「藺夫人快別哭了,你的眼睛已經出問題了,再哭可就會徹底看不見了。」蘇南希道。
聽了蘇南希的話溫氏也擔心道:「自從公公的屍體運回來後,母親每天都以淚洗面,現在眼睛看東西已經很模糊了,蘇姑娘可有辦法醫治。」
自從祖母和母親病倒了之後,都是她和大嫂在侍疾,她在母親這邊,大嫂在祖母那邊,母親的情況她最清楚。
因為清楚,所以也很焦心,只是無論她如何勸,母親還是每日流淚。
蘇南希知道藺夫人這是心病,便悄悄的在藺夫人的手心上寫了兩個字。
藺夫人一臉震驚的看著蘇南希,雖然她看人已經模糊了,但是還是想確定一下真假。
蘇南希又向藺夫人點了點頭。
看著蘇南希點頭後,藺夫人笑了,卻也淚流滿面。
「這是最後一次哭了,再哭可就真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藺夫人知道蘇南希說的看不見是什麼意思,便又擦著自己的臉道:「不哭了,不哭了,我要好好的活著。」等他回來。
給藺夫人做完針灸後已經戌時中,將一瓶注入意念的空間泉水交給溫氏後道:「這個是我給幾個哥哥調製的藥水,每日睡覺之前滴幾滴在藺夫人的眼睛裡面,對眼睛的恢復有幫助。」
溫氏小心的接過後收好,又跟蘇南希說著謝謝。
從內室出來,藺明德便道:「廚房準備了飯食,殿下和蘇姑娘用了再走。」
「好。」
君湛知道蘇南希肯定餓了,中午在皇宮裡面因為皇帝在蘇南希吃的不多,便答應了下來。
「那便請殿下和蘇姑娘移步飯廳。」
「嗯。」
君湛答了一聲便站起來,蘇南希和白珠跟在他後面往飯廳走。
用了飯倆人才出太傅府,因著連續的施針,蘇南希累壞了,上了馬車便昏昏欲睡。
得幸是太傅府離秦王府不遠,晚上不堵車兩刻鐘的時間便到了。
君湛送蘇南希到明月軒的門口便道:「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不用像今日一樣起那麼早了。
你巳時末進宮就行,到時候我下了早朝和你一起去給皇祖母請安。」
「好。」
蘇南希有氣無力的回到房間,倒頭就睡,還是白珠給她打水來擦臉洗腳的呢。
君湛回到扶光齋白風也來稟報了。
「主子,用了各種手段,審出來了,是在太皇太后身邊做貼身宮女的,毒就塗在太皇太后的護甲套上面。」
太皇太后每天早上起來都習慣先喝一盞茶提神,喝茶的時候喜歡用她的護甲套去撥弄一下茶葉。
香玉就是抓住了太皇太后的這個習慣而下的毒。
「沒有問出背後是誰指使的?」君湛問道。
「早前她邊說是和侍衛苟合懷的孕,太皇太后派人去查了卻是她與熠殿下有染後懷的。
太皇太后命人熬來滑胎的藥給她喝了,從此她便記恨太皇太后娘娘。
審問的時候她自己說是要為她的孩兒報仇而下的毒,毒是她出宮的時候去黑市買的。」
「命人繼續蹲守壽安宮,我就不信了狐狸不會露出尾巴來。」
是誰下的毒已經一目了然了,只是已經有人出來頂罪了他也不好抓著不放。
君湛按著太陽穴,沉默著在書房坐了許久才去休息。
而太傅府這邊的藺明德和藺至善此時正在書房裡面看著君湛交給他們的信。
倆人都看得喜極而泣,這是父親的字,父親沒有死,太好了。
整個藺家都是靠父親撐起來的,他們兩個資質平平,只在禮部和工部謀了個閒差。
只是父親說了,他還在世的事情他們兄弟倆知道就好,本來不想說的,但是祖母和母親已經因為他而病倒了,要是他們兄弟倆再倒下藺家就真的完了。
父親讓他們安心的上職,照顧好家裡面,時機到了他自己會回來。
兩人在書房裡面抱頭痛哭,哭完之後便將藺太傅寫的信燒了。
擦乾眼淚平復心情之後才又若無其事的出了書房各自回了院子,對妻子都絕口不提書信的事。
因為睡得早,第二天卯時中,蘇南希便醒了,在床上賴著床。
而此時的朝堂上又吵了起來,原因是德順帝在朝堂上宣布了讓蘇家三個子輩進入臨溪縣的工部司做侍郎還有封蘇南希做臨溪鄉君,賞封地五百畝。
有的人眼紅了,提出反對意見。
「陛下,臣以為,蘇姑娘僅僅種出糧食不堪為鄉君。」
「臣以為,蘇姑娘種出了畝產千斤的糧食,利國利民,封鄉君合情合理。」
「種出一點糧食就封鄉君,是不是還有女子再種出畝產更多的糧食還要封為縣主,郡主?」
「有誰種出來了,不好意思說的話告訴我,我可以為你家兒女跟陛下請功。」
前面的那人被說得啞口無言。
「老臣以為封官封鄉君確實於理法不合。」
江敬一忍無可忍了,翹著鬍子道:「怎麼又不合禮法了?有本事你也研製出一樣像風車、石磨那樣實用的農具。
叫你家女兒也種出畝產千斤的糧食,研製出木榨這樣利國利民的東西。到時候陛下定也會賞你家子侄官位,封你家女兒做鄉君。
陛下仁慈,怕是還會給你家女兒做縣主啊,郡主什麼的。」
扒拉扒拉。
江敬一今日又引經據典的將反對的人噴了兩個時辰,反對的人被噴的滿臉羞愧,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