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蘇南希今天要進宮,司徒十安早早的便散了早朝,帶著司徒雲逸過來未央宮。
倆人在宮門口披上披風后才進來。
蘇南希和皇后聽到司徒十安和司徒雲逸進來的腳步聲之後才放開彼此。
皇帝急切的朝著蘇南希和皇后走過來。
詢問皇后道:「確定了?」
「這還不明顯嗎?」
皇帝看著蘇南希眼睛瞬間紅了,摸著蘇南希的頭。「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我閨女了呢,老天有眼啊,不枉費我在華夏的時候救了那麼多人。」
皇后白了皇帝一眼。「屍山血海都爬過來了,你還在這裡哭鼻子!」
「你懂什麼,我這是喜極而泣。」
司徒十安用力地眨了眨眼,將眼中的淚水逼回去,然後轉向蘇南希,再次仔細的打量她。
他的女兒,他心心念念的女兒,如今已經長大了,只是遺憾自己沒有陪著她長大。
司徒十安剛剛逼回去的眼淚又盈了出來,將蘇南希掉下來的一揪頭髮攏到耳朵後面。
「我的閨女長大了,也瘦了。」他輕聲說,聲音有些顫抖。
蘇南希微微一笑,眼中也閃爍著淚光。「爸爸,您也老了。」
司徒十安笑了,不服道。「老了又如何,照樣可以把你扛著跑。」
皇后將司徒十安的手拍開。「在這裡不同華夏,父女之間要保持距離。」
「這裡又沒有外人,怕什麼。」
此時司徒十安才想起來站在自己身後的司徒雲逸,轉身將司徒雲逸拉到蘇南希面前。
「閨女,他是你……。」哥還是弟?
司徒十安也不會了,詢問的看著一臉坐著看好戲的皇后。
蘇南希先開口。「哥哥吧,畢竟我比他年輕。」
司徒雲逸嘴角微微上揚,面上不顯,只是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臉上綻開的有一丟丟寵溺。
「勉強接受。」
父皇和母后第一次找他坦白的時候他是接受不了的,獨生子女都接受不了自己突然多個妹妹吧。
不過他對蘇南希並不反感,後來便也慢慢的接受了。
司徒十安看夠了蘇南希之後便才想起來皇后身上的熱毒。
「閨女,你媽媽身上的熱毒,你能不能解?」
蘇南希再次給皇后把脈。「能,不過老媽體內的熱毒被你們施針壓住了一部分,我要先將壓住的毒素激發出來,再解毒。」
皇帝有些擔憂道:「你媽媽的身體這些年一直被熱毒侵蝕,將毒素全部激發出來恐怕她的身體會不會受不住?」
「放心吧,我有分寸。」
「行,那你需要什麼藥材,自己去庫房裡面拿。」
司徒十安轉身跟司徒雲逸熟練道:「到時候帶著你妹妹去庫房。」
「兒臣遵命。」
「你來了就跟爸爸媽媽呆在南靖吧!我覺得君沛在壓榨你。」
皇后看出了蘇南希的為難。「你不知道嗎,南希在大夏有她自己的家人,她待在這裡像什麼話。」
「罷了,我閨女想在哪就在哪!不過一年至少要來南靖兩次。」一次待半年最後好。
「行,現在我先給老媽調理身體吧,儘快把毒解了。」
司徒十安點頭在皇后的一旁坐下,司徒雲逸則在司徒十安的另一邊坐下。
蘇南希從自己的布袋裡面取出一瓶注入意念的空間泉水,將空間泉水倒入茶盞中,再取出以前給君湛準備的藥丸,將藥丸放進茶盞裡面泡開,然後將茶盞遞給皇后。
「先吃藥吧,這個是激發熱毒的藥水。」
皇后接過一飲而盡。
吃了藥,蘇南希便開始施針,她的手法熟練而精準,每一針都恰到好處,看得司徒雲逸和司徒十安都讚嘆不已。
司徒十安醫術不差,但是他自己做不到蘇南希這樣穩。
蘇南希這次進宮沒有再出皇宮,白天一直守在皇后身邊,晚上便進入空間裡面用大壯的血和鱗片為皇后配置解藥。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皇后的身體已經逐漸恢復了元氣。蘇南希這才開始著手激發皇后體內被封住的熱毒。
皇后體內的熱毒已經深入骨髓,每一次激發毒素都讓皇后痛苦不堪。
但是蘇南希手法嫻熟,分寸也掌握的很好,而且她知道如何控制毒素的釋放速度,讓皇后能夠逐漸適應了激發熱毒後帶來的不適。
經過幾天的努力,皇后體內的熱毒終於被完全被激發出來,皇后疼得滿頭大汗。
未央宮裡面除了皇后的床和過道,其他地方都擺滿了裝著冰塊的木盆。
皇后自己則坐在滿是冰塊的大木桶中,但是皇后還是熱得全身通紅,蘇南希看得滿臉的心疼。
「媽媽堅持住,這是最後一次這麼難受了。」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在木桶裡面泡了一刻鐘,蘇南希將皇后抱出來,把配製好的解藥餵給皇后喝下,然後又開始施針。
最後在腳底劃開一個小口,黑色的血液滴落在準備好的碗裡面還在沸騰。
等血液的顏色正常了之後蘇南希才將金針取下來。
再次餵皇后喝下剩餘的解藥之後,蘇南希再次為皇后把脈,確認毒素已經全部解了才開口道。
「毒已經全部解了。」
「我感覺到了。」皇后感到自己的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舒適,她自己女兒的醫術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自己和十安。
不過本領越大,意味著責任就越大。皇后又開始為蘇南希擔憂了起來。
司徒十安很慶幸蘇南希也來了這個時代,不然書瑤的生命可能很快就會走到了盡頭,到時候自己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
「閨女,你救了你媽媽,她可是南靖皇后,我們封你為南靖的公主吧?」
「爸爸媽媽,我現在是大夏人,封公主不合適。我現在只希望你們能夠健康長壽,我們一家人能夠永遠在一起,這樣就夠了。」蘇南希說道。
「而且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老媽的毒解了,剩下的只能靠慢慢的調理,我也要走了,大夏安定了我再回來看你們。」
「這麼著急?」
「爸爸別忘了,倉傲和西蜀大軍臨境,我不放心君湛。」
「就為了君湛那小子?」
「是,他救了過我的命,為了我保護我在大夏的家人,女兒這輩子就認定他了。」
「你才十六歲呢,說這話早了些。」
「你和老媽不也是十六七歲就暗生情愫,雖然上大學才在一起,但是那時候爺爺和奶奶也沒有阻止你們吧。」
司徒十安氣死了。「罷了,我也管不了你了。」