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喊完便想去追。
「白風,回來。」
讓他們逃吧,她已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逃得了這時,三個月之後也一樣喪命,就讓他們慢慢的在絕望中感受生命一點點的消逝吧。
白風邁出去的步伐又收了回來,「主子可安全?」
「安全。」
得到蘇南希的回答白風才放心。
大夏這邊因為是在懸崖上面放的箭,後來雖然有斥候上來了,但是都沒有傷亡,只有幾個人受了點皮外傷。
「受傷的,先處理傷口,沒受傷的下來清點戰俘,我們勝利了。」
還在小山上面的人都全部躍下來,清點戰俘,打掃戰場。
清理完畢蘇南希便帶著大軍大軍北上。
自此,雁北山歸入大夏國土,蘇南希帶領所有的將士駐紮在雁北山北側二十里處。
君湛醒來便在軍營裡面養傷,蘇尋在大戰當天下午就醒過來一次,徹底的熬過來了,只是身體很虛弱,剩下的只能靠慢慢的調理休養。
第四天的時候蘇南希才將蘇尋從空間裡面帶出來,在軍營裡面養傷。
三月中旬,冰雪已經融化得差不多,許多樹葉也抽出了嫩枝,大夏軍隊也等來了倉傲王的降和書,書中言明從今往後倉傲依附大夏,每年上繳的貢品數量也寫的清清楚楚。而且這次來談和的便是倉傲王妃的兄長薩西達,薩西達還帶了來了貢品,可見誠意滿滿。
談判到最後,倉傲在所有的貢品上面增加了一個條,每年上交五百匹戰馬給大夏。
大夏和倉傲重新規定了國界,還簽訂了互不犯邊境的條約。
君湛醒過來已經寫了大捷奏本送回京城,不過此番蘇尋和花嘆等人不宜遠行,所以君湛決定大夏軍隊先幫雁北山附近的村民重建家園。
大夏京城這邊,皇帝收到北境大捷的奏本後,龍顏大悅。
「好,好啊,不愧是我大夏的好兒郎,我大夏又開疆擴土了,等大軍班師回朝,朕再論功行賞。」
散朝之後皇帝還特意留了藺太傅和蘇榆等人商討要如何論功行賞。
北境大軍這邊,蘇尋養了半個月才能下地行走。
花嘆醒過來發現失去了一條腿,情緒低沉了許久才振作起來。
失去了一條腿就意味著以後他不能再行軍打仗了,不過這樣也好,他本來就是孤兒,跟著叫花子師父學了些花拳繡腳,知道參軍能填飽肚子才去報名參軍。
他已經想好了,反正臨溪縣主的醫院和鋪子都會招些殘兵去當護院,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能不能去當護院!許是不能的,王大錘只是少了一隻手,而自己則是少了一條腿,也不知道以後自己能不能養得活自己!
害怕還會餓肚子,他以前得到的賞賜都存了起來,以後有那些銀子自己的後半生應該沒問題的,只是有些事情卻是不能再奢望了。
花嘆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練武場的邊緣上,看著在訓練的士兵出神,以後自己都不能再跟他們一起訓練了。
花嘆一直在神遊,蘇南希到他身邊坐下了都不知道。
「發什麼呆呢?」
花嘆回神,臉上換了個表情,「沒什麼,就是看著他們訓練有些羨慕。」
「你若是願意的話,以後有機會我給你配一支假腿。」
「腿還能有假的?」
「有,安裝了之後可以行走,不用杵著拐杖,不過我需要一段時間來準備一些材料。」
花嘆聞言眼睛亮了一下,「若是可以,希望臨溪縣主給我安一個,我有銀子。」
想必那假腿也需要花費一大筆銀子的,自己不能讓臨溪縣主吃虧。
蘇南希也沒有推辭,「好,以後等我給你做好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說完蘇南希便想著,自己這話怎麼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蘇南希看著遠處對打的將士們道,「說起來,我們還不打不相識呢。」
花嘆有些不好意思,「那時候花某不了解縣主,才想要跟縣主較量的,若是提前知道縣主的實力,花某定是不敢那般放肆的。」
「哦,你這是欺軟怕硬。」
「沒,不是,是臨溪縣主值得所有人的尊敬。」
花嘆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見到蘇南希的場景,那時候看著臨溪縣主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孩,那時候自己跟其他人一樣很是介意殿下帶她進軍營,不過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自己也是越來越佩服臨溪縣主了,像臨溪縣主這樣的女子就應該生在軍營。
武功高強又有謀略,醫術還那麼好。
「聽聞花將軍是孤兒。」
「是的,從小便跟著師父乞討,也是他教了我一些武功,後來看到軍隊在招兵便去報了名。等我回去的時候才知道師父已經去世了,我在城外買得有一處小院子,把他的墳遷到了院子附近,每次我回去都會去祭拜他。」
說起自己的師父,花嘆有些傷感,蘇南希便岔開話題題。
「你年紀不小了,身上也有軍功,就沒有想過找個人一起過日子?」
花嘆聞言腦子裡面浮現一張他朝思暮想的臉,「以前有,不過現在不敢想了,我都這個樣子了,會拖累了別人一輩子的。」
「若是你這腿的話不礙事的。」
蘇南希想像一下若是君湛殘疾了,自己不會嫌棄他,只會心疼他。自己也會和他好好的過一輩子的,因為比起拖累,自己更希望他陪在身邊。
「只要你們是真心相愛的,你這腿不算什麼。」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臨溪縣主也說了她需要時間來準備製作假腿的材料,他知道臨溪縣主是個有能耐的人,不過就算安裝了假腿又怎能跟真的腿一樣呢,定是不一樣的了。
君湛看到蘇南希便讓將士們自行訓練,用布巾擦著額頭上面的汗水朝著蘇南希和花嘆走過來,「在聊什麼呢。」
「沒什麼,元帥跟縣主聊,屬下該回去吃藥了。」
花嘆杵著拐杖一瘸一拐的朝著營帳那邊去,蘇南希看著花嘆,「若不是他斷了一條腿,定是大夏的又一得力大將。」
「嗯,花嘆未來不可限量,只是斷了腿以後不能再從軍了,可惜了。」
人才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